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感觉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用足力气准备往庄少祺脸上打一个响亮的耳光,但在对上那双染着水光的眼睛时,手上就像泄圝了气的皮球垂了下来。
庄少祺把他气成这样,可他就是舍不得打他!
顾戎气恼的把酒瓶摔在了地上,随着咣当一声瓶子摔裂在水泥上,酒液立刻就流了出来。
顾戎失望又愤怒,转身就要走,庄少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松开我。”顾戎冷冷地道。
“我就是不松,你别想找许君鸣!”
“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别人是炮-友吗?”顾戎觉得他的脸色一定烂成了猪肝色。
“我们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顾戎脸色仍旧很差:“那你还邀请他来给你爸过生日!”
庄少祺将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整张脸埋在顾戎的脖颈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找你前男友来我的医院工作。抢我的人,又赚我的钱,你们还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暧昧,你有想过我会生气吗?”
顾戎的心脏遽然一紧,庄少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你生气就一周不理我,完全不在乎我这一周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真的不准备原谅我,担心你和许君鸣和好,不喝酒根本连觉都睡不着!”
顾戎认真地凝视着庄少祺的双眼,幽暗深邃的黑眸深沉如碧波大海。他原以为每天在纠结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根本没有想过原来庄少祺也是在怀着同样的心境。
顾戎几乎是立刻就后悔起来。他明知道这会惹庄少祺不高兴,当初他为什么就没考虑到帮许君鸣找份其他地方的工作呢!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处理的欠妥当。顾戎温柔地安抚着靠在他身上的男人,主动放下了姿态:“看来我的小宝贝受委屈了,是戎哥的错。”
庄少祺抬起眼来:“你有什么错?”
“在许君鸣的事上应该和你商量。”
“还有呢?”
“生气的时候也不应该不理你,让你难过是我的错。”
庄少祺满腔的不快已经因为顾戎的话散去了一多半:“你以后不能和许君鸣单独吃饭。”
“没问题。”顾戎痛快地答应道。
“你也不能和他做朋友。”
“行。我和君鸣过去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在我心里他已经不重要了。”顾戎看庄少祺还是不相信他,又道:“我是院长的直系亲属,于情于理都不会和医院的财务主任有特殊关系,hr对此下发了新规定。”
“什么新规定?”
“医院员工间有性`关系的两个人必须在人事部登记,以防某些岗位间的关系会对医院造成影响。”
庄少祺侧着脑袋思索着这个规定的实效性,目光在顾戎专注而宽厚的眼神中探寻:“这么说,如果你背着我和别人有不正当关系,我都能通过人事部知道。”
顾戎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对。这回大少爷放心了吗?”
“差不多吧。”
顾戎看着庄少祺饮过红酒后微紫的嘴唇,拇指触摸着男人性圝感的嘴角。
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深吻,舌头难分彼此地缠裹着,怎么也吻不够似的贪恋着对方的鼻息。在喘息声渐浓的时候,庄少祺扯开了衬衫的领扣,把顾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顾戎早已习惯庄少祺随时随地的发圝情,在阖眸等了半分钟对方还没有动作后,有些稀奇地睁开了眼睛:“不做吗?”
庄少祺伸过手指,沿着男人的喉结摸圝到嘴角旁还未干涸的唾液,轻笑道:“这是我爸的花园,你真的好骚呀。”
“我以为你喜欢刺圝激。”顾戎握住庄少祺伸过来的手腕,主动地含圝住了白圝皙圆圝润的指尖。
“我是喜欢,但是现在……”庄少祺的手指缠绕着温热红圝润的舌头,娴熟的在湿暖的口腔里流连过后,按住了顾戎想要更进一步的手,故意逗他:“我在想要怎么答复james。”
顾戎的脸色登时又沉郁下来:“什么怎么答复?你还想怎么答复?”
庄少祺笑意更深:“我不知道呀,戎哥觉得呢?”
顾戎欲言又止。他这个年纪总不好再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随意的表达占有欲,但是眼看着自己的人被其他人觊觎,他实在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庄少祺手腕用力拉出了顾戎塞在皮带里的衬衫,在男人光圝裸的腰上抚摸着,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轻声道:“你不说我就当你是不在乎了。”
顾戎脸上被吻得一阵酥圝麻,脑皮层下的神经突突直跳,西装裤里紧包着的欲圝望都已经膨圝胀的难受,血液在兴奋中也几乎要燃烧掉整具身体。庄少祺对他的身体太过熟悉,这让他每回都会因为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无法克制的紧张。
顾戎隐忍着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圝吟道:“你……不要理他。”
庄少祺噗嗤一笑,碰了碰顾戎的嘴唇,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子。与他以往的情人相比,顾戎冷硬得就像块敲不开的石头,可这块石头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却也有很可爱的地方。
“好,我全听戎哥的。我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连看也不会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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