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木方跪在老汉脚下。
“如今既然你们问起,那么老汉我就跟你们说说吧,这么多年过去,那一幕却依旧活在我的脑海里,好像是昨天才发生一般。”
月色缓缓降下,四人围着木桌坐下,两匹马在院外安静的歇息,大家都没有说话竖起耳朵聆听那年代久远的故事。
☆、戈壁滩下的石室
故事发生在四十年前还是老汉成亲后的第三年,老汉的家族都是从沙漠上迁移来的,因为闹荒灾实在没有食物下肚,所以家族里的男人都出去找吃的,他们的女人便在靠风的下坡搭起帐篷筑起萤火等待着丈夫归来,老汉也辞别了怀胎三月的妻子跟上了大队伍。那一夜天空特别明亮,沙漠上的星辰夺目到几乎要亮瞎人的眼睛,但尽管风景很美,可沿途的人谁也没有兴趣欣赏,大家的心情都是沉重的,逃荒这么久以来能吃进肚子里的粮食都已经啃光了,如果再找不到食物,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老人恐怕都会的病,自己的女人也不好受,所以他们必须要找到吃的,哪怕是遇到猛兽也要将它擒下。
不知道在沙漠里走了多久,前方领头的男人手一扬大家立即停下,忽然有人大喊。
“火把举起来,操家伙准备,我们遇到狼群啦。”
狼,是沙漠里的神,亦是主宰沙漠动物生死的王。
狼群对他们而言就意味着食物,眼前的狼王虽然健壮但早已瘦的皮包骨,更别说它身边的狼群。
这是一群饿狼,它们的动机跟人一样出来寻找食物。
老汉们围城一圈,大家背靠背,严阵以待。
狼群围着他们,因为惧怕火光所以一直不敢上前,只能朝天嗷呜,突然狼王一声令下,头狼一跃而起发起猛攻。
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是狼急了,那根本就是冲着火把上的,那男人毕竟也是在沙漠里爬摸打滚长大的,岂会不知道狼的危险性,他火把一挡,左手迅速划去一刀,那头狼腹部受伤倒地不起,血的气味激发了狼群的愤怒,它们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对火的恐惧,饿极的狼发起狠来简直令人难以招架 ,那是逃荒以来最惨烈的战争,二十头狼最后只剩下不到十只,但是它们却早已酒足饭饱,满嘴血腥的退场,而老汉这边一同出来的兄弟二十人死了两个,被狼咬断手脚的两个,只剩下十六人拖着狼的尸体和同伴往营帐走去,大家的眼神都有对兄弟战死的痛苦与愧疚,可更多的却是对胜利的喜悦,毕竟他们找到食物了,有救了可以活下去了,而领头的男人不知道他们的当中不见了老汉。
老汉是兄弟当中年纪最小的一员,与狼群搏斗的时候家族的兄弟都自有意识的将他护在中间,但是一旦纠缠起来也无法顾及到老汉的安危,但也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老汉拿着火把跟弯刀勇敢迎战,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付自己的竟是那头一直站在高处发号施令的狼王。
老汉的心都炸毛了,可是如今已经被盯上了又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狼王步步逼近,发着绿光的幽深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没那么可怕,老汉不知不觉被狼王逼出了人群,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狼王的意图,等他知道之后,他们已经里战斗圈很远了。
可恶,这个狼王还真是狡猾。
“啊……”身后是一个斜坡,老汉一个没察觉摔了个倒栽葱,火把也丢在沙漠里了,眼看沙子就要将火覆灭,老汉正想爬起来,狼王却揪准机会飞扑下来,下意识的老汉一把摁住它的脖子,一人一狼在沙漠里翻滚着,纠缠着,只要一松手,他的脖子就会被狼王给咬断,所以老汉死死摁住那脖子,无论狼王怎么发起猛攻他都不松开,终于狼王没有力气了,它一下子软了下去。
老汉有些迟疑,心中升起一丝怜悯,手劲不觉松了,这时狼王一跃而起,跳离他三尺远。
这家伙居然还会使诈,老汉心中真的是又气又恨。
手里没有火把武器早在方才打斗的时候丢在沙漠里了,他的身上都是被狼爪刮伤的疤痕,有的伤及皮骨,很疼但是他咬牙撑着,因为狼王同样在打量他的战斗力,月光之下两人在无声的较量,老汉的目光注意到脚下不远处的武器弯刀,他脚跟不动声色的往那个方向移动,狼王的眼睛也随着他移动,很快便发现他的动机,它发狠的匍伏着身子准备又一次猛攻,老汉也顾不得太多了,火速弯身捡起武器,与其同时狼王一跃而上,他眼睛一闭狠狠一刀从它腹中划过。
那狼王想必也是饿疯了才会这样频频发动猛攻,也才会命丧在老汉手里。老汉惊魂未定,他从沙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四周的沙地因为刚才的打斗,而露出了一块板块似的东西,他忍不住用脚去踩几下,这难道会是一道门?但是四周也没有可以控制机关的暗器啊?他沿着石块绕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正想离开脚下的位置突然凹陷进去,那道石门竟慢慢朝两边打开了。他捡起火把重整旗鼓,决定进去看看。
石级一直延伸到底下,黑暗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空中回响,两边感觉空间不大,墙上刻画的图画吸引了他的目光,站在石级下他开始慢慢一幅一幅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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