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头沉思,半晌,扯起嘴角冷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在南海闹了一年,还没有露出真面目,对方可真是有耐心啊。而且前前后后闹事,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是足以引起国家的重视,可见这只是个□□,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南海。好一个声东击西,把所有人的主意都引到南海去,最好能从别的地方抽调军队给南海增加兵力,这样,其他地方的守卫就会变薄弱,他们就有可乘之机。我们既然找不到他们,那就干脆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西北边内陆的可能性不大,要是内陆的找事从南海下手未免南辕北辙,距离远鞭长莫及不好控制,对方绝不会冒这样的险。派人着重注意东海、渤海、黄海和日本海,提高警惕,不能忽略一丝一毫的动静。南海那边,有军队驻守,轮不到咱们操心,国家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怕这次的事有非自然力量介入,国家现在对法术玄学之类的东西不重视,年轻人也根本不信这些,所以缺乏经验。道教的本事倒是流传下来了,只是外界不知道而已,听说道教的大宗弟子还是很厉害的,这事要有道教参与就好了。只不过,怎么样能让军方相信这些玄乎的事呢?毕竟谁也没见过呀,军方最忌讳封建迷信……对了,道家如今的掌门是个道行很高的人,他在文化届很有影响力,一直很受国家重视,要是由他出面,恐怕会容易些。一个门派的掌门都出山了,肯定不会是说笑的,到时候他们亲眼见了道教的本事,也就不得不信了。这件事你务必办妥,有道教的人帮着军方,南海才算万无一失。”
山下传来人们的阵阵惊呼,因为玉带霞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飞,不久就完全消散了。玉带霞光的美景怕是只能定格在镜头里,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当初奇景出现时,就搞得各界专家一头雾水,如今玉带霞光又毫无征兆地消失,那些专家又要头疼了。
“可惜啊”,男子感叹道,“不过,美好的事物只停留在记忆里就好了。至于专家学者头不头疼——关我什么事。”
青年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最头疼的应该是景区的工作人员吧。”
男子合上折扇,说:“这一年咱们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经济效益,算是仁至义尽啦。”
守宫人带着小厮跪下给男子行了大礼,说:“大人,这一年您费心费力,小的在此谢过了。我家圣主的事,就全倚仗大人了。大人,请您一定将我家圣主平安带回来。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为了圣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男子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守宫人的肩膀,没有多言。
男子和青年都变了模样,长发变成利落的短发,换了西装。
男子对着镜子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慢条斯理地扣上黑曜石的袖扣,一身靛蓝色的西装剪裁得恰到好处,脚上蹬着一双纯手工的皮鞋。
“主子,您可比米兰时装周的模特有型多了。”青年说完,递上一块不甚奢华但是极为抢眼的腕表。
男子将青年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点点头表示对青年一身深灰色隐约可见格纹的西装很满意。
守宫人将手上的灵雀放飞了,递给男子一张写有姓名地址的红笺,男子郑重地收下。
“别叫我主子,人前叫我林律师,私下叫我堂哥”,男子向青年交代道,“长点记性,别像那回在审判长面前差点说漏嘴了。”
“知道了,主子。”
男子瞪了青年一眼,抬手敲了青年一下,丢下一句“走,干大事去”,自顾自地走了。
青年摸了摸被敲痛的额头,快步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文,缺乏经验,但有热情和耐心,如果大家发现有词句、逻辑、常识上的任何,欢迎指正!
祝大家看文愉快!
☆、灵雀翎(1)
1.
一夜未眠。
颜鄠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仍旧一阵战栗。
昨天跟同事们玩儿到很晚,到家时已经子夜了。
楼下有棵老槐树,前几年这一片拆迁盖新住宅区,老房子老路扒了个干净,只留了这棵古槐。古槐绿了几百年,荫庇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夏季的浓荫消去不少暑气。但是子夜时槐树的浓荫,竟让颜鄠觉得有些瘆人。墨色的阴影里似乎隐藏了无数的魑魅魍魉,树影绰绰,就像鬼魅觊觎人的血肉而嚎叫挣扎。不过颜鄠一向胆正,不信这些。只是看到大晚上同事们被各自的爱人接回去了,路上偶然遇到人也都成双成对,而自己呢,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不禁悲戚起来。人喝了酒容易犯混,颜鄠想着酒有点上头估计感觉不到疼,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结果疼得抽气。颜鄠很无语,拖着步子快步往家走。
“小姑娘,孤身一人真是可怜,不如我来陪你吧——”
颜鄠正走着就听见飘飘忽忽的说话声,开始还以为喝醉了幻听,直到脖子上感觉到一阵冰凉,似乎有只手细细地抚摸着皮肤,好像还能感觉到指腹上有薄薄的茧。
颜鄠愣了两秒,拔腿就跑。冲进家里把自己摔进被窝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这么僵硬地躺了一宿,腰酸背痛不说,还捂出一身汗。醉酒呢?早在听见说话声的那一刹那就被吓醒了。
这不是第一回遇到怪事了,从云南回来的那天晚上,颜鄠正收拾东西就听见脚步声。只听见那有点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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