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在跟着的儿子,轻笑“我现在应该是不怀疑什么。台上那人将我视为目标,而知道我底细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人,要是在我信任的人之中出现一个叛徒,”陈笒顿了顿。“世子不会明白的。”
顾云悰听到这里何不明白,皱眉“你怀疑这是顾启渊的手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燕王怕是在怀疑自己,但是碍于陈七的存在不好将事情明说罢了吧。顾云悰心中气性升起,便是让你调查又如何,清者自清。
“世子什么时候称顾老先生的时候直呼其名了?”陈笒斜睨了顾云悰一眼,这人,是在表忠心吗?心中冷笑,陈笒迈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顾云悰甩袖跟上。
陈笒带着陈轩从屋顶上腾跃,陈轩闭紧嘴巴省的夜风灌进嘴里。陈笒从一开始就对顾启渊有怀疑,查出他和前朝的关系后更是如此,这次的事,加上之前在济源庄看到的帛书,很难将这些和做事精细的顾启渊撇开关系。
从屋顶上下来,陈笒看看跟在后面的顾云悰,当先进门。这里还是白天来过的陈府只不过这里是后院,也是以前陈笒长大的地方。
“燕王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人的?”顾云悰如果此时还以为陈笒之前对这人没有了解就真的枉为当代奇才之名了。如果他所猜不错,燕王应是在京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消息了吧。不对,在京中的时候燕王并没有任何表现,那应当是在路上的时候。
“从这个人出现开始。”陈笒揉揉眉头“这人行事高调,我手下的人又都见过太子,故而从他出现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将顾云悰误导,这是陈笒一直对顾云悰使用的对策。将这件事和济源庄完全撇干净关系也是必须的,故而将这件事的功劳交给钟冥楼上面。
“那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到顾启渊。”顾云悰并没有更改他的称呼,固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一时脱口,但是其中也不乏划清界限的意思。他现在手头上可用的资源不多,但是跑错路的鸽子却很多,所以他要一点点来。现在能掌握的消息最多的就是在京中的钟冥楼,显然这个消息也是钟冥楼给燕王的。
“从刚知道这个人的详细开始。”陈笒坐在院中的凉亭中,此时已经接近深秋,夜深露重,顾云悰和陈笒内力深厚自是不惧寒暑,但是陈轩到底年纪尚小此时有些冷颤。“轩儿先回房,这里已经空置许久,但是每一间都是能住的。”摸摸儿子的脑袋,陈笒有些回暖。
“可否将详细给我一观?”顾云悰摆明,若是顾启渊的手笔,他自会认出。
陈笒摇摇头“不知你可信我?”详细?帛书已经毁掉,怎么可能将详细给他,再者说,自己知道详细的时候实在是不适合顾云悰知晓。
“自是相信。”信,却不任,纵然你当世才绝也要前后思量何况我一个小小草莽,顾云悰心中暗叹燕王行事不易。
“若是相信,便由我口述。你来判断,如何?”陈笒微笑,看看顾云悰,背着月光,顾云悰看不清陈笒的五官,只觉得他和陈七不愧是兄弟,身形十分形似。“好。”
陈笒沉吟片刻,将帛书上的信息细细道来,他倒是不至于添油加醋,因为以顾云悰的才智,这等精简的消息只要有只言片语的疏忽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旁边的顾云悰却是越听越心寒,这听起来确实是顾启渊的手笔,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谋朝篡位?以文渊庄当年的水平,顾启渊又如何要费这般周折?
“实不相瞒,在回京后我也曾经调查过这个莫名和淮南王开始合作的文渊庄老庄主,对于他处理过的一些事情也算有些了解。”陈笒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凉亭桌面上的浮尘扫落些许。以手做笔将在京中知道的当年顾启渊亲自处理过的事情一一写出,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事件名字,顾云悰点头“没错,首尾干净,各不相连,尤其是,一切看起来毫无关系。确实是父亲行事的手法。”再次改变的称呼,让陈笒证实了他的猜测。嘴角微笑,心中却有些失望。
“所以这次的事,我怀疑也是顾启渊的手笔。”将桌面上的浮尘扫去,笔迹也随之消失。陈笒看看一边还在沉思的顾云悰“若是顾启渊的手笔,想来你会知道他的弱点。”
“王爷高估我了。”顾云悰轻笑。“我所知道的弱点就是和所有人一样的弱点,顾启渊为人极其自信,但是分外沉稳,在事情到不可逆转之前他都不会现身。这次也是一样,而自信的人往往有一个缺陷,就是轻敌。”顾云悰坐在一边,“只要我们有所防备,顺着他的计划来,收集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就能知道他真的要什么,以及如何破解。”
陈笒点头,敢要说话却见顾云悰伸手“王爷可是以为,我对顾启渊,这个养了我二十余年的父亲突然转变有可疑?或者说,你觉得我翻脸无情?仅仅因为阵营不同,我就会将顾启渊的位置改变,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燕王的想法?”
挑眉,陈笒颇有兴趣的抱臂,顾云悰对他还真是了解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样的人,我用的更放心,所以,我切听听你的说法,陈笒在心中想到,此时他不需要和顾云悰说这些,这样会将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
“那我能否询问一下,燕王为什么对你的母妃一样冷淡,却又重用你母妃的爱慕者季伟胜?”顾云悰要消除燕王对他的怀疑,他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再防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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