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二郎腿翘着一抖一抖的,大言不惭道:“不不不,小爷只要能被比作孙膑便得了。”
项羽嘲弄:“孙膑没脚,你可是有的。”意思是虞楚昭这完人便要脑筋上输了孙膑的。
虞楚昭翻着白眼自我夸耀:“小爷这叫完美,你懂什么!”
一会儿,虞楚昭翻身起来,往军帐外头冲出去:“小爷回咸阳去一趟。”
项羽“嗯”了一声,望着虞楚昭出军帐的背影,神色莫测。
虞楚昭一出军营,便瞧见那周殷,瞧那样子就和是特地等着自己一样。
周殷笑:“小军师,好巧啊。”
虞楚昭只得干笑两声,坐在乌骓背上并不下来,也笑:“是啊,今儿夜景不错,出来瞧瞧。”
周殷仰头望天,感叹一声:“是啊,夜色不错,乌云罩顶的。”
虞楚昭一噎,真的被勾的抬头去瞧。
只见星河万顷,银河西坠。
虞楚昭心道糟糕,果然,再看周殷,那海象正对着他笑呢。
☆、不问苍生问鬼神
虞楚昭两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个人精是知道自己打算了,干脆直白道:“听闻你管军政在行,不如帮小爷花个十天时间管管?”
周殷眯着眼睛,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笑道:“可以可以,包您满意,只是不知道这是多少人,又是去何处?再有就是,做什么?”
虞楚昭嘴角往两边一咧,龇牙道:“一万人,去九原黄河边上,至于做什么——”
虞楚昭两眼望天,特地拖了个长腔。
待得那奸猾的海象被勾起了兴趣,才悠悠然道:“小爷自然有锦囊妙计给你,出发前来军帐中取,到了九原方可拆开!”
周殷知道虞楚昭故弄玄虚,却也无法,只得哭笑不得的先应下,不和这痞子少年郎一般计较。
虞楚昭别了周殷,策马一路奔进咸阳城内。
马蹄声将深夜宁静打破,一会儿街道两侧的灯便接二连三一路亮起来,有人将头从窗户里探出来,一见是个深夜纵马的少年郎,当即骂骂咧咧的将窗子“啪”的一声摔上:“大半夜的不睡觉!”
虞楚昭嘴角一抽,抬头看星星。
侯府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少了人气,深更半夜的看起来有那么点荒野狐祀的味道。
“哟,我还当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呢,都多久没想起我来了?”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丝妖媚。
虞楚昭慌忙勒住就要撂蹄子的乌骓,顺便自己迅速远离围墙,抬头对那围墙上吊死鬼一般半挂着的红衣女人翻白眼。
“小爷这不是想着你呢么!没见这大晚上的扔下家里头的黄脸婆来会你这小美人?”虞楚昭嘴里没个正经的调戏着,身子却违背主人意识一样,随着女人往前倾斜的动作不住后退。
最后避无可避,再后退,虞楚昭都要出侯府去了。
虞楚昭只得一脚脚后跟卡在门槛内侧,身体柔韧的往后弯了个一百三十五度,单手平推出去,竭力保持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喂喂,美人你倒是有点自觉可好?披着皮囊也没用,莫要忘了你就是一厉鬼,离这么近当真不好!”
话一出口,虞楚昭就知道要遭,心道吾命休矣,两眼一闭,以防被活活吓死了!
果然,吕媭面色倏然一沉,有点要变成青面獠牙模样的趋势。
虞楚昭吓的一哆嗦,结巴:“这这……”突然灵机一动道:“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道是不是?”
吕媭又变回美人样,“噗嗤”一声就笑出来,将自己和虞楚昭的距离重新拉开。
一边引着虞楚昭往里头走,吕媭一边转头道:“你这甜言蜜语的,怕也是少不了混迹在那温柔乡里头,和那汉王一个模样。”
虞楚昭跟在后头,赶两步往前和吕媭并排,他走,吕媭飘,正同往屋里去,一听得这话脸色都变了。
“没有没有,当真没有,在下虽不敢称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酒色之徒啊……”
“不就是个玩笑,这般当真做什么!?纵然是有,我也不会告诉项王去。”吕媭不耐烦的将虞楚昭打断了。
虞楚昭只得“嘿嘿”一笑:“那便不提这,先说说汉王那头如何?听你意思是醉倒在温柔乡里头了?”
吕媭坐在主位上,收着双腿,两手叠着在膝盖上放着,坐的规矩,话却不规矩,轻佻道:“一三五上老母,二四六喝花酒。”
虞楚昭懵里懵懂的,一脸茫然:“老母!?”
吕媭面色讥嘲:“可不是,亲耳听见刘季这厮说的,发妻老矣,如奉养老母,不如花酒的吃着舒坦,于是乎将天数错开,还算是天天都能有个盼头。”
虞楚昭恍然大悟,笑的直打跌:“原是说吕雉啊……他刘季岂不是更老?”
吕媭却嘲道:“男人总也不会觉着自个儿老,再老,不还是喜欢十几岁的小姑娘。”
虞楚昭揣摩着这话里头带了怨愤,生怕就被吕媭把话题带歪了,连忙正色说出自己的来意:“问你个儿事儿呗?”
吕媭当即冷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各个都是有事有人无事无人的货,要问什么就快问。”
虞楚昭尴尬,抓抓披散着的头发:“哦……等小爷先想想这话该怎么说。”
虞楚昭转头看着外头长廊屋檐上不断滴落的雨水突然间就沉默下来。
“你……死是什么感觉?死后又是什么样的?”半晌,虞楚昭轻轻开口。
吕媭一愣,困惑道:“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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