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添添神色不善,一入殿便跪了下去,纷纷磕头求饶。
“陛下,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她们也知陛下一向待乐儿姑姑最好,这事一旦降罪下来,她们十个脑袋都不够。
“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花添添不敢去看地上的白布,只得别过头。
这件事绝非是巧合,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声出声,“回,回陛下,是,是奴婢。”
花添添斜眸看向了说话的宫女,宫女因为害怕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将你发现的细节一一告诉寡人。”
宫女不敢抬眸看花添添,听花添添这样问,立马叩在地上抖着声音说,“奴婢,奴婢是乐儿姑姑的贴身侍女,乐儿,乐儿姑姑一向都起得早,奴婢便没去叫乐儿姑姑,哪知已经过了,过了辰时,乐儿姑姑还没起,奴婢,奴婢就去乐儿姑姑的房间叫她,门没有关,奴婢推开门,然后就发现乐儿,乐儿姑姑正躺在房间中央的地上,陛下饶命,奴婢什么也没做。”
宫女说完后不停的在地上叩头。
“太医们怎么说?”花添添斜眸去问小安子。
小安子垂眸恭敬的说,“太医说乐儿姑姑是旧疾发作而死。”
花添添蹙紧黛眉,这事果然有蹊跷。
乐儿有哮喘,冬日早上起来便不爱关门,但她有一个习惯,一般梳洗完才会去开门。
但白布下露出的发丝明显还有些散乱,而且脚下的金缕鞋还有些碎屑。
若她没猜错,乐儿绝对是旧疾发作而死那么简单。
那么,到底是谁?
但既然这一切都事出蹊跷,若她现在贸然怀疑是有人所为,恐怕会打草惊蛇。
☆、170.第170章 确定他还在
想及此,花添添捏紧了手指尖。
“你们都先下去吧,寡人想多陪陪乐儿。”
她必须暗中查明这一切。
“是。”
众人眼见花添添并未再追究下去,纷纷舒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宫殿。
殿内顿时只剩下花添添一人。
“乐儿,寡人一定会查清这一切的,若真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寡人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说罢抿了唇,走过去,在白布旁停下。
眼前就是素日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儿,但没有她熟悉的呵斥声怒骂声,能感受到只有冰冷的气息。
气息直入她的身体,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抖。
玉手颤抖着触上白布,咬牙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乐儿紧闭双眼,但面色近乎透明,风华依旧的脸却没有一丝生机。
视线逐渐模糊,花添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放开白布,无力的坐在地上,别过头不敢再去看地上的尸体。
“连你也离寡人而去了吗?”
她捂住胸口,泪如雨下。
但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母妃走了,父皇也走了,如今连你也离开寡人了吗?”
花添添就那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一直拼命咬着牙关不哭出声来。
父皇教导过她,作为一国之君,要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她一直谨记,从不轻易将脆弱展现在他人面前。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触感,还有熟悉的气味溢入她的鼻尖,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陛下。”
微微抬眸,只看见凤璟精致的下颚,还有那头如墨的长发,似乎奔波过还有几分凌乱。
花添添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凤,凤璟吗?”
凤璟抿了唇,将花添添拉入他怀中,玉手轻柔的抚上花添添的头。
“是我。”
“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
躺在凤璟的怀中,花添添自嘲说道。
说罢还自嘲般的笑了笑。
“添添。”
凤璟轻柔的在花添添的头上来回摩擦,温热的指腹来回反复的触着花添添柔顺的青丝。
大概是凤璟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和熟悉了,让坐在地上已经麻木了的她忽然在一瞬间湿了眸子。
而后顿时泣不成声。
“凤璟,他们,他们都走了,都丢下我,都丢下我走了,母妃走了,父皇也走了,如今连唯一真心待我的乐儿也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总是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
花添添拼命拽着凤璟的衣袖,倒在他怀中哭得不成样子。
凤璟神色隐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听花添添这般说,神色一寒,一丝复杂的情绪自眸色中一闪而过。
“为,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一个人。”
花添添咬紧牙关,唇角已经溢出血珠。
她凄凉的一笑。
而后像是不确定什么一般抬眸慌忙去找凤璟的唇,动作生涩,却无比渴望那温热的唇畔,似乎那里能确定什么东西一样。
凤璟拦下花添添,玉手拂过她已经溢出血珠的唇畔,“陛下。”
他温声唤她。
☆、171.第171章 布局
花添添泪眼模糊,任由他温热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擦。
“凤璟,为什么他们都要离我而去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半响,她抬眸问,嘴角边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
凤璟面色清寒,抿紧了薄唇。
玉手又再次触上花添添的头,轻柔的摩擦,笑的温润。
“添添,你做的很好,是他们没能力再继续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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