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喃喃自语,戴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觉得司道予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是放松的。
这样也好,不接受法律的惩罚,换做另一种方式来赎罪。
司道予仰头看着快要打苞的树枝,轻轻的说道:“春天来了。”
司道予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司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那边始终没有电话过来,戴家也安静的很。戴亦觉得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事了。
经过了这许多的事,戴亦觉得应该让他好好散散心。
“小予我带你回黑山吧。”
司道予正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听了他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回黑山?”
“嗯,你在那边也有项目不是?去转一圈散散心。”
“我想想,你不用回大营吗?”
“我已经打了退伍报告,再说我的伤假还没到,去不去?”其实他已经把回去的日子一拖再拖了,司照云走的时候答应再给他一礼拜的假,他也不放心司道予现在的状态。
“好吧,现在就走,我在家也呆腻了,出去转转。”司道予说着就行动起来。
戴亦傻傻的看着他收拾东西,他觉得司道予心里有什么东西没有发泄出来,他一直这么压抑着,他心疼。
抢过了他的行李箱:“我来收拾。”他故意放进了些俩人不需要的东西,司道予笑着一件件的挑出来,耐心的叠好放进衣柜,完全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他再放,他再挑。
戴亦心里难受:“小予,说出来。”
司道予眼睛亮晶晶的问他:“说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说话就行。”
司道予敲了他的头一下:“有病!”
戴亦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司道予任他抓着,笑着说道:“戴亦,我真没事,我就是觉得活着不易,要珍惜每一天,能这么跟你在一起,不说话也很好。”
戴亦笑了:“真的?”
“真的,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没有那些算计,戴亦你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是啊,戴亦很好,他不会算计,不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但是他率真、执着、专情,这就够了,赚再多的钱最终为的也不过是一口吃食,他只要安心。
司道予病了这几天想明白了,段芝惠那样的人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很庆幸自己被她抛弃了,他很庆幸迟奶奶捡回了自己,尉爷爷教导自己做人的道理,他很庆幸。他觉得他很幸福,只是因为身边的每一个人对自己都是真心的,因为他们爱着他,而他也同样爱着他们,所以他要活的更好。
在戴亦不满的目光中司道予跟他上路了,老九要去找大薇,没有跟着。小朱想跟着,贺飞说:“人家两口子去度假,你跟着算个什么事?想要度假,小爷带你去天涯海角”
结果戴亦和司道予前脚走,小朱笑的满脸桃花开的跟贺飞飞去了天涯海角。
戴亦开车,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司道予说话,司道予想起来以前骑自行车带他的时候,笑着说:“还是自行车好。”
戴亦不知道他想到了从前,笑着问:“你想骑自行车?”
司道予点头。
戴亦左转右转的在一家自行车行前停了车:“下车。”
司道予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下来,抬眼看见那明晃晃的牌子,他觉得这样回去也挺好。
结果戴梵在百忙之中被叫来当司机,看着打扮的很专业的俩人骑着自行车远去,只叹自己命苦。
津门到黑山单程三百五十公里,俩人边走边玩,第一天中午在路边一人吃了一碗面条两个茶蛋。晚上到了一条大河边,吃了当地有名的跨炖鱼贴饼子,住在小旅馆里,盖着脏兮兮的被子相拥睡去。
第二天,那家养的大公鸡称职的叫醒了俩人,吃了早饭,相互整理好了头盔和衣服,骑车迎着朝阳飞快的上了大桥,一路向北追逐着远去。
年老的老板娘笑着说:“年轻真好。”
中午到了一个有着万塔黄崖之称的山跟下,放下车子爬上山拿着相机狂拍了一通,哈哈笑着下来吃了点东西,又骑车远去了。
日暮,当夕阳在黑山机场留下最后一道光辉的时候,俩个人在场道上拉着手慢慢的蹬着车子,身后是一道连在一起的长长的影子。
走到了司道予家的老房子上方,戴亦指着房框子问:“那里还能住人吗?”
司道予说:“只要你想住就能住。”
戴亦摇头:“我想住也不能住了,今晚我们住哪?”
“幕天席地?”司道予扭头看他,眼神带着戏谑。
“这大冷的天,真是寿星老上吊,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春节刚过,这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司道予环视四周,这里跟自己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那青葱少年已经变成了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睛就定在了他的身上,忽然撒开了车把,任由那昂贵的车子自由倒地,一把将那男子抱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然后吻了上去。
戴亦惊慌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就笑着从了。
落日后的场道没有人行走,渐行渐远的夕阳也不得不放弃欣赏这令人心动的一幕。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浑身发热的俩人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时的看向对方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那灼灼的热情。
这时候应该找个野合的地方才是正经,呃……,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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