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了!”林意惨笑了两声,说:“在人间,医生对着那些患了绝症,无药可医的人都会说,你要好好休息,尽量保持心情愉快饮食规律,那是因为,医生已经没什么可以嘱咐那些病人了的。”
“啊?这样子啊。”阿渊瞪大双眼,说:“你们人类的医生和患者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奇葩的暗语?那不就表示,只要医生对病人说了这句话,就暗示病人无药可救了等着挂呀?啊呸,不对,你肯定在骗我,芳菲的话就是字面的意思,她叫你好好休息,你就得好好休息,不许乱动!现在我说了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也要待自己好好的,如果你真的挂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薛定谔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草药,递给阿渊说:“这是芳菲吩咐我抓的药,已经分开了三份,你每次熬一包,分早午晚给外聘的喝,千万不要忘记了。”
阿渊喜滋滋地接过药包说:“算你们这次有良心,还记得抓好了药拿过来,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写了药方让我自己上山采药,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阿意的。”
薛定谔放下药包,走到林意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林意好一阵子,最终叹了口气说:“外聘的,你千万不要多想,你不会有事的,记得好好休息!”说完,薛定谔转身就走。
看见薛定谔的模样,林意心里更加难过了,如果自己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要过跑过来,跟我强调一遍‘你千万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的’,朱老板、芳菲、阿渊是这样,现在连最不会表达感情的薛定谔也这样,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们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我快不行了啊,摔!
阿渊拿着药包走过来对林意说:“阿意我去熬药了,毕竟你得赶快吃药才能好起来,我就在旁边的小厨房,你在这房里好好地躺着,有事大声叫我,不许乱走动,知道了吗?”
林意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啦,你快去吧!”
阿渊走后,屋里就更加的安静了,这种安静越发加深了林意心底的恐惧和惊慌,只剩下两天的生命了,那种知道自己生命的尽头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悲凉涌上心头,林意强迫自己入睡,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启了自虐模式,在思想上把自己狠狠地虐上了千百遍,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拍打着,那人一边拍门一边大喊:“发生火灾了!快跑快跑!”林意瞬间被惊醒,正想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却快速走开了,然后就听到下一个房间的房门被人用力拍打,那人同样地喊:“发生火灾了!快跑快跑!”然后就轮到下一个房间,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挨着一个一个房间地拍门叫人逃跑的。
“阿渊阿渊,你在哪?阿渊!”林意大喊,但是没人回答他,林意跑到窗户边,用他那不大好使的眼睛往下看,只见一大团烟雾从楼下升腾着向楼上翻滚,林意心想这么浓的烟雾,那火应该挺大的,而且还是从楼下向上烧起来的。林意又叫了两声阿渊,阿渊还是没有回应,于是林意勉强辨别着方向,打开门沿着楼道往下走,刚走到一楼大院的时候,林意被那浓重的烟雾呛得不行,他双手捂着口鼻,按照记忆中大院的路线往外走,当林意刚刚跨出大院的门口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儿童的哭啼声,“救我啊!救命啊!妈妈你在哪里?宝宝周围都是火,好多的火,呜呜呜,宝宝好害怕,快救命啊!呜呜呜!”
“小朋友你在哪里?不用怕,叔叔来救你。”林意大喊着,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然而周围到处都是浓烟,这让林意本来就不好使的眼睛,根本无法辨别出被困儿童的方向,只能靠着耳朵带路了,当林意走出好一段路后,儿童的哭啼声突然停止了,然后他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黑黝黝的胸膛,“怎么走路的!瞎了你,连本大爷你也敢撞!”
林意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而那个身材高大的大汉却一手拎起林意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说:“嘿嘿,你不是王麻子吗!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今天你竟然自己撞上来,真是老天开眼,你借我的十万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这笔帐你可是拖了两百年了。”
林意:“嘎?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王麻子。”
面前的大汉却突然哈哈大笑,这时林意才从笑声中辨别出来,前面的不是一个人,是至少三个人,并以那个拎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的人为首,那大汉说:“王麻子,你就装呗,就你那满脸的黑麻子的样子,我还能认错第二个人吗!哪个赌钱输了一身债的人被债主堵住了以后不都说你认错人了!哈!”
大汉后面的两个大男人笑得更欢了,林意却更急了,他双手掰着拎起他那人的手,嘴里急切地分辨道:“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叫林意,我是出入境办公厅的员工,我是生病了脸上才长黑斑,我没有欠你们赌债,你们快放开我。”
那大汉止住了笑声,恶狠狠地说:“王麻子,你今天休想再像之前那样糊弄过去,本大爷很好耍吗!没钱还,就拿命来吧!”说完,他一手把举在半空中的林意扔在地上,林意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被摔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还没等林意回过神来,那大汉从腰后掏出了一根手臂粗的铁棒高高抡起,对着林意的脊背打了下去。
“噗”,林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了一地的鲜红,而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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