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看着他又是扔被子又是推床又是搬桌子的忙活大半天,结果这只死猫却一点也不知道开口提醒他做这些根本没用!
算了,我不和一只猫一般计较!
恰在此时,房间褪去了奢华的外衣,显出破旧的样子。林修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舒九这是快撑不住了么?
已经没有时间了。
来不及多想,林修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向门外走去。
小七:“诶?你不打算破坏结界了么?”
林修此时已经出了房间,四处逡巡,打量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根生锈的铁棍。
拾起铁棍呼呼地挥舞了两下,林修才抽空回道:“结界那种东西,让懂的人去破坏吧。我现另有事做。”
小七好奇:“你是打算和司宇干架么?你打不过他的,他随随便便招出一个鬼仆就能把你打趴下。”
林修翻了个白眼,如此这般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猪队友也飞小七莫属了。
没有多做解释,林修又回到原来的房间门前,高举铁棍,猛地击向了立于么门两边装饰用的一人高的青花瓷。
扔掉铁棍,看着遍地的碎片,林修后退几步远离碎瓷片的中心,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拼了!
心道一声“冲啊”,林修猛地发力向前一跃,随后以一种优雅至极的方式(你信?),整个人成大字型,面朝下,趴在了布满碎瓷片的地上。
片刻功夫,林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痛叫:“啊!疼啊!”
——
楼下,舒九聚起全部的修为,汇成数道光箭,携着雷霆之势全力击向司宇。
看着司宇淹没在光箭之下,飘在半空的舒九才显现出身形。
双唇紧抿凝神细察,待确定司宇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舒九才放下心来,转身盯向二楼的方向。方才打斗之际他便察觉到了结界的异动,他虽心有疑虑却脱不开身。
好在现如今这烦人的道士总算是闭上了嘴巴,他也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转身正要去二楼查探,却是突然睁大了眼睛猛然转过身盯着司宇方才消失的地方。
一只手从后房,搭在舒九的肩上,司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呢?你,是赢不了我的。”
话音刚落,单手成爪,捏住舒九的肩将他整个狠狠地甩在墙上。
待舒九摔到地上以后,司宇身形一闪,落至舒九身侧,居高临下:“所以说,你考虑好了么?做我的鬼仆?你要知道,”
蹲下身子,司宇的声音低下来,声音略带沙哑的质感:“连脸部的幻象都无法维持的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还是说,你真的甘心放下心中的执念,从此灰飞烟灭么?你的百年坚持,真的可以说放就放么?”
似是印证司宇的话,舒九艰难的爬起来,抬头,露出一张布满刀伤的脸,有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那是一张,可怖之极的脸。
然而,与可怖的容颜极不相称的是舒九清冷平淡至极的眼神。司宇讶异更甚,面上却是不显。
伴怨气而生,大多数的厉鬼为仇恨所驱使,无法保持理智。而在恢复死亡瞬间的相貌后,更是怨气四溢,因为那会刺激他们想到自己的仇人。
但是,几番打斗夏来,舒九却是没有一丝发狂的趋势,即使是在恢复原形以后。
是历经百年沉淀,所有执念都已被埋藏在眼神深处?
还是说,从一开始,舒九就不曾为怨气所控过?
司宇若有所思,如果是第二个原因的话,那么眼前的厉鬼,未免是理智的可怕了。
舒九却是没有理会司宇复杂的心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还在地上蹲着的司宇,缓缓地向二楼走去。
边走边道:“道士,我可以做你的鬼仆,但相对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杀他,但我要吸了那个男孩一半的精气。”
司宇不答。
舒九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司宇:“道士,你之所以不断劝我做你的鬼仆,而不是直接灭掉我的原因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想你该知道。若非那该死的结界封了我大半的修为,仅凭你,是赢不了我的。”
“如果我说‘不’呢。”司宇应道。
舒九见状,双眼蓦地血红,泛着诡异的光芒,紧紧盯着司宇的双眼:“道士,你若定要阻止的话,我的确奈何你不得。但我却可在你灭我之前以自身灵魂做抵押,给你司家施与诅咒。百年厉鬼的诅咒,想来不是那么好破的。”
“也许你能在我诅咒完成之前将我斩于剑下,但是,”
舒九的唇边泛起一抹笑容,衬着布满伤痕的面容诡异异常:“你甘愿以你司家今后百年的兴荣做赌,也要来阻止我么?
百年修为的厉鬼,一般的术士不会去轻易招惹,这也是舒九近几年动静如此之大却不见有人来收伏他的原因。百年厉鬼的诅咒,很难化解,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为何不肯放过他。”司宇回道,默认了舒九的话。
舒九这样吸干林修一半精气的作法,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比直接杀掉他,还要残忍。
“不为什么,执念而已。”说罢转身想二楼走去。
司宇没有再接腔,走出大厅站在院中。
舒九说得对,他司宇的确没有办法冒着家族荣辱的风险,来阻止舒九的行动。但同样的,舒九也没有办法放下执念,冒着魂飞魄散的办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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