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拎着后脖领子抓走了。
这次没有大徒弟在一旁耳提面命,剑侠终于久违的又找回了带徒弟的感觉。剑术冶炼昭辞教了那么多年,音律乐器自己又不是十分擅长……剑侠眼前一亮,拎着楚笙钻进药庐,说起来他这身医术即墨寒砂合二人之力才学到□□分,实在差强人意。这小徒孙看着宅心仁厚的,说不定能继承他的衣钵,当个转世扁鹊再世华佗什么的!
自从楚笙离开南江之后月寒砂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即墨白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将手头的事处理妥当便跟着一起回到了故里。原本想着能看到一番热闹光景,然而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半个人都没瞧见,倒是后山药庐升起阵阵清烟,走得近了还能闻到扑鼻药香。楚笙正拿着扇子看顾面前一溜排开的七八个药锅,往日英挺的少年此时满脸疲惫,浓重乌外引人注目。
“哎呀呀~小师侄,这才两个来月没见你怎么折腾成这样了?”
月寒砂捧着楚笙的脸一面端详一面啧啧感叹,少年弯下腰配合着师叔的身高,无奈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这几日要背熟《药经》和《黄帝内经》,所以没怎么睡好。二师伯和三师伯怎么来了?”
“当然是不放心啊!大师兄和小师弟呢?”
“大师伯在闭关解毒,师父有事回王屋去了。”
“闭关解毒?”
月寒砂和即墨白满脸困惑地对视一眼,楚笙便将那日剑侠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于二人听。即墨白不住点头念叨着「不愧是师父,果然有一套。」月寒砂的兴趣可全不在此。
“说起来大师兄闭关,小师弟他竟然舍得走?我还以为他会守在门口不吃不睡的等到大师兄出关。”
“你当小师弟是你么?会干出那么不着边际的事。”
即墨白笑着揉了揉月寒砂的头,惹来对方不满地拍开他的手。
“别闹!该长不高了!”
“本来也长不高,你见谁五十多岁了还长个儿的?那不成老妖怪了。”即墨白躲过月寒砂踹过来的一脚,转头看向楚笙,“师侄,师父他人呢?”
“师祖说药材不够去山里采药去了,不过他说会赶在大师伯出关之前回来的。”
楚笙一边回答一边看着眼前的全武行,月寒砂正跳起来当头劈下一掌,即墨白悠闲地侧身闪过,面上表情若有所思。
“这样啊……那大师兄什么时候出关?”
“算算日子,今天是第七服药的第二天,后天就应该出关了。”
“嗯嗯,那还真是挺快的。”即墨白摸着下巴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他一把接住月寒砂的拳头,只见粉色儒裙的女孩儿一个翻身坐到他肩膀上,抬手拧住对方的耳朵,“臭小子长本事了,调侃你师姐,想造反么?”
“哪儿敢啊!”看上去老成稳重的男人马上告饶,故作轻松的对楚笙说道,“师侄你也别看着这些药了,都是师父乱弄的方子,收拾一下好好歇歇吧。我和师姐先回去收拾房间了。”
楚笙看了看三师伯红通通的耳朵,想着应该挺疼。
惧内这个,可能才是剑侠一门的真传。
离开药庐挺远即墨白瞬间面色凝重,“师姐,莫非……”
“嗯,错不了。”月寒砂松了手跳下他的肩膀,语气也认真了起来,“大师兄马上要出关小师弟却还没回来,现在连师父都不见人影,一定是出事了。”
“我去找林千帆打听一下,这里你来照应吧,我想师父肯定会赶在大师兄出关前先回来的。”
“也好。你要小心,我有不好的感觉。”
月寒砂叮嘱了一句这才目送即墨白离开,她转头看向药庐的方向,手心里一把冷汗。
这次,可绝对不能再打断大师兄祛毒了!
—待续—
☆、1;
19>
昭辞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模糊一片,脑袋里嗡嗡作响,吵的人心烦。他又闭上了眼睛,经脉滞涩无法运功,气海里仿佛压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闷。稍稍稳了稳心神,昭辞再次睁开眼,终于能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
身体完全动不了就连头都无法扭动,除了呼吸和眨眼,似乎所有的行动全被禁锢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还可以说话。
只不过嗓子干的厉害,往日清冷的声音此时带着些沙哑,听上去便难得的有些虚弱。
没有得到回答,屋子里安静的仿佛别无旁人。
“那种药是谁给你的?”
对方依旧闭口不言,甚至连气息都微不可闻,昭辞半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已经隐隐有了些往日的严肃冷然。
“你自当去吧。”
“什么?”
终于有了回应。这一声很小,甚至如果不是房间里太过安静都无法听清,但是却饱含着强烈的难以置信和惊恐。
“若是如此不愿在我身边,你自可离去,我绝不会干预阻拦。”
昭辞语气淡然,看上去依旧沉静冷肃,那人呆愣片刻后几步蹿到床边,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
“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愤怒而瞪圆的双眸殷红如血,脸颊到脖颈上蔓延着暗蓝色的篷突的血管,似乎能看到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双手如爪,覆满鱼鳞般的花纹。就像是从海中爬出的蛟人。
“我喜欢你啊!我说过我喜欢你!我想拥抱你!亲吻你!想剥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在床上……”
“够了!”
昭辞怒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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