,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那些闲言碎语,有些是真有些是假,人往往只会看到事物的表面,听进了耳朵,也便信了,事情的曲折原委又有何人知呢?
有时候解释是没用的,解释会让事实变得更加苍白无力,只有相信自己的人,自己可以不用解释。
他觉得舒亦云是相信自己的,这是他坚信的事情,即使舒亦云待他已经变得略微淡薄,但他依旧是相信的。
对于玄尘子的事,他原本已经被玄尘子说服了,正邪不相容,他愿意放弃一切,继续做回那个不会文不会武的小师弟,对他而言,有没有武功,还是怎样,他都无所谓。
只要舒亦云好,就好。
但是他看到玄尘子刚才坐在地上悲凉绝望的样子,他的心开始了摇晃,他的世界观再次动摇。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
管他什么正邪,只要可以救回舒亦云,都是对的!即使被永世唾弃又如何?
他已经想好了后果,凡事他心里总是有数的,他的冲动带着思量,只要是他可以承受的结果,再坏,他也愿意。
打定了主意,流光收拾起了行囊,准备前往南山,去寻那块千年玄铁,因为他要把舒亦云救回来,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在出发前,流光这次来到陆笙笙的院中,不像平日那样,偷偷摸摸,他走到劈材所用的树墩旁,看着舒亦云出门前劈好的柴快用完了,他就拿起那些还没砍的树丫,一个劲地砍了起来。
陆笙笙听到动静,她走到院里,看着流光,她再次看到了这个男人,他还是那样的好看,曾经陆笙笙也沉迷于他的美颜,直到他成为她的男人。
她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话,她害怕他因为开口的尴尬,反而走了。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握拳头撑着下巴看着他,静静地,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愉悦的心情,也在她肚子里翻滚了两下,这孩子挺皮的,总爱在她肚子里抓她的内脏玩,抓两下,再抓两下,真是调皮。
流光劈了很久的柴,看陆笙笙坐在石凳上发呆,石凳冰凉,流光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垫子,走到陆笙笙面前:“站起来!”
陆笙笙站了起来,流光把垫子放在石凳上,他不敢正眼看陆笙笙,他害怕心再次动了:“坐下来!”
“好!谢谢~”陆笙笙礼貌地说,说完坐在垫子上。
流光准备转身再去劈柴,陆笙笙最终还是决定与他说说话,因为可能下次流光就不会再来了,说几句话也算是最好的纪念。
陆笙笙拽着流光的衣袖:“别走!”好不容易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流光停下脚步,转过身,他终于正视了她一眼,他的心再次动了动,人也跟着有点摇晃,他依旧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怎么了?”
“你爱过我吗?”陆笙笙不知道自己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觉得自己有点傻,问了又有什么意思,如果他真的爱,又怎么会不带自己走,但是如若他不爱自己,为何还要给予自己似有虚无的关怀。
当断不断的感情,最伤神费力,因为人会使劲的乱猜答案,太费脑力。
流光看着陆笙笙,眼神闪烁,心乱如麻,他是爱她的,当看着师兄与她行完礼之后,他的心最终像死了,什么爱不爱,只有当自己彻底失去了,才会知道它真正的价值,知道它在心里是何等的分量。
他看着陆笙笙的脸,还是如初那样,可爱玲珑。
他说不出不爱,但是他也说不出爱,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他去杀破了天,他都有这个胆量,但是在她面前,他像是变了个人,他变得格外懦弱胆小。
他在她眼前又露出那副顽劣的笑容:“那重要吗?”
“可能于你来说,不重要,但于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声音轻轻的,却字字如千斤重。
她的眼中露出渴望,还有一种可怜。
“那我告诉你!”流光的声音还是那么薄凉。
陆笙笙站起来,准备接受那个答案。
一个措手不及,他双手环住了她,但是他这次不敢用力,害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伤,他的吻还是那样的热烈,一如当年。
陆笙笙眼角渗出泪来,苦涩的泪,不过如此。
流光停下来,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陆笙笙,陆笙笙的口红已经没了。
流光笑了笑,一可一世的笑:“味道已经淡了,这味道我已经不喜欢了!我之前不过是看到了一块好吃的糕点,看它好看,我就咬了两口,初尝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吃够了,就觉得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
“你给我滚!从此我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我不会恨你!你连被我恨的资格都没有!”陆笙笙指着门口对流光怒斥道。
“好!我滚!”流光捂着脸,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陆笙笙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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