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逊沉思了一阵,殿下身份尊贵不应该用一些精致的菜式吗,而这些包子太过简陋了,殿下怎么入的了口。
“你别瞎想了快吃吧,包子若冷了味道就变了。”谦茗看着蔡逊暗自苦思的神情倒有些可爱,不禁抬手轻戳了一下他白皙的面颊。
谦茗缓缓放下手,似忆起了当年的情形,眼间划过一丝伤痛,曾经他与表兄也异常亲密无间,只是后来随着他性情的狂暴,他与表兄愈来愈远了。如今表兄恐怕是完全对他失去希望了,也是,他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还有何为之付出的必要。
蔡逊吃尽手中的包子后,起身为谦茗盛了一碗粥。
“殿下。”蔡逊握住汤匙轻晃着碗中的粥,双眸望着谦茗冷漠的侧脸,他尽力张开了双唇,话语却塞在了喉咙间。
管家已经多次向他提及过劝诫殿下之言,若他执意不开口,管家恐怕会为难姐姐吧,然他说出后,殿下的怒意更令他畏惧。
“怎么了?”谦茗侧身看向蔡逊,声色稍稍柔和了一些,“你说吧,我不会责罚你。”
蔡逊轻咬住下唇,指尖稍稍扣紧了膝间的衣衫。
“怎么,不相信吗?”谦茗俯身凑近了蔡逊的面容,他似隐隐猜出了蔡逊心间的言语,“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怒。”
“我希望殿下能专注于朝政,勿要再整日无所事事了。”蔡逊生怕连及其他下人,他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两个侍女才放心的说出。
谦茗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蔡逊会说出此言,“谁让你说的,是管家吗?”
“我真心希望殿下如此。”蔡逊抬头看向谦茗,开口道出管家再三叮嘱的言语,“殿下身为皇子备受百姓的爱戴,不应该勤于朝政仁德爱民吗?”
谦茗冷哼了一声,他怎会备受百姓的爱戴,那不过是奉承之言罢了,就算众人得知他的姓名,也只因表兄辛劳多年的政绩,而与他并无任何关联。
“府中人都很担心您,他们皆是真心实意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虽殿下性子冷漠暴躁,肆意伤了众多人,但他们对殿下的忠心却不曾变过,“昨日您彻夜未归,府中大半的人都没有睡下,他们生怕您在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蔡逊一时激动不禁说出了心中的言语,“我希望殿下的性情能变得温和一些。”当年他看着谦茗绝美的面容,当真以为他是杨钧口中救人于苦难之中的大贵人,没想到他如此残暴若于修罗一般。
“这皆是我一人之言,求您不要责怪管家。”蔡逊俯身跪在地上,他亦感受到管家的几分苦衷,但他的几句言语也不曾有任何意义。
谦茗看着蔡逊消瘦的双肩,若深潭般清澈的双眸,心间似有几分动容,他肆意发泄积压多年的愤懑,伤了众人的心,而伤痛亦未曾得到任何缓解。
他微微俯身扶起了蔡逊,“我不会责罚任何人,若管家在问起你时,你说我已听进了便可。”
“真的?”蔡逊面上似有一丝喜色,或许是他想多了吧,殿下怎会因他的一句而改变,如今殿下不曾找小侍发泄,更不在折磨他,也已经很好了。
谦茗点了点头,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为了默默站在他身后付出多年的表兄,如今父皇病重,二皇兄愈加猖狂怕是想至表兄于死地,他就算在冷漠已不可能看着表兄付出全部心血,到头来却落得凄惨的下场。
“如今你可甘愿留在府中。”谦茗冷漠的面上似有一丝丝柔和,他与杨钧只签订了一年的契约,他希望蔡逊能当着杨钧的面说出甘愿留下。
“我不是本来就不能出府吗?”蔡逊有些诧异的说,不知殿下何时才能放他出去,总看着一个人终是会腻吧,就算三五年也好,他至少能有个盼头。
“我未曾将你管得这么严,若你喜欢逛集市,让桃芊陪着你出去走走也好。”谦茗看着蔡逊微微红润的面颊,愈加相信了桃芊的言辞。
“平安符你刻好了吗。”谦茗突然想起随口问了一句。
蔡逊略有些支吾的低下了头,他刻的有些丑陋,实在是难以见人啊,他本以为殿下已经忘记了,便想糊弄过去,谁知殿下一直没忘。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不急着要,你慢慢刻就好。”谦茗担心蔡逊在匆忙之下再将手指割破了。
蔡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牌,他偷偷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塞了回去,“殿下一定要我亲手刻的吗?”他甚至有些责怪桃芊的多言,什么刀刀皆是他的心意,他原本也未曾想过送于殿下。
谦茗本想若是蔡逊觉得实在为难就算了,他知蔡逊的心意,送他一个集市上买的也无妨,但蔡逊早已刻好就另当别论了,“给我看看,”他伸手拿过了蔡逊隐在衣袖间的木牌。
雕刻的小字颇为飘逸俊秀,但背后的花纹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谦茗细细看了看后放入衣襟间,“很好看。”
蔡逊不禁瞪大了双目,他甚至怀疑殿下一时糊涂,看错了眼。“您想带在身上。”他倒有些希望殿下能丢在一边。
“要不然呢。”谦茗微微勾唇,他随意处之也对不起蔡逊费的苦心。
“您还是扔了吧,一个破木牌也配不上您华贵的衣衫。”蔡逊忙张口道。
“我放在衣襟间,不会有外人看见。”谦茗好似看透了蔡逊的心思。
蔡逊略有些无奈,府中华贵的佩饰众多,他不知殿下为何执意将他雕刻的木牌待在身上,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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