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眼了。”
“如果我们在路上曾经遇到过季大人的话,我们或许更早就能知道这个人。”顾云悰叹气,看向陈笒“那人的目标不是皇后,是你。”
“早便知道,又能如何?”陈笒挑眉,“就算再早,也早不过我出生之前啊。”季伟胜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出生之前。”顾云悰琢磨着这几个字,“又是一个不明原因就被掳走的孩子吗。”无论如何,顾云悰也不相信,在陈笒出生之前就有人会针对他做这般筹谋。
“或许不是不明原因。”陈笒搓搓衣袖,“未雨绸缪。总是会有人在一bō_bō历史的浪潮中兴起,毁灭,而最终留下的,总是那些未雨绸缪的人。”
这番话都是有点像顾启渊的口气,陈笒并不自知此时他的概念和顾启渊在前朝覆灭之前的想法是相近的,只是在本质上的不同会让这两人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正是,”季伟胜点点头。“在路上,我收到了皇上的消息,让我注意一下这个任明泽,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金陵诗会上任明泽出名,你在路上就收到了消息,看来圣上对这里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顾云悰看看陈笒“也就是说,你们在这边的动作,应该瞒不过圣上。”
“事实上,并非如此。”陈笒轻笑“皇上并不注意这里,注意这里的是皇后。”这一下,就连季伟胜都纳闷起来“怎么?”
“季叔叔估计不知,这些年,帮着皇上处理金陵事务的就是皇后。”陈笒手指轻点“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别人眼中的好主母,好皇后,会是在金陵这里最大的操纵者。”说着陈笒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这皇后出身大家,眼高于顶,于我们这升斗小民不同,她看不到我们的动作,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想到这个是她看不上的一个书呆子庶子所经营的。更何况,我在金陵的同窗,现在都已经各奔东西,任谁也抓不住把柄。”
“所以,在金陵这地段上,出了一个和太子长相极其相似的人,只怕这任明泽前脚刚刚踏上金陵的土地,后脚,给国公爷报信的鸽子就已经起飞了。”说完,陈笒看看已经听傻了的陈轩,还有若有所思的顾云悰,突然有一种想让顾云悰教教陈轩的冲动。但是也仅仅是一瞬,不过片刻就被陈笒自己给否决掉了。
“皇后把持金陵?”季伟胜不可置信,难道说皇后想要将金陵这个古城控制在自己手上?但是控制了金陵又有什么用呢?
“季叔叔应该是朝堂上除了郑国公一家党羽之外,第一个知道的朝臣。”陈笒轻笑“您不会真的以为皇上一点都不知道皇后的动作吧。”顾云悰摇摇头,低笑“皇上现在还要仰靠着郑家,除了威望,人脉,还有相应的赋税。一时半刻,皇上拿郑家,司空家,忠信候家,还有勤王的母家学士林曲志家,都没有办法。”
“世子好生犀利。”陈笒听顾云悰单独将自己排除在外,也不恼,他就是要让皇上看看,他以为那个任由圆瘪的人,是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软弱。
“可是父王有军功啊?”陈轩也听了个一知半解,然后扭头问他的世子叔叔。陈笒揉揉儿子,这小子该呆的时候不呆,在季伟胜面前到装起傻来了。顾云悰也知道陈轩在装傻,故而并没有解释。季伟胜倒是和陈轩解释了一番信任之道,看着陈轩不断点头,季伟胜找回了曾经当教书先生的感觉。
“季叔叔,要是当今看见那个任明泽,可有什么证据严明正身?”离开茶楼前,陈笒最后问了一下季伟胜。季伟胜摇头“这其中的事,应该只有皇后最清楚,其他人无从得知。”
“若是那任明泽心怀不轨,当今和皇后岂不是危险?”顾云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出来这么一句。
陈笒扭头,细想想,摇头“在他成为二皇子之前,他单独和皇上皇后待在一起反倒安全。”甩甩袖子,陈笒和季伟胜告辞。一边的陈轩已经打上了哈欠,这一天下来,把小孩累坏了。
回到陈府,陈笒将早已预备好的最后一只鸽子放飞,那只白鸽很快混入了一个驯养的鸽群分辨不出,但是有心人会发现,这只鸽子不一会儿就掉队了,甚至和鸽群越来越远。
“回去的路上,还让他们准备着。”顾云悰下意识的想提醒让陈笒不要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改变计划,但是话出口却变成了毫无感情的陈述。陈笒点头,“该做的还是要做,不然会引人怀疑,倒是这时再出一个孩子,会让整个事情变得更乱。”
“乱了,你才好下手不是。”顾云悰微笑,“那个孩子,要是活着,现在应该多大?”陈笒扭头,“也就是二十弱冠上下吧,比明瑞大不了几个月。”
“诚王刚刚二十!?”顾云悰骇然,怎么他得到的消息说诚王已经二十有三了今年。陈笒扭头,“明瑞已经二十三了啊。”说罢,嘴角弯弯,“我又没说上下多少。”
“没想到燕王殿下竟然也会耍这种拙舌的把戏。”顾云悰知道刚才陈笒是在诈自己,但是他们陈家子弟的排行还有,陈七,他们到底是经过了什么样的事?难道仅仅是差了那两个孩子的缘故吗?
骑马一路向北,陈笒和顾云悰倒像是带着孩子游山玩水而事实上,从驿道上不断飞驰的快马和不时来往的信使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一路实际上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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