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说一遍。”陈笒看着面色不对的周成吉,嘴角微笑“还不快去。”
“嗻!”周成吉躬身退下,陈轩整理好请安的折子,盖上太子的蓝印,“父皇为何怀疑朱夫子?”
“不是怀疑,是怕他关心则乱。”陈笒轻笑,几天来他还是第一次展颜。
寒冬腊月,随着南缅投降的消息一同传出的,还有北方的战局开端,以及皇上发布的皇榜。
点苍山,苍云看看手下的人“他答应了?”下面跪着的人将皇榜呈上“皇榜上写的清楚,就这一句,再无其他。”
与此同时,北大营,跳着脚的宇文老元帅看着公孙瓒“你说说,他这是想干嘛?”崇明看看宇文老元帅,再看看一脸苦相的军师,“公孙,你倒是拿个主意,只要有别的路,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也认了。”
“皇上不会以为凭这条狭长的战线能吞了整个匈奴吧?”宇文老元帅看看来传旨的孙子“你说,你说。”
宇文昌低头“皇上只说,你们去打便是,尽量减少伤亡,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一旦确定匈奴覆灭,不许主动和突厥有交战。”
公孙瓒捻捻胡子,忽然轻笑,“两位元帅不用担心,咱们只要按照圣旨上的意思,加快速度,用最短的时间安定下来,至于以后的事,突厥的皇室在东部,而这里是北城,咱们持续往北无碍,突厥却是不能迁都,所以这以后,到底能吞多少地盘,还要看咱们怎么经营。”
看看傻眼的三人,公孙瓒忽然有些怀念皇上还是燕王的时候,尽管自己输了两招但是那种不用解释的日子实在是美好。
“咱们就算地方小但是管得住,突厥尽管地盘大,但是鞭长莫及,何况,匈奴一直向往汉邦的安稳生活,左右咱们还有小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同化下来,可以打突厥一个措手不及。”公孙瓒微笑,唇上的鼠须抖动。
“若是突厥加强重兵防守呢?”崇明不相信突厥会对刚刚到手的地方放松。公孙瓒看看一脸赞同的其他两人,咬牙“大战过后,突厥必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连续作战,若是他想保存实力那咱们占得地方就大了,于突厥不利,所以突厥必然全力以赴。
而现在两边还是邦交的状态,若是突厥在边境线上重兵防守不用想也知道是防谁的,这样会引起咱们的警戒,百害而无一利。何况突厥一时也没有那么多人驻扎加上迁民,咱们却又贸易区这个优势,里面的百姓早已习惯汉邦的生活方式,再加上皇上这两年往北大营派来的人手,收服几个匈奴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缓了半响,宇文老元帅忽然感慨“你们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崇明和宇文昌再次表示赞同,公孙瓒仰天长叹,正此时卢先章进门“两位元帅,将军,军师,下官……军师,什么事?”
公孙瓒拽着卢先章出了门,将陈笒的旨意给卢先章看。卢先章脑子转转“军师是希望我留下,软硬兼施?”
“好小子,脑子好使,我这就去写折子,你好好筹备。”公孙瓒这一个月来已经清楚这个卢先章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类型,不给他反对的时间,一瞬间没了人。卢先章张着嘴站在寒风里,片刻,“娘子啊,为夫对不住你。”说罢,转身离去,战事一触即发,前面的演练也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真的要抓紧了。
京城内的第一场雪,陈笒站在窗前,“你说,你上次去的时候发现文渊庄上有人?”沈青站在他身后,第无数次回答“回皇上,只是有人居住,但是看不清楚。”上次沈青用陈笒的样貌出去,结果遭到截杀,奋力逃出之后换了一个样貌混在人群中到了长桓山,隐隐见到以前文渊庄的地方上有一座新的楼宇。
“齐思明,顾启渊有没有消息?”自从自己发下皇榜,不仅上次那个红衣人了无音讯,就连顾启渊都没有什么动静,还有顾启渊的手下,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
“尚未。”齐思明已经接替郑国忠担任国公一职,但这些事也一样归他管。
走回屋内,陈笒的两鬓在烛光下隐隐有些斑白。御案上,收服南缅后的官员任免,驻军,还有对南缅那些残余的清理。一封封颜色不一的折子摆在上面。
“司空翔在南缅做的不错,朕有意让他暂时在驻扎在南缅,沈青,你带着六部官员作为协理用最快的速度将南缅的问题梳理清楚。下午便出发。”
“是。”沈青双唇紧抿,他何尝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但他除了是,什么也说不得。
“六部的折子先不要给太子,齐思明你盯着一些,还有,连番的战争,军费全部公开,省的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六部的人都是新手,到时候免不了慌了手脚。”深秋的恩科取仕,陈笒顺利的让新科的进士替换了六部原先的主事官员,尽管在朝内掀起了一小波风浪,但是那些人的能力和以前在六部的老人全力支持下也很快平稳下去。
“今天是初几?”陈笒手下毛笔一顿,看着奏折上的日子,齐思明反应较快“十二月初六。”
陈笒抿唇,不再作声,手下不停。入夜,御马厩中传出一声嘶鸣,两匹骏马的踢踏声响彻禁宫。
出了京城,陈笒从黑桑背上起身,身形展开,金鹏万里以速度见长,比起骏马要快上不少。收到宫中的急报,陈诚眸色深沉,“告诉周公公,明日免朝。”大内的人迅速退下,自从上次大内被人查到出了内奸,他们行事愈加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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