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隐没在左眉的左胸,小白抓着剑柄站在左眉面前,两人的脸相隔不足一尺,左眉从小白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和憎恨,握着枪的手被小白牢牢握住,他只觉得身子开始发软,目光深深地看入小白的眼内,张了张嘴,一股鲜血自他的嘴里喷出,左眉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小白的眼睛缓缓道:“谢谢你,我和他再也不会分开了……”
从背后紧紧抱住左眉的女人恐惧而又担忧地看着小白,嘴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一股鲜血自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小白同情地看了那女人一眼,目光再次冰冷地射向左眉,一字字道:“你永生永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保证!”握着剑柄的右手猛地往后一抽,长剑脱离左眉的胸口,极薄的剑身离开,伤口迅速闭合,没有血流出,但左眉已经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失,死死盯了小白一会儿,目光移向仰躺在地离自己不远的那人,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身后同样无力的女人,脚伐蹒跚地走向那人,没走几步已经扑倒在地,他用尽最后的力量伸手抱住那人的腿,微抬了头轻声道:“炎哥哥,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了……”手指死死拽住那人的裤子,头缓缓落回地上,大睁着眼看着身旁的人,没了气息……
小白再没看左眉一眼,将长剑塞入先死那人的手中,弯腰抱起地上的女人,快步朝来时的草丛中走去。
☆、尾声
看见从救护车上跳下来的夏许唯,陈雄和宋明慧都吃了一惊,收起枪快步跑了上来,陈雄急问道:“队长,你没事吧?”上下打量着夏许唯,此时夏许唯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一套灰白色的棉质睡衣,与他平时干练的形象极为不搭。
夏许唯来不及回话,朝楼里跑去:“我的事一会儿再说!”
屋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响,电灯开启,屋里的摆设与自己离开时一般无二,只是却没有半个人影,连大猫儿也不在家里。
夏许唯一边叫着林彦吉的名字,一边在各个房间里寻找,最后从暗门上到二楼,二楼的窗户洞开着,架子上的坛子罐子也都被打开,没有像往常一样点着香烛,夏许唯呆立在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想到什么,夏许唯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拔的电话已关机,请您……
夏许唯不等说完,挂断电话,又拔了一次,还是一样。
陈雄轻声靠近夏许唯,小声说:“队长,我和晓敏今天下午还来过,当时林师傅还在家,或许这会儿他有什么事外出了吧?”
夏许唯猛地扭头瞪着陈雄厉声问道:“你跟他说过什么?”
陈雄被吓得不轻,有些结巴地将下午和林彦吉见面的事说了一遍。
夏许唯立刻像疯了一样朝外冲去。
没等夏许唯离开屋子,刚在门外接了个电话的宋明慧走进来,差点儿和夏许唯撞了个满怀,神色紧张地看着夏许唯说:“队长,有发现。”
夏许唯看也不看他,将他往旁边一推,又要往外跑,宋明慧哑着声音说:“队长,有同事发现了林师傅的尸体……”
夏许唯转过身来,凶狠地盯着宋明慧,一字字咬牙道:“你说什么?”
宋明慧被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定定神,小小声地说:“有同事在乐民路那片荒废的宅地内发现了林彦吉,林师傅的尸体……”
夏许唯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被追来的陈雄和宋明慧一左一右架住,才不致摔倒。
夏许唯定了定神,甩开两人朝外走去,沉声道:“去现场!”
乐民路那片荒废的宅地内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不远处的木楼里有一个目光呆滞的男人,诡异的是,两具尸体的长相一模一样,而那个活着的男人却如丢了魂一样一直不言不动,只是微睁着眼,痴痴地坐在一处,其长相和天吉教教务总管一致。
经过调查,呆滞不动的男人面部有过整容的迹象,原名叫□□,y市严桥镇李家沟人,23岁,无业,单身,家中父母双亡,自7年前初中毕业后进城务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经天吉教本部工作人员辨认,正是时常主持教中内务的内务总管。
□□被证实脑死亡,如今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了,仅是一个睁着眼的植物人。
另两具尸体,着白衣的经查证为天吉教内务总管左眉,25岁,十年前接掌天吉教内务总管一职,深居简出,没人知道他的脸什么时候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死于锐器刺穿心脏。
另一具尸体通过夏许唯提供的毛发对比,证实正是林彦吉,27岁,吉安事务所管理者,死于眉心那处枪伤。
从现场环境证物来看,警方认定是林彦吉先刺了左眉一剑,造成致命伤,随后左眉临死前开枪击毙了林彦吉。
至于□□的出现,警方只能推测和左眉整容成林彦吉有关,而林彦吉之所以找上左眉,可能也和左眉整空成他的模样有关,不过其中的因由,当事人已经死亡,自然再无人知晓。
这起诡异的凶杀案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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