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想着之后的对策,从和燕王合作到现在,他唯一的庆幸就是燕王果然不是蠢材,在一些事上两人的默契可以省却商量的部分,至少,现在是这样。
将杯中酒饮尽,陈笒算计着时辰,此时文汇已经开始,众人心照不宣,毕竟今天的晚宴本就是为了文汇而举办,将地点设置在这庭中廊下也是存了让文人墨客自然交流的原因在。至于邀请这些朝臣,只怕一是要证明那任明泽的身份,二是借机将朝臣们的心思窥探一二,只可惜,这一个目的达到,这第二个却是让自己给搅和了,只怕现在皇上心里,不善吧?
嘴角的微笑渐渐带上寒意,看着旁边的觥筹交错,陈笒觉得有些事已经不用他去操作了,或许,自己可以把重心放在那些即将下马的人上面了。毕竟,内外兼顾才是必胜之路。
夜宴即将结束,台上的士子们也重新变成宴席上的中心,浅谈阔论,吟诗作赋倒是热闹纷呈,只是岑中兴终究也没有在其中发现他要找的读书人,有些郁郁。
但是无论如何,皇上的目的达到了,任明泽那里始终是宴席上众人的焦点,而最初的突兀此时已经在下面的朝臣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来回。可以这样说,现在这庭中明明已经有了去意却没有离开的,都是要等着宫中的消息的。
只是不知道过了今夜,他们这些线人,还有几个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便是陈煜的计策,也要有他们配合才是啊,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们是不吃也要吃。何况这刺探宫闱,本就是大罪。现在只是皇上手中还没有明确的证据罢了。
一杯带着颜色的酒水出现,陈笒看看身后静立的沈青见杯中酒到在袍袖上。“看来宫中琼浆玉露确实后劲十足啊,燕王莫不是醉了?”刚刚从台上退下的一个士子正巧走到陈笒前面,陈笒微笑“便是不胜酒力,本王先去清理一番。”说罢,起身离席。
台上太子立刻给其中一个内侍打个手势,内侍上前,“王爷,您这边请。”陈笒轻笑“你且下去吧,本王还没醉到不认路的地步。”口中虽是不太严肃,但是那双眼睛直凌凌的将眼前拦路的内侍看出了一身冷汗。
宫中花园的隐蔽地方总是设有净手的房间,陈笒走进门后,一个隐在外面的人贴着花园额石壁移动,将手中的纸卷从通风的镂空花窗处投掷进去。
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陈笒也如愿得到了宫中关于任明泽的说法,将纸条震碎,陈笒从净手处离开,回到席上。顾云悰知道他出去必是有了消息,用眼神询问,却是发现了陈笒眼中一丝还没散去的惧意,神色不变,顾云悰转身和一个文士相敬。
出宫之后,陈笒坐在马车上,“任明泽,是皇后放在任家的。”
“放?”顾云悰有些疑惑,难道不是顾启渊盗走的孩子吗?陈笒微微抿唇,“这其中的事只怕还是要去问纯姨才能有所了解,皇后当年的母家,郑国公,还只是个管着皇子开府操办的司官,挂了个好听的品级实则一点实权没有,但是就是因为这个位置,他在前朝诸位皇子中颇为得意。也在后面协助当今成事上出了不少力,当年那几个意外暴毙的皇子,并不是天罚,而是他出的手。”陈笒回想着纸条上的内容,任明泽,竟然对皇后下蛊。
“郑国公手中,有什么必杀的手段吗?”顾云悰觉得陈笒不会莫名其妙的开始说郑国公在换代前的事,这其中必有缘由。
“说起来也是前朝的那些皇子们自寻死路,前朝内宫,从内侍到影卫,到皇子宫妃,每人都有一个保命的东西,也是致命的,就是一个嗜血蛊。”陈笒说到前朝的蛊,顾云悰觉得手心一阵刺痛。指腹轻揉,却是一片湿润。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蛊虫在前朝已经被灭,尤其是灭国之前,要是有这等东西,如何还会担心叛变。”陈笒冷笑“却是没想到,他们藏匿蛊虫的地方被监督府邸建造的郑大人发现了。而将蛊虫引出,致死,郑国公都是亲自动手。”
“但是他留了一手,在前朝大内,必然不只有嗜血蛊一种蛊虫。”顾云悰已经想出了事情的来龙,“郑国公家是前朝的望族,便是他仅为旁支也能力非凡,何况新朝建立之后郑家的所有资源都成了他手中的资源,而他竟然也没有感到吃力。”
“同时,他将这个留给了他的女儿,而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打压当时风头正盛的刘氏,将自己的孩子送出,谎称丢失,未尝不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选择。只可惜,刘氏家道中落,成了个罪臣之女。倒是刘氏在死前将了皇后一军,她将任家赶出金陵,去了徽州。”陈笒拧眉,这些陈年旧事此时要是一一细翻出来只怕牵扯的就不止是郑国公一家的事了。“这其中的波折我至今没有查清,但是今日,只怕是那人也没想到。走失多年的亲生儿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母亲下蛊。”
顾云悰震惊,给皇后下蛊,“皇上之前并不知道郑国公留有一手,可是?”
“明知故问。”陈笒嘴角无力微笑,“不仅是郑国公,只怕顾启渊也没有这般手段,给自己生母下手,不仅是要挟着上面那人,也是要挟着朝堂。”
顾云悰只觉得郑国公若是知道,或者说,顾启渊要是想到,定然不会让事情失控到这种地步。而此时,他身上所中的蛊毒,却是再也不能说出的秘密了。
“有什么打算?”这之后,若是那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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