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怪物困住,可怪物长长的身躯依旧挣扎着,像是脱轨的火车一般在这大殿内横扫;而且,恰好挡住了他们出去的必经之路。
“我来。”容墨毫不犹豫地将林夏的刀接了过来,走到石柱附近、向那被卡在石柱之间的庞大身躯刺了下去。他这一刺用了全力,可尖利的刀具却像碰上了岩石,非但没造成什么大伤害,反倒让容墨的手臂因为反作用力而阵阵发疼。
“你这样不行,只能激怒它。”林夏这时也不再压低声音:“只有那些祭司用的刀才可能伤到它,毕竟是那些人的力量让它活过来的。”
祭司的刀?
容墨立刻想到了自己那颗随身携带、无比珍视的吊坠。没有犹豫,他将吊坠摘了下来,向前一扑,用那尖利的一端刺向了巨怪仍在挣动的身体。
黑曜石的硬度根本不能和钢铁相比;可那支狭长的黑曜石顺利地刺入了怪物的身体,就像触及的是块柔软的布料、而非先前坚硬的皮肤。由于他用力过大,那颗本就不长的石头竟然完全没入,只剩丝线还缠在他手上。
现在容墨已经无心去想这是否科学了。如同野兽嚎叫般的巨声响起,刺得容墨耳膜发疼;与此同时,他发现那原本在两座石柱间剧烈挣扎的怪物平静了许多。
知道自己确实对这怪物造成了伤害,容墨又是高兴,又想要快点把这块黑曜石取回,毕竟这东西对他来说有极大意义。于是他用力一扯——手中的丝线断了。
这原本就是一根普通的红绳线,整块黑曜石又都没入了这只怪物的身体内,贸然用力扯线,当然只能把丝线崩断、东西仍旧卡在怪物体内。
这下容墨心疼了。他是非常看重这东西的,不然也不会始终随身带着。可他也没空感慨,只能趁着这时机扶起林夏迅速离开……
那之后的事情,容墨自己都记不分明,祭祀、怪物、神殿变像是梦中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度有知觉时,那仍然有些混沌的脑袋里想的全是“要渴死了”。
大概是在迷糊之中将想法说了出来,容墨发觉自己原本平躺着的身体被扶了起来,有人将水用嘴直接送到了自己口中。或许真是缺水太久,清凉的液体似乎不仅让他的口腔得到了滋润,甚至让他全身都十分舒畅。
容墨想要再喝一点,对方口腔中却再不剩他需要的东西;不仅如此,对方将舌头伸了进来,与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容墨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知道,林夏又开始占自己便宜了。可容墨并没试图阻止对方,反而自己将嘴张开,身体也向对方怀里凑。直到他觉得有点缺氧,才将手抵在对方胸膛上推拒。
“既然醒了就自己喝。”听对方这样说,容墨睁开眼瞪着林夏:“真是冷淡。”他本想抬手接过对方手中的水壶,却发觉手臂抬起的时候非常吃力。
“你的手臂被砸伤了,我帮你包扎过。”
看来昨天真是被吓得够呛,竟然连自己受伤都毫无自觉……容墨笑了笑:“谢了。”
“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说谢谢。”虽然林夏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容墨却能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亲近与温柔——或许也只有他能听出来了。
就在几个月之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还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现在我却已经喜欢他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了。容墨不知道是该为此高兴还是沮丧。他只知道,林夏应该是自己能够依靠的人,也总能让自己感到安心。
为二人的感情发展感叹了一阵,容墨终于想起观察现在所处的环境。他们现在身处风神金字塔正面朝向的空地上。时间看起来还早,太阳没有完全升起、风也依旧很凉。
容墨揉了揉太阳穴:“你带我出来的?”林夏微笑:“是你带我出来的。我之前受伤来着、是你扶我,你忘了?”
“对了,你的伤没事吗?”想起林夏受了伤,容墨那颗好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林夏摇头:“我比你先醒过来,怎么会有事?”即使对方表示没事,容墨也执拗地起身查看对方的身体,直到确认林夏身上只有皮外伤。
昨天在这建筑内部经历了许多惊险的事情,可现在二人却如此平和安宁地独处,简直像是两世为人一般。“那么,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在离开m国之前我们应该给自己放天假,这两天实在太受折腾了。”容墨舒展身体坐起来,忽然发觉胸口一痛,就像是被利器扎了。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脖子,发现多了什么东西。
那颗被容墨当作匕首刺入羽蛇体内的黑曜石,竟然又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他脖子上。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它上面的钻孔被穿了兽皮之类材质制成的绳线,比之前那根红丝线结实得多。
是谁送到自己身边来的?或者说,是谁安抚并治愈了那条蛇怪,最终又将自己遗失的东西交还给自己的?
“我觉得事情恐怕还没结束。”容墨把那枚黑曜石摘下放进了口袋:“只不过,和咱们两个没什么大关系了。”
☆、第三十三章
容墨现在很不开心。
他身上不舒服。分明已经休息过一天、赶路时也并没有很匆忙,但容墨却觉得全身都疼、而且使不上力气,整个身体就像生病了那样无精打采。为了不让林夏担心,他只能装作很有精神,这让他觉得更难受了。
是因为距离父亲消失的地方越来越近吗,容墨猜测着。他们现在已经到了
还有两站就轮到那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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