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今天盯着它就不跑了。”陈笒摆摆手,“吃食饮水别断。”
“将军放心,每日都有人盯着呢。”
看看那依旧在戒备但是明显在听着这边动静的犬王,陈笒轻笑,眼中赞赏之意更浓。
四天后,京都,陈煜看着边关的三百里加急,“哼,朕之前还真没看出来,朕这个儿子还有几分张仪苏秦的本事。”皇帝是夸还是怒?周成吉无法分辨,便静立在一边不做声。
“成吉,你说,燕王和太子哪个好一点?”陈煜这话问出,周成吉扑通就跪下了,“皇上,这老奴可不敢说啊。”
“让你说,你便说!”陈煜合上奏折,周成吉想了想,“太子自幼由皇后教导,一举一动颇具大家风范,这些年对朝局的稳定和民生也起了不小的作用。燕王自幼文武双全,前朝考的三元,现在又屡建军功,是个难得的奇才。”
“你是说太子更好一点。”陈煜语气中带着笑意,看着周成吉满头大汗的样子,哈哈大笑“罢了,你们这些奴才,想着两边都不得罪,就朕一个做了傻子。”
“老奴不敢。”周成吉知道这事过了,暗暗的送了一口气。“皇上,静夫人的孩子这两日便要生了,皇上不如想想小皇子叫什么名字好?”
“哈哈,对,这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儿子,要好好想想。”
文渊庄,顾云悰震碎手上的信纸,燕王,果然是人中龙凤,只可惜了,他的出身会是一大弊端。朝廷中的人知道他这般动作,是不会放过他的。想想,提笔沾墨,将心中所想写下,顺便将下一步的推测告诉陈七,那只翅膀上有字的鸽子在书桌上等着。
“公子,你说七公子这鸽子是怎么飞过来的?”凤梧在一边伺候着,想伸手摸摸鸽子,结果差点被它啄到。
“谁知道他带过来多少次了,我是一次也没见过。”顾云悰脑中回想着匈奴那边的客商传来的消息,将最有可能被他们收买的部落名字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整整齐齐。
放飞鸽子,顾云悰伸伸懒腰,“近两日京中没有我的消息吧?”
“没有,公子,老爷下手可快了,关于你的消息瞬间就小了。”凤梧笑着说,说道后面看见公子忽变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怎么了,公子。”
“凤梧,你说,要是我们文渊庄瞬间压下一个消息,那证明什么?”顾云悰脸色有些发白,不等凤梧回答便自己继续“证明这消息不是假的就是后面的人手笔更大。只怕,父亲要把那淮南王引来了。”
其实,在顾云悰不知道的时候,淮南王已经来过了,并且,他和顾启渊联手将这个消息压下,毕竟,一些简单的江湖散人还是很好解决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传言消失两日后,一些所谓的证据开始出现,甚至包括了淮南王和以前淮南王妃的画像,而这一次,消息的来源地,直指京城。
“老爷,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青桐在书房伺候,此时看和纹丝不动的顾启渊,心中有些寒意。
“不必,且让他们传着,我倒要看看,这背后是谁在捣鬼。”顾启渊心中暗暗警惕,但是面上丝毫没有表露。知道当年事的人在世的不足十人,便是谁也没有必要为了这小事冒这种风险。前一阵子陈煜当朝申斥前朝降臣,没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个消息,只怕是宫中的人有点怀疑。
青桐看着老爷的表情,暗道自己多虑了,老爷虽说已经近十年不理世事,但是心智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拟的。
“谁会调查当年的事呢?”顾启渊眼中的得色并没有让人发觉,语气中还是一副忧心的样子。
皇宫,陈煜看着御案上的密折,眼神眯起,果然,当年隐忍的淮南王,现在也要动动了吗?朕倒要看看你准备忍到什么时候。
要说这当了皇帝之后陈煜最大的变化是什么?便是这心性没有以前的隐忍。
“皇上,静夫人生了!生了个小皇子!”宫内的喜人来报,陈煜抚掌大笑“哈哈,赏!皇七子,赐名睿。”喜人一愣,这小皇子明明是皇上的第五个儿子啊,这皇七子是。但是皇家的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低头谢恩。
“走,朕去看看静妃。”一句话,后宫之中又多了一个妃位。
☆、第 20 章
边关,陈笒将手上的消息震碎,飘落到地上的火盆中。“宇文,咱们去探探公孙先生。”宇文昌应诺,转身出门,陈笒在后面度步,脑子中思绪纷杂,“等等。”
说罢,回转身坐下,提笔将边关变化略说一二,然后在最后留了一句‘愿化比翼,俯察洞天’垂笔让墨迹下落些许,再覆上衣物沾拭的痕迹,将信纸吹干,细细卷好塞进鸽子的竹简内。“宇文,留这鸽子两天,然后再放。”
“两天?”宇文昌算算时间,点点头。将鸽子放到一边的鸽笼,里面还有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灰羽鸽,只是翅膀上没有字。
公孙瓒的房间,公孙瓒放下茶杯“燕王来边关不过月余,为何这般心急?”
“公孙先生所言,我不是很明白。”陈笒知道公孙瓒非常聪明,但是他有一个弱点,就是自负,事实上这是能人异士所共有的弱点,只要好好利用,不怕他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果然,公孙瓒捻着胡子抖了抖,“你和诚王带来的兵马,并非是你手下,尽管你和诚王亲近无间但是老忠信候始终是一个大大的阻碍,我猜的对也不对?”
说完也没等陈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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