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宁的灾情也自然而然的呈到皇太后的跟前,太后听闻后心中大骇,连皇后也变了脸色。
胤禩在外殿内坐了一个晚上,只觉得浑身难耐得很。还没等他寻个舒服的姿势展展腰腿,太后便将他宣到了东暖阁。
胤禩刚进门意欲行礼,太后便冷声道,“跪下。”
胤禩遵命的跪下,只见太后并未再度开口,而是示意皇后说话。
“廉嫔,昨日你侍驾左右,皇上好端端的一病不起,你可知罪?”皇后得了太后默许,那言语也自不必柔软,直接开门见山的责备。
胤禩心里是一万个冤枉,老四巴巴的把爷请到养心殿,自己却厥过去了,可不是这罪过都要落在胤禩一人的身上。
“臣妾伴驾,事事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皇上突而病倒,臣妾百口莫辩。只求太医们赶紧诊出皇上病因,退了高烧才好。”胤禩深知此时他是万万不能服软认错,不然以皇后如今的架势,只怕是要立马处置了自己。
“哼,好一个伶俐口舌。皇上的病症太医们诊不出来,可见是有人包藏祸心,不知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皇后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端庄姿态,如今皇帝昏厥,太后撑腰,面对着廉嫔,可谓是新仇旧恨一涌而来,大有要借机杀之后快的心思。
于是皇后眼中阴戾一闪,“皇额娘,廉嫔一向恃宠而骄,自小月后便媚得皇上日日夜夜都守在储秀宫。臣妾觉得,只怕不用重刑,他是不会伏法的。”
妃嫔下狱用刑,那即便是查实冤枉,只怕也被折磨的难再见人。更何况有皇后指示,只怕胤禩这孱弱身姿根本撑不过半个时辰,便能一命呜呼。
因而胤禩听了皇后之言便明白与她多费唇舌无意,便转而看向太后,“太后娘娘,可已知西宁地动一事?”
太后微惊,皇帝那一日突然离开后宫,定然是为地动一事费心费神,冷淡后宫也是理所应当。
但皇帝却唯独宣了廉嫔进养心殿随侍,太后以为皇上案牍劳形有红袖添香在侧,以解烦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如今看来这廉嫔只怕不是端茶递水、研磨添烛这么简单。于是太后脸色一沉,并未说话。
皇后见机呵斥道,“大胆瓜尔佳氏,后宫不得干政。”
胤禩眉目一凛,“西宁重灾乃是国事,皇上重病却也是家事。前朝与后宫唇齿相依,若因皇帝病情而惊动朝野,致使西宁动荡,只怕社稷将危。”
胤禩虽跪于地上,但那气势却是压了皇后半头。乌喇那拉氏一时语塞,便见太后抬手命她停下,随后太后说道,“皇后贵为六宫之首,妃嫔们要审还是要打,本都由着皇后发落。但此时国事为重,皇上日前下旨欲晋廉嫔为妃,晓瑜宫廷,前朝后宫皆知。此乃非常时期,哀家不愿再引起什么非议。廉嫔这件暂且记下,禁足于养心殿西配殿,由竹息看管。”
太后自然明白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但此时并不是置办了瓜尔佳氏的时机。而皇后一味的要置廉嫔于死地,咄咄逼人,毒辣之心毫不掩饰,着实令太后寒心。反观这廉嫔却是句句国家社稷,由大局而想,虽有为己脱身之嫌,但却难得的在理。
因而,这孰轻孰重,贵为一朝太后、皇帝生母,乌雅氏还是分得清楚的,便没有让皇后遂心如愿。
皇后愤愤难平,但已然失去先机,便只能再度蛰伏下去。
而胤禩扣头谢恩,起身由竹息姑姑扶着,往西配殿去。
胤禩在配殿之内,虽饮食上并未有缺,但他却不敢随意动用。这一饿一渴便是两天,胤禩吃不消的靠在床上,也不知皇上病情如何了,只怕还没等老四薨驾自己就要被活生生的困死了。
幸而,苍天怜见。第二日刚至傍晚,苏培盛便亲自过来开了西配殿的锁。
苏培盛一进屋,瞧见廉主子那是脸色青白,嘴也爆皮了,便赶紧招呼门口的方若进来。
方若进了门,见主子这样,眼眶就红了几分,但却也不敢耽搁,赶紧将手中的一盅燕窝膳汤喂给胤禩吃了。
终于吃到些东西,胤禩也不敢多吃,只当是润润口舌。待缓了两分力气,见苏培盛还立在门畔,这才问道,“苏公公,可是皇上醒了?”
苏培盛见廉主子总算是恢复了几分人色,便上前答道,“回廉主子,皇上醒了,正宣您过去呢。”
苏培盛打量了胤禩两下,又上前了一步小声道,“主子如今这身子骨,奴才本是不该硬请过去的。只是奴才觉得您若是此时过去,让皇上看了,这几日受的委屈才不算白受了。”
胤禩微微点头,他也正是此意,“劳驾苏公公回去禀告皇上,臣妾即刻过去。”
就在胤禩理装之事,养心殿内寝中醒来的皇帝,却是满脸的疲惫。
胤禛这一梦,在外面人看来不过是高烧三日。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三日一梦,千秋岁月。
那仙家神长加诸于帝王的天惩,说来倒是极为简单。那便是命胤禛以游魂之姿,过完那整整一世,直到雍正帝寿终正寝。
因此,当胤禛再度睁眼醒来,却是足足等了九年。
九年之后,恍如隔世。
当皇上满心期盼的睁眼,第一眼对上的却是皇太后的慈母之容时,却百感交集。
这个母慈子孝的境况,大约在胤禛还年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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