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坐在沙发上和两个师兄撒娇了,赶紧起来向老师问好。
徒千墨望他,“坐吧,跪了一会儿就闹得你两个师兄恨不能给你含在嘴里,再训你两句,真能上天了。”他说着却是挥了挥手,南寄贤和刘颉自觉退下。
徒千墨在赵濮阳身边坐下,“怎么,腿疼得厉害?”
赵濮阳摇头,“没有。”
徒千墨笑,“觉得,老师收了小由,不疼你了?”
赵濮阳不说话。
徒千墨笑着将他腿拉过来搭在自己腿上,刚才刘颉就是将他裤管卷起来替他揉膝盖的,现在正好,徒千墨伏身看了看,“就是跪红了。”
赵濮阳小声道,“本来没这么红,三师兄按的。”
徒千墨拧了他脸颊一把,“你就闹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濮阳笑了,“老师不生气啦。”
徒千墨摇头,“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说到这里,又看他另一条腿。
赵濮阳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徒千墨道,“怎么了?”
赵濮阳道,“濮阳惹老师不高兴了,嗯,向老师道歉,送个礼物给您吧。”
徒千墨将他鼻子捏住,好久都不松手,直逼得小家伙要用嘴吸气,“老师收不收啊。”
赵濮阳在跟前,徒千墨没有不笑的,“看看再说。”
于是,赵小师兄就带徒千墨去了自己房里,从抽屉里拿出那枚平安符。
徒千墨看了一眼,“怎么,一个小时没跪够,还学会和我玩心眼了?”
赵濮阳也不知道是和徒千墨撒娇还是真的怕了,可是又跪下了,徒千墨无奈将他拉起来,“行了,别使苦肉计了,我收下了。”
“谢谢老师。”赵濮阳高兴了。
徒千墨揉揉他脑袋,“罚了你,也没你大师兄那么大方,不如,就收下这个平安符,让你跟慕禅领功去吧,看看,还能敲他些什么。”
“濮阳谢老师赏。”赵濮阳笑了。
徒千墨一手拿平安符,一手捏住他耳朵,狠狠地转了一圈,赵濮阳疼得直叫,“老师,老师,濮阳做错什么了啊。”
徒千墨数说他,“陆由入了门,都学着小心眼了。我这说你两句,你大师兄就怕我冷落你了,好好给了我一通气受,我又不能和你大师兄较真,不找你,找谁!”
“那老师还让大师兄跪了一个小时呢。”说了这一句,小家伙就吐了吐舌头,生怕徒千墨再欺负的样子。
徒千墨笑,“那是,要不,怎么叫犯颜直谏呢。再说,也不只是因为冲撞我,南还不是担心你多想,你大师兄,可真是操心。”
南寄贤,的确操心。
此时,他和刘颉站在一起,刘颉声音压得很低,“小由的妈妈——”
南寄贤嗯了一声,“小由这两天,正是红的时候,老师将他压在家里,记者们追不到人,又想挖些新闻,肯定,要有人出来出风头。孙阿姨,也的确,能让那些记者得到满足。这暂时,和老师的计划不冲突,所以,我们也没有特别去压着。”
“阿颉知道,阿颉只是担心,小由才刚起步,现在这样的声势,会不会太招摇了一点。”刘颉道。
南寄贤轻轻叹了口气,“老师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曈曚走后,老师,更难了。”
“谢谢,谢谢。小由最喜欢黑森林蛋糕了,你的心意,我一定带到。有你们支持,真是小由的福分。”综艺节目上,有陆由的新粉丝送上亲手做的蛋糕,孙引弟笑得很是真诚。
卡狄宣传部的陶副理对慕节周抱怨,“又是这个女人,这些天,到处都是这个女人的嘴脸,徒千墨倒真是有本事,他手下那个新人,从舞台剧结束,就露过两回脸,这谱摆得真大。”
慕节周缓缓将烟蒂弹入他的colibri烟灰缸里,“急什么。”
陶副理小声抱怨,“这个新人出来才几天,宣传费已经投了快四十万,徒总监还要继续——”
慕节周慢条斯理地道,“他要扔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陶副理道,“市场部的预算——”
慕节周打断他,“别跟我提预算,徒千墨要给他砸钱,这是早就知道的了。”
那陶副理道,“程廷敬的经纪人来说过好几次,他的ep就在这几天——”
慕节周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陈廷敬那边,坐不住了?徒千墨要捧新人,拉了程廷敬做垫脚石,当初传得沸沸扬扬,说程廷敬要演《犀角》,还真拉了人家去试戏。哼,徒千墨这一手狠啊,他这个小徒弟一出来,可就换掉了一个准一线。”他说到这里,看向陶副理,“我知道,这些天,新闻点都在陆由这,程廷敬那边,你们有压力。”
“是,是。”上司摆出一副理解你的样子,你除了点头,还能怎么说呢。
果然,一切称赞都是有前提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嘛,毕竟,陆由还是个新人,大家都是卡狄的人,相煎何太急啊。”
陶副理糊涂了,慕董是怎么了,他和徒千墨不是明明不和的嘛,他是慕节周的心腹,“慕董说得是,可是,徒总监——”
慕节周顺手灭了烟,“徒千墨,不足虑。”
陶副理唯唯诺诺的应了,想拍两句马屁,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慕节周大手一挥,“你看徒千墨这一把这么大,怕了?我看,这倒是好事,他如今,这么心急火燎地捧新人上位,那是他慌了。”
陶副理跟着应,“是,是。孟曈曚一死,徒千墨,可是断了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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