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强大的姿势。
大概是现在没有旁人,不用给小师弟做规矩,赵濮阳也没那么拘束了,膝行着跪到徒千墨脚边,低下头,将戒尺向徒千墨手边送了送,轻声哀求,“老师,濮阳知错了,求您赏了家法吧。”
徒千墨微微笑了笑,语声悠悠的,“受不住了?”
赵濮阳脸更红了,“老师,我,我以后都不敢犯困了。”
徒千墨唇角噙笑,眉梢却带着寒意,“知道犯了规矩回来要受这没脸的责罚——”他像是特意看赵濮阳有多羞似的,有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漠然,“已经做错的事,和以后,又有什么关系。”
赵濮阳一张脸胀得通红,他早都撑不住了。刚才又被罚喝了一杯水,如今全身都在打哆嗦,鼓起了全部勇气才敢再求一句,“老师,您,您怎么罚都好,我,濮阳——”
徒千墨看他急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他知道这个小弟子最是脸皮薄的,别的惩罚倒还好,今天这一遭,恐怕真是让他怕得够呛了,难为他刚才居然还能挺着教训陆由规矩。如今赵濮阳跪在地上,他不敢咬唇,却是强忍着,一张红脸惊得片刻苍白,可才一分钟,下面那种不得克制又让他再度脸红了,腿下微微一动,连耳根子都烧得发烫。
“老师,濮阳是真的知错了,求您开恩吧。”他说了这一句,又向徒千墨跟前跪了跪,戒尺也举得更高了。
徒千墨却没有接他的话,“《关山》的主题曲这次是你来唱,最近通告很多,累也是难免的,别耽误了练歌。宣传很重要,但无论什么时候,做好自己的音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赵濮阳听他说起了工作的事,他是极有分寸的,也不敢再求,连忙道,“是。濮阳记住了。”让无数粉丝销魂夺魄的声音因为主人受尽考验的身体可怜巴巴地打着颤。
徒千墨毫无同情心地道,“听v说,你最近气息练得不错,唱给我听听吧。”
赵濮阳倒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唱歌。可老师的命令向来是不敢违抗的,几乎是强忍着泪答应了。
徒千墨终于接了他手上的戒尺,赵濮阳长长出了口气,从进门到现在,他捧戒尺捧得手都要断掉了,虽然知道如今日子更不好过,但总比这么一直耗着强,他的肚子可再禁不起了。
掐着大腿站起来,还未开口,却见徒千墨戒尺尖端指着放在一侧的仰卧起坐健身凳,“既然小师弟钦服你,我也不想为难。去吧,我满意就许你去厕所。”
“谢谢老师。”赵濮阳知道徒千墨极为在意他们师兄弟的情意,他们之间相互作保求恳,徒千墨都不会太拒绝的。毕竟这个圈子尔虞我诈,兄弟情谊只是宣传的噱头而已,真正的体谅太少了,便也格外珍贵。
赵濮阳在健身凳上躺下,下面就是一阵折磨,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做出羞耻的事,脚上头下的姿势对被灌了一肚子水的他而言根本就是酷刑,但老师在这里他哪敢有分毫懈怠,微微调整了呼吸,便开口唱新的曲子。《关山》是近期上映的一部战争片,无论幕后制作还是演员,阵容都极为强大,演唱大电影的主题曲对赵濮阳来说是极大的肯定,自然,以他今日的地位,也是双赢的事。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玉龙台》非常难唱,开头是用气声摩一段杜甫的《阁夜》,将传统的弋阳腔和西方发声方法相糅合,效果是出人意料的好,但也极为考验歌手的功力。
“岁暮阴阳——催——短-景”,赵濮阳甫发这一句,竟是已做了六个仰卧起坐,气息虽然分毫未乱,可究竟是太过艰难,汗水已经贴着发根渗了出来。
徒千墨只是提着戒尺在他身侧站着,等到了第二句时,赵濮阳却是连身子都起不来了。他们师兄弟跟着徒千墨,体能训练从未打过折扣,仰卧起坐根本是基本功。可如今的情势,要控着下面又要唱歌,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一口气息提不上来,就难以为继了。“天——天涯——”
“啪!”涯的音才发了一半,徒千墨手中的戒尺便击穿了空气直直落在他小腹上。
“啊!”赵濮阳本能地夹住了双腿,他本来就难受得要疯了,这么一板子,还是打在本来就鼓胀的肚子上又哪里受得了,好在徒千墨打得并不重,他只是被惊到了而已,赵濮阳连忙认错,“老师,濮阳错了,濮阳知错了,濮阳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声——”
徒千墨没有让他说完,只是用戒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他小腹,“继续。”
赵濮阳整个身子都直了,别说他口中还要唱歌,便只这仰卧起坐一起之间压迫着灌满水的肚子,他就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可如今除了硬着头皮往下唱还能怎样,犯了老师的脾气,恐怕——
赵濮阳根本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曲子上来,“天——涯————霜雪————————”这个雪字要唱足四拍,其中委曲婉转,情致绵延,若不是赵濮阳天生一把好嗓子,恐怕只这承转就让人觉得是拉破胡琴了。自然,这样的调子,也只有他这种流畅的声线才能把握,“霁——寒-霄”
听他唱了这一句,徒千墨也不由得对这个弟子满意,别说他如今还受着酷刑,就是普通人,恐怕也拿捏不到这么好。
“五——”“五”“五——”赵濮阳唱到这里,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粘在了仰卧起坐器上,半天再也起不来一个,他不得不红着脸哀求道,“老师,容,容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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