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花丛中的凤玖澜此时正驻留在一朵硕然绽放的花儿面前,玉白的手在鼻子前轻轻摇动,扇着风儿,那淡雅的馨香飘入鼻尖,令人心旷神怡。
那一幕当真是美极了!
风风火火盛怒之中无处发泄的虞纯一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美人闻香图,早已听说过欧阳哥哥在西山种植了半山的紫罗兰,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现在那个女人又是谁?竟然不要脸勾引欧阳哥哥?
虞纯感觉自己的心肺都快要气炸了,自己在幻城之中苦苦修炼烈焰心经十年,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和欧阳哥哥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竟敢横插一脚?
凤玖澜直起身来,回眸一笑间尽是和煦动人,当眸光停留在不远处桃树下的红衣女子时,她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在这里她从未见过穿着如此鲜艳的人,旭哥哥喜欢白色,如同雪一样的洁白,所以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袭白衣。
她嘴角轻轻牵起,对虞纯报以礼节性的微笑,可在虞纯眼中,她的优雅大方她的浅笑盈盈就成了无声的挑衅,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一刻如同此时这般愤怒,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一张脸,漂亮得让她嫉妒。
突然,银瓶乍破弹指一瞬,虞纯的手一抖,那一条烈焰鞭宛如红色的藤蔓一般向凤玖澜的脸上袭来,那鞭梢的分叉就像是毒蛇口中的蛇信子一般。
破空之声与风声夹杂在一起,凤玖澜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脸色如白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整个灵魂仿若与ròu_tǐ分离,坠入了一个白茫茫的天地之中,无法寻觅出口。
恍惚中一个大力抱住了她纤瘦的腰身,接着她整个人向旁边一倒,白皙的手感觉到那带着些许湿润的泥土时,她的神思才回到了现实。
“桑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与本公主做对?”虞纯一击不成,罂粟般的身影一下子就奔到了花丛之中,厉声喝问。
这个婢女真是胆大包天,如果不是看在欧阳哥哥的面子上,她早就要她好看了!
凤玖澜眼神迷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红色衣裳的姐姐为什么那样看着她?她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大姐姐一样……
虞纯的一鞭子没有招呼到了凤玖澜的脸上,却恰恰摧残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紫罗兰,很多隐卫因此而惊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少主偏爱紫罗兰,从来不许任何人碰一下,除了如今的澜小姐……
一下子整个花园的气氛都变了,凤玖澜从来没有在西山之中见过那么多人,她所接触到的人无非是欧阳旭、桑竹和南瓜,如今看到那么多人,严肃至极,她的心骤然开始慌了起来,喃喃自语,“旭哥哥,难道澜澜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么一句低语毫无意外地飘入了虞纯耳中,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居然唤欧阳哥哥为旭哥哥,简直是气死她了!
“澜小姐,快走!”桑竹没空理会凤玖澜的呆愣和虞纯的盛怒,不由分说拉着她离开,如今情况危急,纯公主气势逼人,除了魔君和少主之外没有人能制得住她,烈焰心经与少主的天灵寒体相克,如果她催动了烈焰心经,这里照样没有任何人能克制她的灼热。
更何况,她是魔君掌上明珠,魔君对她的宠爱有时甚至超过了少主……
虞纯杏眼一瞟,只见桑竹拖着凤玖澜在紫罗兰花丛里穿行,她脚步生风,一双眼睛仿佛被什么染红了一般,恨恨地盯着凤玖澜的背影,“贱人,哪里跑?”
第十章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桑竹带着凤玖澜在风中奔跑,飞扬的长发飘起,几乎与地面平行,可见其速度之急,凤玖澜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压根儿就不能和会武功的桑竹和虞纯相提并论,桑竹见她有头晕之势,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干脆直接背着她落跑。
一路上不停地变幻阵法,她在欧阳旭身边时日最长,也是整个西山之中对此间阵法最为熟悉的人!
西山之境,万树桃花终年开放,无数阵法局中局,布阵之人,经天纬地,天下无双!
一曲梦落沉箫,惊天动地;
一段乾坤袖手,花木皆移;
一次屈指轻算,风云迭起;
一抹回眸浅笑,天下倾兮。
虞纯对阵法也算通晓,只是这里的桃花阵变幻无穷,和她的实力实在是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被桑竹暂时阻挡,她看着前方两人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那铺天盖地的妒火瞬间湮灭了她所有的理智。
桑竹头也不回带着凤玖澜能跑多远跑多远,因为她知道虞纯暂时被困住了,并忌惮这里是欧阳旭的地方不敢放肆,可是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山之外,凤玖澜早已晕头转向,此时被桑竹从肩膀上放下来,她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旋转,难受至极,恶心得想吐结果什么都吐不出来。
桑竹轻拍着凤玖澜的后背,焦急地问,“澜小姐,你没事吧?”
凤玖澜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挥了挥手表示她没事,桑竹看着凤玖澜那苍白无比的脸色,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她又向身后看去,没有发现虞纯追来的迹象,才对凤玖澜徐徐道,“澜小姐,这里很危险,你必须马上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桑竹没有去管凤玖澜此时复杂的心情,而是三下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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