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朵就要回来了, 上次她在信中说实习时认识了一个做首饰的老师傅, 求了人家三个月, 人家终于答应跳槽跟她来乡下做银饰,言语间掩不住的欢喜和收获。
但在阿瑶朵回来的前两天, 却出了一个事,有人送来法院传票, 说阿瑶朵的银坊涉嫌盗用金家银饰制作工艺, 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 并刊登在报纸上大肆宣传。
阿瑶朵早在省城就看到这个消息,丹柳寨出名以后, 随便一个事都能上新闻, 阿瑶朵想不知道都难。
“我就是金家银饰制作工艺的传承人,何来盗用一说!”阿瑶朵气得差点没把传票撕了,“是谁告的, 尽情来告好了。”
薛一:“金老表。”
阿瑶朵忍不住想笑,“他好意思告我?是看我做银饰挣钱了眼红想敲一笔吧?想得美, 当初外公对他寄予了多大的希望, 他呢, 自己不学,反倒怪我偷学,真是好笑。不要理他,有本事就来告,法官瞎了眼才会判他赢。”
薛一摇摇头, 对阿瑶朵说不要大意,金老表别的不行,但要钱的本事厉害得很,问阿瑶朵金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或遗书之类的东西,指名金家手艺传给金老表,其他人不准学。
“没有,外公走的很突然,什么都没说,他在银坊里坐着,不知什么时候没的,只知道有人探他呼吸时,已经没气了。”一想到这个阿瑶朵就有点消沉。
薛一暗说幸好如此,否则还就不好办了,毕竟金老爷子教阿瑶朵是偷偷教的,后来被发现了才不得不承认。
王平当着众人的面得金老爷子真传,自己出去开店,都被金家众人嫉妒成那样,王平的店两次被纵火打砸,八成和金老表有关,阿瑶朵出师无名,更是众矢之的。
王平盯着那张法院传票,皱眉道:“阿瑶朵,你还是要重视这个事情,想好在法官面子怎么说,我担心金老表他……”
“放心吧姨父,金老表这人成不了什么事,上次抓王老四的时候怎么没把他抓进去,真是可惜了,这俩应该凑一对啊!”阿瑶朵似乎没当回事,“给你介绍一个人,陈师傅,我从城里请来的师傅,保证你们两一见如故,你们先去后面休息,好好聊吧,这里我来。”
阿瑶朵把王平和陈师傅推到后院去休息,自己在作坊里给游客们演示自己新学会的手艺,现场给一个女游客做皇冠!
现场做的银饰和做好了摆在玻璃箱里待售的银饰价格是不一样的,因为是个人定制,还是现场制作,所以售价要高出好几倍,不过游客们难得看见一回,所以非常抢手,阿瑶朵一般一天只接一单,最多两单,还得是小工件,要是大的,复杂的,得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所以这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但是不管怎么做,耗费的材料成本就是那么多,利润却非常高,所以阿瑶朵非常愿意接这类单子。
但阿瑶朵做了一个小时,准备收工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金老表。
“生意不错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家还是这个老样子,还是又破又旧。”金老表眼睛到处乱瞟,几年不见,丹柳寨已经变得有些忍不出来了,但嘴上依旧说着些挖苦的话。
金兰婶一见到这个久别的弟弟,几乎忍不住双目s-hi润,“你这两年去哪了,也不管母亲……”
阿瑶朵却是冷冷地扫了金老表一眼,见王东平路过,喊道:“王东平,不是说了野狗不准进寨吗?怎么搞的,麻烦你帮我赶出去,今天的剩饭都拿去喂猪了,实在没有多的给这野狗了。”
王东平一头雾水,“野狗,哪呢?”
阿瑶朵下巴扬了扬,“这不是吗?”
“阿瑶朵,你、你别得意。”金老表以为阿瑶朵收到法院传票会对他尊重一点,没想到在阿瑶朵眼里他就是条到处乱吠的野狗。
金兰婶见金老表两年没回家,好不容易出现,怕阿瑶朵一气,把人气走,拉住阿瑶朵衣角小声道:“阿瑶朵,你别这样。”
“妈,他都要去告我了,还想我怎样?”阿瑶朵特别受不了母亲这一点,脾气太好。
三姨家中两次失火,模具银饰被砸的砸,抢的抢,早就怀疑是这个弟弟干的,将金兰婶拉到一旁,“姐,你别管。”
薛一怕大人吵闹会吓到小朋友,让三姨和金兰婶带小葡萄先进去,把王平叫出来,又托人去把王云海及村中青壮劳力都叫来。
对付无赖,就得用比无赖更无赖的方式!
金老表没想到他刚来就被阿瑶朵羞辱一番,愤愤地说:“阿瑶朵,你别太得意,我告诉你,金家银饰是我爹传给我的,没你这个外人什么事,你用他来赚钱就不对,小心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你的,请问你学会什么了?八种手镯叫得全名字吗?雕花工艺和镂花工艺你分得清吗?你的?外公倒是有传给你,你有学的吗?你问问这十里八乡,有谁认你是金家手艺的传承人?”
金老表来的时候就来了不少人,一路咋咋呼呼,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会都围过来看热闹。
阿瑶朵这话一出,金老表只感周身全是厌弃的目光,结巴道:“但你私自学就是不对,试问自古以来,有哪个姑娘家学做银饰的,这是有违祖宗礼法的。”
“对,没错,你这是不对。”
“是啊,哪有姑娘家做银饰的。”
金老表身后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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