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回来,眼神明显比之前多了点敬畏:“老老老板说,请两位先生里边儿坐。”
酆都不满地一皱眉,拍了拍糙汉子的肩,暧昧道:“等会儿继续。”
糙汉子咳嗽了一下,俩人一前一后的随着小伙计进去了。
郁律边走边轻声问酆都:“之前在茶餐厅的时候,大家都被这位大美人儿迷住了,怎么就你没事儿?”
酆都两手插兜,走得大步流星:“我是谁啊?”
郁律撅了下嘴,这回没反驳,因为酆都的确是有点本事,毕竟闫小川一美起来,连他这个万念俱灰的都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他在漆黑的走廊里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酆都在前面慵懒地走着,满走廊都是他那拖鞋擦过地板的啪唧声。
如果郁律知道等会儿会被打脸,这会儿估计会毫不留情地踹上酆都的小腿肚。
小川古玩店后面连着一间四合院,四合院说小不小,两个角落里种着枇杷树,另一边撑起一片大凉棚,凉棚下摞着的怪石上铺开一片高级茶海,郁律和酆都走过去的时候,闫小川正端着茶杯,翘着兰花指喝茶。
郁律所控制的那颗糙汉子的心,急速地跳了起来。
虽然已经知道闫小川的真面目了,但对方在他眼里还是美得惨绝人寰,听到脚步声,闫小川抬起头,冲两个人微微一笑。
糙汉子喘起了粗气,生怕自己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光天白日置办了闫小川,连忙拉了拉酆都:“哎你再往我眉心上点一下,上次我记得你点完了特别管用。”
拉了半天酆都没反应,郁律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抬起头时,果然看见酆都目光迷离,漆黑的瞳仁在昏暗走廊下流转着一抹红光,撩着头发抬起下巴,对着闫小川扯开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我,草。
郁律张大了嘴巴。
把杯子往茶海上一磕,闫小川微笑道:“两位站着干嘛,坐啊。”和上次落荒而逃时相比,闫小川这回看上去就淡定多了,笑得很稳。
酆都抬脚就往前走,留下郁律在原地目瞪口呆。
再一看闫小川胜券在握的眼神,郁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闫小川既然敢大胆请他们进来,哪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那狐仙牌里镇着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狐狸,这回居然连酆都都给迷住了。
郁律攥了攥拳头,心里酸溜溜的恨不得咬谁一口,明明五分钟前,老流氓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什么不是因为看上他皮相,才耍流氓。
你如果不是因为皮相那干嘛还要对着闫小川流口水啊!
郁律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斗法似的挤着酆都的肩膀往里走,故意撞了他好几下,空气中的玫瑰色气息突然浓郁了起来,郁律感觉到糙汉子的心房好像是被什么轻轻捏了一把,他突然就软了,也不计较什么酆都了,托着腮流着口水,和老流氓排排坐对着闫小川发花痴。
小伙计在身后都看傻了!
闫小川眉目含情,轻启朱唇道:“两位,是为了狐仙牌而来?”
“不,我们是为了你而来。”酆都眯了眯眼睛,俊美面容上浮起一丝勾人笑容,他刚要轻轻握住闫小川的手,另一只生满老茧的粗手就将他的手指狠狠钳了一下:“这位老兄,你这手也不干净,怎么能随便摸人家闫先生的手呢。”说罢,还翻了个干净利落的白眼。
简直让人想象不出那个蹲在那糙汉子壳里的漂亮小鬼,现在已经把腮帮子鼓成了什么样。
哪怕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了,郁律也不肯让酆都吃成豆腐!
酆都眸子里深深压着笑意,偏转过头,在一个看不见的角度扯开嘴角,得瑟得不要不要的。
不动声色地转过来,酆都看着自己修长漂亮的大手,对糙汉子嗤之以鼻:“扯淡,我的手不干净,难道你的手就干净了?”
糙汉子怒目回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酆都悠然道:“我想干什么?”
“你自己知道!”
闫小川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两人,把他们看得透透的,慈眉善目地笑道:“二位不要吵了,其实我今天叫二位进来,也是因为深受这狐仙牌子所扰,不瞒二位说,要不是我急着赚钱想把这家店做大,当初也不会急着买这牌子,没想到现在钱是赚到了,烦恼却没断,别说我现在出门了,就是日常生活,也成了问题。”
他将话说成一段一段,凄凄惨惨我见犹怜,糙汉子的心都快要跟着碎了,郁律有糙汉子的肉身抵挡,还稍微有几分清醒,晕晕乎乎地想就冲他之前在餐厅里那个万人迷的势头,确实是没法正常生活。
酆都却一摸下巴,笑了:“现在知道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狐仙牌是你们普通人能碰的?”
没有遭到反噬,他就已经该偷笑了。
郁律听到这里,差点怀疑酆都已经恢复了,狐疑地看过去,就见酆都虽然义正言辞地说着,手却不老实,一个眼神没看住,他的指尖已经快要碰到闫小川那在幻术下如凝脂般的小手了!
郁律像要咬人似的,再一次紧紧钳住了酆都的手,也不知道错觉还是怎的,感觉在握上去的一瞬间,酆都也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
一定都是幻术搞得鬼。
美得天怒人怨的闫小川哀怨地叹了口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郁律想起此次的任务,强撑着不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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