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掌柜立刻示意账房向三位冤大头收账:一文别少!
只是,她一扭过身,突然发现她这身后一片冷凝:“呵呵呵……呵呵呵……”这才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苏州刘府总管福娘连着她身后的两爪牙,堆满了笑意的脸,笑得横肉直抖抖。
柳金蟾和雨墨的脸也是笑,只是笑比哭难看:“呵呵呵……呵呵呵……”呜呜呜!
孙墨儿不解:“你们认识?”
不待柳金蟾苦着脸点头,福娘那双肥猪爪就一把搭上柳金蟾的肩:“柳夫人,怎不见你家小相公啊?怎么?大了肚子,相公用不上了,巴巴地送回家了啊?”
“怎……怎……怎么敢?”柳金蟾一感觉到那福娘的沉沉的猪蹄手,心里就大呼,这么这节骨眼儿遇上?不是要穿帮么?
“那……这意思……你相公是还在这?”福娘笑得分外“可亲”,说着还把捏了捏柳金蟾细细的肩,疼得柳金蟾笑得都有点狰狞。
“呵呵呵,这不是咱们……咱们有……呵呵呵。”
柳金蟾此刻大着肚子就不敢再冒冒失失跑,倘或冲出去有个散失,一尸两命不说,惊动了她娘来苏州,若说北堂傲不是她相公,这福娘只怕捏个卖身契,买通了官府,真把北堂傲拿了去,她岂不是真误了他一生?
“我还道你忘了呢?”小刁民,继续骗!
福娘笑得分外豪爽,但一双眼儿可是摆明了“不信”二字——吃一见还长一智呢!她说着就无比亲热地强行要将柳金蟾烧掳上楼去!
雨墨立刻开溜去给外面等着的疯姑爷报信,只是福娘身后的爪牙岂是吃素的,愣是身体一横,就将小小的雨墨拦在了人网里,不敢动弹。
这架势,就是不暗事的孙墨儿也看出了端倪,知是遇到了仇家,再听这福娘开口就问柳金蟾什么的,聪明如她,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暧昧”只怕因“色”而起!好姐妹不敢说两肋插刀,但岂有见死不救的?
孙墨儿赶紧故作无知地与已被掳上楼梯的柳金蟾道:“柳姐姐不是才吃完么?”
柳金蟾赶紧借机回头,只是数次领教过柳金蟾之狡诈的福娘,岂会轻易给柳金蟾一丝开口的机会,她控制住柳金蟾,笑向一看就是小白羊的孙墨儿道:“你不必等她了!她今儿要和我不醉不归……是吧?”
“呵呵呵……”柳金蟾笑呵呵,眼朝向孙墨儿时,眼不时地朝雨墨看去。
孙墨儿也是个聪明人,一听福娘那话里不打算放人的意思,不禁故意恼了,冲柳金蟾怨愤道:“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再遇故人也不该失信于人!”
“呃……”柳金蟾脑子立刻明白了孙墨儿的话,趁着福娘正要思考怎么打发孙墨儿之际,赶紧笑道:“那么这样……今晚城东老地方,大家……都不醉不归!”
福娘一听城东?笑了。
“你不说你相公在这儿么?”福娘眼睛一眯。
柳金蟾脸一僵,眼斜孙墨儿,孙墨儿赶紧欢喜道:“那么就未时!我去哪儿等你……”说着她要欢喜地快走两步,然后又好似忘了什么似的倒转回来数步,近身低道:“你要敢不来,我就让你相公去衙门里报官,说你要卖他……我娘可是知府的同窗!”
一句戏言可不戳中某二人的小嘘嘘!柳金蟾和福娘心中猛得发虚。
言罢,孙墨儿天真无邪的脸在福娘眼底,恶魔般地恻恻一笑,旋即她就拉了雨墨做人质,让掌柜给她再打包翡翠玲珑水晶饺、白玉蟹黄包、豆腐皮包子等各二笼,命雨墨抬着大摇大摆而去。
福娘阴测测的笑向柳金蟾,低低道:“报官?”你也有份!
柳金蟾脑子可不是用豆腐做的,一见福娘眼露忌惮,岂有不将计就计地?当即脑子里的灯就“嚓”一下,亮了。
她赶紧挽住福娘的手腕,惊慌失措地道:“好大姐,字据在你手里,还怕人不是你的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不信她柳金蟾不能骗她第三遭儿!
福娘冷笑:她要信她,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柳金蟾立刻将福娘拉至楼上栏杆上,拿手一指下面北堂傲等人:“那个头戴轻纱可不就是我相公!”
福娘低眼,可巧得了消息的北堂傲正仰头,四目隔着轻纱,就打了照面。
北堂傲今儿遇见了慕容嫣本就脾气大,而今再看这个打他主意的人……那狭长的眼顿时划过一丝狠戾。
狠戾隔离在纱里,但纱里隐约可见的倾城之色。
福娘不禁浑身一阵酥软,当日她是奴不敢多看,而今这一看啊——
怎会忘记下面那尤物初见时,让人心神驰荡之姿,不提貌,单是那峻拔劲道的身段,就知这尤物躺在衾被里,定是异乎寻常的“霸道”,就她这么多年欢场里打滚的经验,还真没一个鼻子有他挺拔有肉的……
任谁会喜欢别的女人盯着男人流哈喇子的?
柳金蟾赶紧挡住福娘色迷迷的鱼目眼:“我相公认出你就麻烦了!”
福娘赶紧收回眼,靠在栏杆后,虎视柳金蟾:“你要再敢骗我……哼哼哼!”福娘把她的肉拳头作势要捏出一种“咔咔咔”响的效果,无奈肥肉太多,看在柳金蟾眼底,挤来挤去除了肥脂字皮里乱飙外,真没其他!
但柳金蟾很想畏惧地点头如捣蒜,再无比狗腿、奴颜婢膝冲她点头,两腿最后故意抖索不止。
只是她想演得真的很真,无奈她酝酿好的一番话儿还没出口,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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