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自私、还特霸道的一个孩子!
“但屋里既无枪、又无刀?她晕什么?”一屋子宝贝,受不住了?
琅邪一听北堂骄的话,不禁笑了,一面将手上的膏盒递给身后的仆人,一面转身来放帐子道:“怎么不晕?傲儿以贵嫁贱——那柳金蟾这辈子都休北堂傲不得,她那么一个废材,还要被妻主您逼着当什么正一品,她能不晕么?”你逼母猪上树,母猪不晕往哪儿走?
北堂骄一听这“正一品”的话,不禁脸微微有点红:“这也怪为妻?是她自个问本夫人的,本夫人能说别的?”没说让她也封侯拜相就不错了!还怪她北堂骄要求高!
“既如此,夫人何必烦恼?她柳金蟾这辈子,既然娶了傲儿,那自然就只能被咱们上赶着往仕途上走,总不能让人说傲儿一个堂堂三军主帅的妻主是个某县的县令吧?”就是个蠢材也得给她连升sān_jí吧?
琅邪放下一边帐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说道:“所以这事儿啊,夫人也不必去想了,她柳金蟾想也罢,不想也罢,就是当日倒在朝堂上口吐白沫,她这辈子就注定了是官场中人——不然那慕容冰当初没事就带着几个女儿,来夫人面前晃什么?”还不就是明白娶了北堂家的儿子,就是爬上了青云之梯——
朝中有人好做官么?
北堂骄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她们家好似逼着人做官似的——什么时候做官变成这么痛苦的事儿了?
“你这话……好似那柳金蟾多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做官不好?那么多莘莘学子考了一辈子求得是什么?她柳金蟾不想做官,那她读书作甚?”学着玩儿?
北堂骄可不信有女人不贪,尤其是这些个恨不得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寒门女——
想上枝头时,一个个摇尾乞怜,但……一旦做了官,就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被委屈了似的,不是傲儿这事儿特殊,能有柳金蟾上位的份儿?还赶着她做官?
“独孤傲雪不也爱读书,可她要做官吗?”琅邪笑问。
北堂骄冷哼一声:“她们岂可同日而语?独孤傲雪少年成名,又出身官宦世家,柳金蟾呢?山野蛮妇之女,她们二人可谓是云泥之别。”前者清高绝尘,乃是未来之名士fēng_liú后者无才无德,实乃上辈子烧了高香,所以这辈子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然,若是同是为官,独孤不及弟媳一分!”
琅邪被子一拉,累得恨不得闭眼就睡。
第586章 似是而非:是人才还是蠢材
“此话怎么讲?”北堂骄不禁挑眉。
琅邪闭目道:“夫人可还记得弟媳考入白鹭书院的那一篇策论。”
北堂骄垂眸:当时那篇文她读了不下百遍,着实惊艳了一场……不提那柳家的累累劣迹的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著史者只论帝王的文治武功,只提盛世繁华,然多少帝王穷兵黩武、致民流离失所,却被一再颂扬……何为明君?何为盛世?当看民衣食住行,名臣迭起……乱世见枭雄,治世现能臣……”
琅邪静静念着,也不记得自己静静睡去,独留北堂骄在寂夜里久久难眠:柳金蟾,究,还是……如尉迟性德一般,只是藏真情于风花雪月,不屑名士之fēng_liú,唾官场浮沉之云烟,唯求不虚度,又或者,只是在静待明君亦或一鸣之时?
人才还是蠢材?
北堂骄傻傻的,有点分不清,毕竟大智若愚与愚者,总是似是而非!
夜,北堂骄微微有点失眠。
而老太爷却是看乖孙出嫁近一年归来,不仅气色好了,精气神十足,还越生越出息,眉眼里满是由内而发的蓬勃生机,心里格外地欢喜,这越欢喜吧,他就睡不着,夜里就忍不住总拉着乖孙,想要把他一肚子的话都趁着难得相聚的时光,一股脑儿地倾吐出来!
“爷的乖孙啊,今儿累不累啊?”
老太爷拍着北堂傲的手笑得这叫一个眉眼眯成了一条线。
“不累!”什么都没做呢,能累什么?
北堂傲眼看着太爷爷又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心里就默默打鼓。
“好好好!妞妞今儿乖不乖?”
老太爷一想起北堂傲那胖乎乎还特别爱笑的宝宝,更是打心底地喜欢——那小模样俊得,能不好吗?
“乖!不哭不闹,脱了棉衣就跟灵猴似的,能跑好远!”雨墨都追得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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