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艾德娜的短信又来了:“衣服上的指纹无法提取,首先因为衣料是粗糙的牛仔布,其次是对方可能事先在手指上涂抹了胶水。现在正在试图提取汗液或皮脂残留用以dna对比。另外,这两人并非是登记在册的恐怖分子,也可能持有假身份,正在排查刷卡消费记录。那个金发女孩的影像经过生物识别系统辨认,已经确认身份,名叫萨拉.古德曼,是首都城市学院的一名大一女生,我们将会对她进行问询。”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约翰?”g的声音平静,“媒体怎么样?”
“不算乐观,尤其是《首都先锋报》,你知道,他们就像鳄鱼一样,一旦被他们咬上,就绝不会松开嘴,直到硬生生撕扯下一块肉为止。”约翰爵士语调一如既往地轻缓,“糟糕的是,刚才公司召开发布会,宣布这起爆炸原因存疑,他们准备暂停对遇难者和伤员以及家属的理赔程序,好像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被政府敲诈的受害者。媒体们恐怕正商量着开香槟狂欢呢。”
“天哪,上帝,”g竟然笑起来,“可真是……”那口气傲慢得跟初代吸血鬼似的。
托马斯暗暗翻白眼。
“人类。”g轻声呢喃,语调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r 12
托马斯被带到晚宴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笨蛋卡特丽思嫁进了杜伊勒里宫。到处都是尴尬。
下午五点左右,雨停了。g、乔治和他刚从廉价旅馆钻出来,就被约翰爵士统统装上车,运到自己位于市中心、只与内阁办公厅一街之隔的家中。约翰每天步行上班,穿过一个十字路口,转个弯就到办公室。
这是一栋典型的复式联排别墅,有点像《纸牌屋》男主人公弗兰克的家。一模一样的大门,一模一样的台阶,风格庄重简素,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庭院。别墅有三层,标准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装修——华而不实的精美灯饰,带有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颜色深沉的胡桃木墙裙——一看就是专门为了招待浮夸的商人和政客所用。
托马斯想知道,这个沙发是否就是上次约翰在车里提到的“沙发”?它是新的吗?
g在对着落地窗的单人扶手沙发上坐下,约翰倒了一点威士忌给乔治。
“托马斯——”艾德娜的声音传来。
托马斯吓了一跳,发现一身套装的艾德娜站在楼梯口上。
“跟我上楼。”艾德娜笑着偏偏头。
推开门——
这是一间小更衣室,艾德娜把他推进去:“脱衣服。”
托马斯惊悚地看她。
“你又不是首相,别当自己是个高中女生似的指望别人怜香惜玉,”艾德娜不耐烦地上手扒掉他的西装外套:“快点,我们时间很紧。今天早晨得到消息后,一上午我都在信息处理中心和鉴证科两头跑,还要不停地向g和乔治汇报进展;中午我飞去伦敦塞维尔街的ede ar太潮太基了,老板不喜欢——拿了衣服又飞回来,总共花了将近五个小时。可怜我午饭还没吃。现在,先生,请把这个——”她压制住托马斯的反抗,一把扯开他的皮带,将一个红色单开大纸盒递给他,“——穿上,你的气质其实挺适合这种大礼服,这套衣服是赶出来的,就算不合适也只能这样了,要知道,它本来是准备给你结婚用的……”
艾德娜.万能.蕾丝边.魔鬼高跟.卡路里杀手.哈德逊小姐如是说。
……我的天,托马斯看着手里的衣服,头顶发麻。
带法式回褶袖口的硬领衬衫,白色凸花马甲,双排扣枪驳领真丝拼接黑色燕尾服,带腰封长礼服裤,背带,手套——还有一双男式黑丝袜。
艾德娜又拎出一双黑漆皮鞋。
“等等——艾德娜,我结婚?和谁?”托马斯一边打开盒子拎出衣服,一边惊讶地瞪大眼,“我还没——”
艾德娜随意一挥手:“口误,口误。”
她等待托马斯穿得差不多了,走到一边拿出一只精致长方白领结帮他系上,一边整理翻出的小尖领子,“我在瞎说。”
她将他的头发梳来梳去,小心翼翼地打上发蜡,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蓝色小方瓶冲他的后脑和腰间喷:“davidoff的ec系列,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又甜又软又风情。老板用的始终是cr,永远不出格的大路货,这个古板保守冰冷虚伪的老男人。”
她将托马斯一把拽到一面镜子前,神态满意得就像看到自家姑娘盛装出街的老鸨:“完美!瞧瞧,托马斯,好好打扮一下也挺不赖嘛!”她想了想,又从手边的花瓶里折了朵蔷薇别在他的领子上。
托马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迷惑得直眨眼:镜子里的黑发青年也眨着一双猫眼儿,头发服服帖帖地偏分,像个一百年前的fēng_liú阔少,额头光洁,眉毛笔挺,嘴唇红润,下巴上一道小沟。身上是质地细腻的黑色大礼服,枪驳领上别着开得艳丽逼人的蔷薇,红得如一小团燃烧跳跃的火,正好衬得他的眼睛浓绿如翡翠,华美沉静如地中海。
相映生辉。
见鬼的这还是我吗?托马斯有点发懵。
他突然特别沮丧:“要是我天天穿这样,我女朋友肯定舍不得甩我。”
“别犯傻,”艾德娜呵呵直笑,“你本来就挺美的。情路艰难?嗯?我估计爱上你的女人都认为你喜欢男人,爱上你的男人都认为你喜欢女人。”她替他掸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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