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
翌日,江梓便提人来见了。
杜篆荷有些惊讶他壮士断腕的决心,毕竟一个小乞丐能带着些人也不容易,人数首先是个问题,其次还要有心,现在他竟然能将不守德行的兄弟报上官府,绝不偏帮,这一点杜篆荷心中甚是佩服,对江梓的偏颇看法也是大有转改。
他心中如何如何,面上却依然是无表露,冷眼看着江梓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一串被连着绑缚的乞丐,杜篆荷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才是真正偷不义钱的人。
脚步虚浮,神情慌乱,肿大的眼泡,一脸不甘。
“就这些老鼠屎坏了老子的汤,”江梓骂道,说着又踢了一脚离得最近的人,一脚下去,人便倒了,后面的人一串串跟着倒下去,半天爬不起来,江梓冷眼相向,嘴里却不饶人,“我说杜小公子,现在人老子也给你抓来了,再找老子麻烦,老子可就不像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敕若匆匆赶来时,江梓正发表着关于销金窟的长篇大论,“老子是把他们从销金窟提溜出来的,窑姐还缠着不肯放……”
眼角一瞥,瞥见了一旁的敕若,江梓瞬间眉开眼笑凑上去,“小师父,知道啥是销金窟吗?”
敕若摇头,花子夭一把抱过敕若,强硬地转过他的脑袋,冷冷看了江梓一眼。
江梓嘿嘿笑了两声,正欲高声说出来,却觉喉头一紧,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看向往里走的花子夭,入目却只是艳红的背影,那年轻俊秀的和尚埋在他的怀里,步伐有些踉跄。
待花子夭坐下,敕若挣开他,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江梓这才说得出话,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这番下来他自是知道这几人里,谁才是真正的主权者,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盘算了几番,江梓觉得还是不要无故触了忌讳。
他转过眼,杜篆荷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江梓撇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挣扎不起的几人,“人老子带来了,你若是教不好,老子来教。”
杜篆荷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打算一辈子就在城门口当个混混头儿?”
江梓转了几个心眼,点头,“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
敕若走过来,温声道,“江施主,无论做什么,切莫再要行那不义之事,无端端生出许多麻烦。”
看和尚一本正经的样子,江梓心中又不免增了几分调笑之意,“我说,你这和尚怎么生个桃花眼,天生就该来勾人。”
听罢,敕若也不恼,“若是能让江施主转而行善,便是勾人也无妨,贫僧倒还幸得这双桃花眼了。”
江梓一愣,若不是看敕若眼中一片清明,他几乎以为这是不修上道的伪秃驴了,但正也是这番话,或许眼前这和尚真有修佛之姿。
花子夭却站起来,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冷言冷语朝敕若道:“你倒是想得开,想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内容提要(这章有奇怪的情绪)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当初奇怪情绪的梗在哪里了。。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堂中气氛一下冷凝起来。
敕若却似毫无所感般,继续道:“还望江施主日后好好行善,广结善缘。”
“若是他不呢?”花子夭走过来,嘴唇贴着敕若的耳畔,呼吸温热,“你要勾他上床,度他成佛吗?”
这般亲昵的姿态,使在场二人心中都颇觉怪异,只是敕若一脸正直的样子,又像没个什么,但江梓心中仍是不舒服,忍不住开口挑衅,“说得好,老子还真不,等着他来……”
一股无形的力突然掀起江梓,眼看着他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敕若想走过去看看,却被花子夭死死拉着,眼中媚意分外妖娆,“怎么,你还真想去?”
敕若皱眉,“施主你莫要无理取闹。”
花子夭气闷,“你少说话。”
敕若看了他一眼,挣脱他,向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江梓走去。杜篆荷立在一旁,宛然一石化的雕像。
他迎进门的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敕若扶起江梓,说了声抱歉,江梓摆摆手,“无妨,只是老子没想到你们还真是老子想的那样。”
敕若不知他想的哪样,只不答话。
他不答话,仿若默认般,江梓一脸纠结,甩开他,闷闷道:“老子自己站得起来。”
说罢,便自己扶着腰,慢慢走了出去。
敕若看了花子夭一眼,似乎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江梓怎么又惹到喜怒无常的花子夭了。
一下人便匆匆跑进来,“少爷,老爷回来了,现已快到城外了!”
敕若已经转身离开,对身后老爷是否回来并不关心,花子夭喊道:“主人回来,我们作为客人不去迎接不好吧?”
敕若转过头,“所以小僧现在回去换一身衣服,才算是礼数周全。”
花子夭:“……”
杜篆荷本来是想说就让花子夭他们在家待着,这样他好在回来路上把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讲给父亲听,有些不好当面说的话,便在路上说了,但现在花子夭又这么开口了,他也不好说“你不要去,我要跟我父亲说你们的事,这么做当然也是因为怀疑你们之类的话”,只好道:“花公子也要去换身衣服吗?”
花子夭咬牙,但面上不显,眉里眼里都是笑,“当然,不用啊!”
敕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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