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倒台和邓明胜有关系。就是那个邓书记,前阵子在报纸上说他和任非云闹得很凶。我想去弄个清楚。”
钟明沉默了好一会,一个翻身仰卧着,道,“你自己决定吧。我不管你了。”
印风撑起脑袋,侧身借着月光看他,“你生气啦?”
“不生气,这事情你去了解一下也是对的。我就是不大高兴你要去见他,那个人他占有欲很强,我看得出来。”
印风拍拍钟明的脸,“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一对一的话,任非云他不是我对手。你别担心,阿俊白虎他们都在,他们更听我的话。如果真要对付邓书记那帮子人,我肯定是要借助任非云的力量,那以后见面的次数就更多了。”
钟明又回身抱住印风,两条腿伸过去卷住印风的,把体温一阵阵地传给他。印风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叹了口气,在令人安心的气味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阿俊就等在了楼下。钟明踏着皮鞋走上前去握了手,好一番嘱咐后,才把印风送上了车。
车子行驶上公路,阿俊在车里似笑非笑地看向印风:“他对你挺够意思的。不过,你肯回来,真是太好了。”
印风两手交叉了,放在膝盖上,此时望向成俊,笑意是真正的到了眼底。兄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那是真的要放在心里记挂一辈子的。
阿俊抬了抬手,觉得心里满溢了什么,膨胀着难受,必须要触碰到印风的身体,才得以稍稍缓解这种满胀感。印风正在看窗外风景,倏然就被成俊一把紧紧抱住。阿俊用手攒成拳头,狠狠地给了印风的后背两拳,近乎咬牙切齿道,“我他妈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他妈的,好多年!”
印风不好意思在此刻告诉成俊,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拍了拍成俊的大腿,慨叹道,“这两年你真的辛苦了。”
成俊激动过后,很快恢复了冷漠样。他坐回原位,淡淡地答:“也谈不上辛苦,我管公司里内务这一块,平时都挺轻松。龙哥,你既然回来了,该你的就都是你的。我们兄弟几个还像当年一样,我跟你!”
印风哭笑不得:“怎么听你这口气,任非云虐待你们?你们都巴不得离了他啊。”
成俊立即摇头,答道,“云老大对我们都很好,他当年……算了,不提当年的事,你跟那小白脸,也挺好。你回来就好,总觉着心里终于踏实了。”
成俊很少这么多话,而他今天的确是开心,所以絮絮叨叨地讲了一路。从几个场子里的趣事,到白虎娶媳妇时的笑闻,再到四年前他们私下里筹划着去救印风,最后被任非云拦住了……成俊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印风知道,因为在这四年一圈的循环里,的确是谁都不好受。若说任非云太无情了,可他的确一直在煎熬着。整整四年,这个从壮年渐渐老去的男人,都是一种禁欲的状态。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人。任非云为了事业牺牲了所有,终于他除了事业,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印风抿唇安静地听着,说到任非云时,才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也不好受,我不怪他。”
车子一路进了皇家一号地下车库,两人在阴仄仄的通道里,由一群保镖护着上了专用电梯。到了四楼,阿俊带着印风到任非云的专属办公室,阿俊站在门外,对印风道,“我在这里等你。你不要跟任总起冲突,如果不过真出事了,你喊一声,我就在外面。”
印风笑应了,推门走进房间。随着门在身后关上,印风赫然被迎面传来的一声抑扬顿挫的“抢地主”给吓了一跳!
任非云翘着二郎腿,脸上依然是平时那副冷峻模样,只是手里鼠标不时点一下。他抬眉,看了一眼印风,道,“来了?账册在茶几上,你自己看,我这把结束了就来同你说。”
印风没急着去看账册,而是很自然地站到了任非云旁边。
屏幕上任非云那可怜的地主号被三个炸弹轮番轰炸后,偃旗息鼓地瘪了,随即抠抠很有爱地给予了提示:您的欢乐豆数量为30,本房间至少要1000欢乐豆才能进入。
任非云尴尬之色一闪而逝,他关了游戏,走向沙发说,“不玩了,这种游戏真是非常幼稚。小风,来,看这个。”他拿起了账册放在腿上。
印风忍笑走过去,坐在任非云身旁,“二胖常玩这个,也经常看到刚刚那提示。”
任非云继续看账册,眼睛也不眨一下,恨透了白虎跟自己推荐的这款据说消磨时间很管用的有趣游戏。
印风继续道,“二胖说,每次看到那消息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万分哀伤,又有一点……心如死灰。哈哈,任总您刚刚……”
任非云不悦地皱眉道,“闭嘴,谈正事。”
印风耸了耸肩,直接一手夺过任非云手中账册,自顾自看了起来。
任非云坐在身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拥抱印风的yù_wàng。
账册很简单清晰地记录了印擎天在位时,些许官员贪污的数目款项,连交易的时间地点都标注在了一旁。而这些早年行贿的公务员名单里,多次出现了当年市委书记邓明胜的名字。从行贿数目上来看,邓明胜是真正的鳌头一只,其他的那些行贿记录,在他的荣光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可见当年,他的确是花了大功夫的。更令人惊异的消息,是在最后的一条记录。那是在十三年前,邓明胜和当年省长有过的一笔交易,清晰地记录了时间地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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