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是小事……没准备让你帮我出气。”张竞川答,“不过你得帮我把住院的费用给付了,不能总让小纪担着……”
“用得着你啰嗦!”路津笑骂一句,他见张竞川不欲多提,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翌日,许良烨得知他住院观察的消息,执意让纪书晨带着他多跑一趟。
张竞川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几项检查未出结果,路津威胁他让他别再跑动,他想到工作室里又是一堆烦心事,便索性借此多住了几天。
许良烨进门时路津刚走没多久,纪书晨没有通知张竞川就把人带来,起初还有些怯意,询问过张竞川的意见之后,见他似乎并不在意,松了口气,“行,那我让良烨哥进来。”
许良烨带了一束花和一篮子水果进门,见到张竞川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吊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坐下后问他,“你这是被谁揍得进了医院,连我都瞒着……要不是小纪提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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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竞川吃着纪书晨削好皮的苹果,含糊道:“哪敢麻烦你许老板,再说了……我这是小打小闹受的伤,过两天就好了。”
许良烨哈哈大笑,“得了吧老张,谁不知道你啊。”他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一转眼都已经盛夏了,我没记错的话……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你和小顾认识的吧。”
张竞川手里动作一顿,“你没事提他干什么。”
许良烨答,“你不说我也知道,估计你这‘毛病’都是拜他所赐。”他嘿嘿笑了一声,两只眼睛眯得像猫一样,“小顾这几天上班我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再跟你这事一联想,八/九不离十吧。”
张竞川觉得没面子,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扔,没扔中,掉到了外头,“我算是闹明白了,你今天不是来探病的,是赶过来看我笑话吧?”
许良烨举手作投降状,“当我没说还不行吗,你别往心里去。”他顿了顿,重新坐下,“说吧,准备怎么对付那小子?”
张竞川这些天光忙着检查身子,还真没想过怎么对付顾远航。
换做是从前,那是一万个不忍心——自己都还没吃到嘴里,怎么舍得下重手呢?可眼下却不同了,他不过是咬了对方一口,那小子拼了命地把自己往死里揍,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他了呢!
张竞川越想越觉得后悔,要知道是一顿胖揍,还不如早些下手,吃干抹净了也不过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哪像现在,只尝了个鲜,没吃到嘴里,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一想起那天未完成的任务,张竞川百爪挠心似的每天回想着,想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了。
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居然还妄想凑上前再给对方揍一顿,真是病得不轻!
当下,许良烨这么问他,张竞川还没想明白,只回道,“你把人看好,我还要和他秋后算账!”
☆、(二九)
张竞川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纪书晨带着许良烨一同前来。许良烨见张竞川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便提议说:“庆祝你无病无灾,晚上去我那儿一块儿喝两杯怎么样?”
张竞川瞥了他一眼,明知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却还是承了他的情,“也好。”
车子驶出医院停车场,一路疾驰,转眼便到了“老地方”。
这个点还不到“老地方”营业的时候,张竞川在二楼找了个包厢坐下,点了几杯酒,意兴阑珊地倚在沙发上仰着头思索。
纪书晨见此,坐在他一旁也不打扰,间或默默地陪他喝酒。
不多时,许良烨带了几个年轻小伙进门。张竞川观察了一圈,那些男孩子都很年轻,穿着店里统一的衬衫制服,黑色的长裤包裹住他们线条姣好的身体,领口微微松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许良烨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门,纪书晨看着这伙清秀的男孩儿对着他们俩笑得花枝乱颤,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来,他不禁感到头大,帅气的脸扭成了一团,“良、良烨哥,你这是……”
许良烨没搭理他,转而对张竞川道:“张公子,你自己说说看……都长时间没来了,小裴和小宋天天念叨着你呢。”
张竞川报以一个客气的笑容,没有回绝他的好意,将一行人都留了下来。
晚上八点整,顾远航准时出现在一楼吧台前。
张竞川半个身子伏在二楼看台的围栏上,自上向下望,一双眼睛正好瞧见了人群中顾远航的身影。
顾远航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穿着店里的制服,头发稍微长了一些,盖住青色的头皮,五官立体,神色淡漠。
张竞川瞧着他微微发怔,明明才几天没见,却觉得顾远航从头到尾都变了样,可是到底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坐在他身旁的小宋看到他三心二意地上下张望,瘪着嘴巴显出委屈神态,“张公子,我都在这儿呢……你往哪儿瞧啊?”
小裴随声附和,嘻嘻哈哈地笑说:“张公子这是又看上了哪个男孩,求之不得吗?”
这句话犹如一个耳光扇在张竞川脸上,他回想起那日被顾远航揍得直不起腰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色微变,当即沉声道:“你胡说什么!”言毕,一把甩开小裴绕在自己肩上的臂膀,不带丁点犹豫。
这动静吸引包厢内所有人的视线,旁人见张公子变脸,心下了然,这个小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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