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晨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怯怯地问了一句,“一起洗吧,我也热了。”
张竞川又斜过脑袋看他,半晌,纪书晨松了手,回房拿换洗衣物。
张竞川放了一池子水,倒在浴缸里泡澡,昏昏欲睡的。纪书晨进来时,看到他脸上尽显疲态,以为他睡着了,不敢惊醒他,蹑手蹑脚地爬进去,半个身子倚在他身前,像是要占他便宜似的。
张竞川睁开眼,推了推他,语气不免带着一丝嫌弃的意味:“差不多得了,真不怕热呢。”
纪书晨敛了笑意,顿了顿,复又低头下水,就着他最敏感的那处轻轻啃/咬。
张竞川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想推开他,只片刻,下面便抬了头,然后又被一处温热包裹着,细细舔舐,粗劣的技术时常将顶端碰到牙齿。
他又惊又怕,更多的却是觉着新鲜。
下面的人捣鼓了好半天,差一口气就快憋不住了,好在张竞川没忍耐,最后松了口气,再看到纪书晨湿漉漉的脑袋浮出水面,夸赞说:“你这闭气的本事跟谁学的?”
纪书晨脸上带着热意,眼角沾了水渍,嘴唇红润,这副模样反倒叫人品尝出另一番滋味儿,“我、读中学的时候……可是游泳队的健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咳咳咳……
蚊子腿也是肉,虽然主角是咱们炮灰小受。
别担心,很快就要放正牌出来了~
☆、(三一)
夜里下了雨,张竞川躺在床上睡不着,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慢慢地吸。
雨声越来越大,期间轰了两声闷雷,床上熟睡的人翻了个身,嘟哝两句之后睡得更沉了。
张竞川心里想着事情,这个点困意全无,起身到浴室洗了一把脸,来回逛了一圈,最后觉得还是躺在床上安生。
他复又回到卧室,房间里开着空调,窗外有光投射进来,张竞川看到纪书晨整个人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头发乌黑茂盛,乱糟糟地贴着头皮,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立在门旁直愣愣地这么瞧着他,没由来地又想到了顾远航——那个人倒是留了一个板寸头,也不知道是贪图凉快,还是觉得这发型显男人味儿。
他有片刻不解,想要想明白,后又发现顾远航身上叫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越想越糟心才是真的。
张竞川觉得一阵莫名地烦闷,回到床前重新躺下,就着朦胧的光线重新抽了支烟。
睡不着的夜太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干什么,烟一支一支地抽着,窗外的雨终于停了。
他掀起眼皮一看,东方露出一抹浅浅的白光,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纪书晨早上醒来,看到张竞川黑着一张面孔,脸色也不好看,问他:“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劲。”
张竞川没理他,等他起床了,重新又倒回去,盖上被子想再睡会儿。
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听不到雨声和雷声,睁开眼,窗外的斜阳懒懒地打在卧室一角。
张竞川爬起身看了一圈,发现纪书晨居然在家,这个时候正窝在厨房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走了进去,倚在墙边问他,“你这一天都没出门?”
纪书晨见他醒来,把熬好的粥端上桌,“来……尝尝味道。“他抬头笑说:“你好像发烧了,睡得迷迷糊糊地,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煮了一些粥,换换口味。”
张竞川摸了摸脸颊,还真有点烫,“辛苦你了,不去上班真没事?”
纪书晨今年暑假刚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张竞川听说纪琮有意让他回公司上班,纪书晨不肯,两兄弟这些天正在闹意见。
纪书晨以为张竞川这是关心他的去向,时下听到他问起,便答:“我不想回去上班,没意思。”
张竞川喝了一口粥,觉得味道不比那间老字号粥铺,粥太稠,姜丝切得也不够细,他心想着:可真是公子哥的作风,换成旁人,想破脑袋挤进纪氏集团的大有人在。
纪书晨看了看他,张竞川没说话,他便有意试探道:“竞川哥……不如我去你的工作室打工吧?“
张竞川抬起眼皮,挑了挑眉毛,只当他在开玩笑,”想什么呢,我那地方你呆不住。”
“不会的,现在我没工作,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纪书晨辩解道,停顿片刻又问他:“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过去啊?”
张竞川承认,“是啊,我那小庙容不了你这尊大佛。”继而又耐心解释,“你和你哥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过几天你干得不开心走了,我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员工?”
没人不爱听好话,纪书晨也是,他当即抿嘴笑了笑,退一步说:“行,反正我知道你舍不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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