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在柔软的兽皮毯上留下了如星子般的金色光斑。寝房靠里的地方,放着一张巨大的床。红色的被褥有一只角垂在了地上,露出了睡在其上的白藕一般的人来。
修长的身体仿佛最精准的尺子量出来的一般,皮肤白如羊脂,从脚踝开始便落有红梅般的爱-痕,过膝的长发比被褥还要艳红,丝丝缕缕贴在身上,遮挡了漂亮的背部线条。
白禹侧身以手撑额,手指擒着身旁人的肩头,无比眷念地抚摸着。
凌骨丝毫不知道自己模样的变化,察觉到白禹的动作,凌骨半梦半醒间抬起手臂,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行了,白禹,真不行了,好困。”
白禹轻笑了几声,俯下身在凌骨落满齿痕的脖颈间吻了几下,然后把人抱进怀里睡去。
临近傍晚,凌骨才清醒过来。白禹依旧侧躺在他身边,看样子已经清醒了很久了。
“唔……”凌骨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并没什么不适,于是又记打不记疼地伸手勾住了白禹的脖子,笑道:“统帅大人真是生龙活虎。”
白禹笑了笑,撩起凌骨的一缕长发绕到了身前,在凌骨眼前晃了晃。
凌骨愣了愣,然后突然眼睛一瞪,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在胸前看。看完后又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穿就往镜子跟前跑。
镜子里,哪里还有“凌骨”的影子,如今凌骨看到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红发金眸,左眼妖冶的红痕还在,但却仿佛与这面容是浑然天成一般。而且,奇怪的是,明明是陌生的脸,凌骨却觉得无比熟悉。
白禹拿了一件衣袍披在凌骨身上,从身后环着凌骨,视线在镜子里交融:“这就是你。”
这就是绯阳的模样。
凌骨心脏砰砰跳了几下,随即轻声笑了出来:“我长高了诶。”
之前的身体高度在白禹下巴那里,如今却只比白禹矮了个脑壳帽。
凌骨转身抱住白禹,侧头吻了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好高兴。白禹,我们再做一次吧。”
白禹银眸一暗,抱起凌骨的腰便把人压在了镜子上。
一个时辰后,寝宫的隔帘后,绿珠的声音清脆响起:“统帅,夫人,喜宴该开了。”
凌骨平息下呼吸,整个人都挂在白禹身上,懒懒道:“喜宴不是已经完了吗?”
白禹轻声笑了笑:“昨日是帅府里的,今日是对那些驿站里的人的。”
“哦。”凌骨恍然,他倒是真的忘了这茬了。怪不得,昨天喜堂根本就没用嘛。
正这时,布帘外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喇喇道:“白毛你有完没完,初尝jìn_guǒ的毛头小子吗你,快把人放出来,我还有礼物没送完呢!该死的伯颜臭小子,竟然敢骗我,害我昨晚才赶回来,我跟他没完!”
是旻渊。凌骨不由笑了,伯颜居然会骗旻渊?难道是因为旻渊经常挤兑白禹的缘故?
“马上来了。”凌骨高声回了一句,然后推开白禹往浴池走去,一边对白禹挥手:“小白禹啊,我想吃红灵果,给我多备着。”
凌骨话说完,人已经进了浴池。白禹怔忪呆立,片刻后突然伸手捂住了脸,好半晌放下手来,却没有半分异样,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旻渊就等在隔帘外,他的五感十分敏锐,自然也听见了凌骨自然而然叫出的那个称呼。旻渊突然站起来,想要掀开隔帘又堪堪忍住,整个人魔怔一般站在那里。
直到一刻钟后,梳洗穿戴好的两人掀帘而出,旻渊直接懵了。
“域……域主!”旻渊的声音忽高忽低,最后像是被人掐着脖子般叫了出来。
凌骨得意一笑,随即摊手:“只有脸而已,我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的。”
虽然这样说,但也不知为何,他对旻渊的态度却不像之前那样梳离,反而有种熟悉的亲近感。
不过旻渊却突然一下蹦开了两步,呵呵笑了两声:“那真是恭喜啊恭喜,大殿里的使者都等着呢,我先过去啦!”
说完,旻渊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凌骨错愕,不确定地问白禹:“他是在怕我?”
明明之前恨不得倒贴上来的模样来着。
白禹想了想,说道:“大概是童年阴影之类的缘故吧。”
凌骨眨眼——童年阴影?
白禹笑着递给凌骨两个红灵果,说道:“走吧。”
大殿。
各城来使近百人,按城邦强弱亲疏排列座位,兽岚与施洛雪分列左右,都是首位。不过在他们之上,还有百慕城的几位将军以及旻渊,旻渊抱着襁褓在前头最为显眼。
“咚!”低沉的鼓声敲响,示意着主人的到来。
大殿里本就寂静的空气一下更加死寂了,使者们齐齐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白禹执着凌骨的手走了进来。今天白禹换下了喜服,穿了一身银白衣裳。不过因为凌骨突然的变化,他只能穿了白禹那里存着的他的衣裳,都是鲜红的颜色,不过也并非喜服。
然而这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满,当凌骨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呆住了。
几位将军还好,旻渊已经跟他们提前透露过了,最为失态的人是施洛雪。在看到凌骨的那一瞬间,施洛雪打翻了矮桌上的酒盏,手背、衣袖被打湿了,她却依然毫无所觉一般,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凌骨。她嘴唇翕合好几次,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兽岚坐在一边,看到凌骨的时候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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