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的手一紧,宁远长出了一口气点头,“对,我根本就没忘,我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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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安静的画室里,连清摁着额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宁远藏的远远比他知道的要深,他一直以为他隐瞒着一切,就可以让宁远离开这些东西,原来是他想的太多了。
宁远不止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这些天来的变化都被看在眼里,甚至是那天谢亭歌在他身边说的话,他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实在看不了你这样,你这样会死你知不知道?”宁远靠在墙边,望着连清的眼神透着无奈,“那天晚上我在外面等你,我很怕,我担心你会出事,你懂我的心情吗?”
“我懂,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连清叹了口气,商量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连清自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虽然不是冷情的人,却很难对人交心,戒备心太重,他自己也知道,可这也不算是坏处,宁远能忍着他的性子,连清想这就是缘分,他很珍惜这个铁哥们,所以处处愿意护着他。
看着宁远略显受伤的表情,他随意的在他的身上拍了两下,“你别这样,我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打小就能见到鬼,它们伤不到我的。”
“伤不到你?”宁远笑了一声,“是所有的都伤不到你吗?我又不是傻子。”
“好吧好吧。”连清假意轻松的说,“至少我现在没事是不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学弟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张墨这个人太奇怪了,他不正常。”
“我也知道他不正常!他根本就不是人!”宁远有些恼怒的吼道。
连清心一惊,错愕的看向宁远,“不是人?什么意思?”
宁远捂着脸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背上的斑点应该是尸斑,一个活人的身上怎么可能长尸斑?再看他那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人。”
连清一直都觉得张墨很奇怪,无论是举止还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没有望那边想,现在宁远提出来,他才猛然觉得,是这样的,张墨确实像是个死人!
“可是……他还跟咱们说话了,还能动……”连清的眼睛不安的转动着,不愿去想他刚才是在跟一个死人周旋,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没错,可并不代表他还活着,连厉鬼我都见过了,我现在还真不觉得再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了,哈。”宁远苦笑。
连清看了他一眼,强压下不安的心跳,说,“我们去找程文川,也许他有办法,如果是人我还有办法,如果是别的,我就不行了……”
宁远有些忍无可忍的拽住要起身的连清,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连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能不能不管这事?”宁远皱着眉头,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
连清看着宁远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之后才说,“不是说了么?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我知道了,怎么不管?”
“别管了,你真的管的了吗?我们像从前那样简单的生活不好吗?干嘛要去管这些狗屁的事!”宁远愤恨的问。
连清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没见过宁远这个样子,“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好?我最近特别不好!”宁远狠狠的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走动,“我真怕一眼没看住你又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不会有事的,你刚才不也看见了。”连清起身,把脖子上戴的小布袋给宁远看。“这里面有大师给我做的符,现在那些鬼怪都伤不了我,我只想救出师弟,没有你想的复杂。”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没发现所有事情都在向更加复杂的地方发展吗?”宁远看着他,表情上说不出的严肃。
连清被他盯的难以开口,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其他地方,“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宁远哼笑一声,深吸了口气,“我真笨,居然指望你能懂,你根本就不懂!”
说罢狠狠的甩开连清的手,疾步向门外走去,身上透露着满是怒气滔天,连清一颗心被他说的七上八下,宁远很少发火,尤其是这么大的脾气。
随着‘砰’的一声,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空荡荡的画室里已经被搬干净,自从温思良死后,这个画室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处理掉了,唯一剩下的,只是一个画架而已。
连清皱着眉,想着宁远的话,危险,他知道危险,但是再危险又能怎么样?如果他不能逃出元月初四那一劫,那在那之前,干嘛不帮一下其他人。
想着,他叹了口气,拿着东西去找程文川,也许所有的事情还有转机,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连清把画室的门锁上,转身离开,而画室内,隐隐的出现一个人的身形靠在墙边,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
程文川的功课已经烂到无人可解,所以连清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然放弃靠临时抱佛脚不挂科了。
“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连清纳闷的看着程文川桌子上的小玩意,什么东西都有,指甲盖,绳子,珠子……
“这你就不懂了,我把答案都写在这上面,谁能看得出来?”程文川自认为精明的嘿嘿一笑,继续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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