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瞒不过去的人用手指抠抠脸。“可怎么说我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晕倒。”
“不就是流点鼻血,又死不了人。”满不在乎的道,将手抽出来站起身。
“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就不能装一下。”陆小凤道,也跟着掀开被子起身。
“懒。”司空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
“竟然这么懒,那你都出城十里了还回来做什么?”陆小凤笑着,站在司空身边猫着腰。
“回来听你把昨晚的废话讲完。”
“你想听?”
“我本来是不想听的。不过想想那玉坠都碎成那样了,反正也修不好。再不听一下就真的有点血本无归。”司空道。“所以就算废话多少也听一下的好。”
“你想听,可是我却没有要说的。”陆小凤笑道。
“没有?既然没有我那就走了。”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司空摘星刚站起来,陆小凤就坐下来,拿过司空刚刚用的茶杯给自己倒杯茶。司空已经走到了门前。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还坐在里细细品茶的陆小凤。
“你小子真没什么想说的。”
陆小凤摇摇头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无话可说。
“白白毁了一万两,你小子到头来连一个屁都没有吗?”司空真觉得可气又可笑。
陆小凤稍稍侧腰抬抬屁股,真的放一个响屁出来。就在司空本能的后退避闪之时,陆小凤也突然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司空连同双臂一起锁住,并牢牢压在怀中。在同一瞬用嘴封住那因吃惊而微启的双唇。
‘梦?’为了证实这个想法,伸出手。
品尝着缺少血色的薄唇,那淡淡的冰凉,让陆小凤想到了夏天被井水冰镇后的荔枝。一颗荔枝三把火,吃多对身体不好。可是又有谁能克制得住,岂不都是吃下第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如果说这是一个梦,陆小凤希望可以更久一点不要结束,可是奈何腰侧的痛逼迫他醒来。
“放手,痛。”陆小凤喘着粗气。明明是他将人牢牢锁在怀中,却要求别人放手。
“你会痛?”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轻声问道。
“当然会痛。”稍稍扭动腰,想将掐在腰侧的手甩开。可自己却一点也不舍得松开手臂。
司空也咬住自己的下唇,确实有浅浅的痛楚传来。“会痛就不是做梦了。”
“猴精,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司空这一句低语,陆小凤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猴精用说的不相信是真话,直接用做的竟然当做梦。’
“我才问,你这陆小鸡什么意思。”司空抬眼盯着陆小凤。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说得对,不管我说什么都是废话,你根本不会相信。还真如放个屁。反正都是用嘴倒不如换个更实际更划算的说法。”陆小凤笑道。“我现在说完了,你这猴精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
“说什么?”
“就说你和卓仲龙说的那些话。”额头轻触,目光对视。
“你不都听到了。”不满的瞪回去。
“我是听到了,可是你并没有说完不是吗。”看着司空摘星突然红着脸,侧过头逃开目光,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将头埋得更深,在司空耳旁追问。“你说不相信我会喜欢你,也不需要。那么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样!”
“不知道你说什么?”扭动身体挣扎,可是却只是在陆小凤怀中转个身,始终逃不开这双臂构成的锁。“我真没时间和你废话,我等会还要去接空空儿他们。”
“让小麻雀去。”怎么可能放手,将手臂收的更紧。留意到他垂在肩头的发上似乎落了不少雪,还未来得及消融。“你头发上结霜。”
“外面在下雪,天寒。”司空答道。
“那就等霜消了。”听到这答案,陆小凤锁紧怀抱,垂下头,将脸埋在司空的脖颈。固执的想要将这发间霜雪融化。
“头痛?”感觉到紧紧环抱着自己的人在微微颤动。
“有点,遇到你这猴精我哪有不头痛的时候。”陆小凤道,脸埋在发见让声音有些闷。“痛一点好,活的痛快,我喜欢。”
“那要不要我说些让你更头痛的话。”司空说着,从陆小凤的钳制中抽出一条手臂,曲臂摸上他的头,用拇指揉搓着穴位。“我不相信你喜欢我,是因为发现你这小子太混蛋了,什么人都能骗,什么缺德事不敢做。简直比我更混蛋,命肯定比我长,我怕你只是施舍我。”
“可实际上你发现我非但一点也不混蛋,还是个会被你弄的头痛的好人。”陆小凤道。“那现在呢,你又是在施舍我吗?”
“你日后真能比我更混蛋就不是。”
陆小凤点点头,手臂收紧几分埋首轻蹭。就在两人耳鬓向磨之时,突然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叩门声。抬眼望过去,可以看到窗纸上印着一个人影。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还未等到回应便要推门而入。
“稍等一下。”看到门被推开缝隙,陆小凤出声阻止。
听到房内的声音门外的人收回手,等待着。陆小凤这才松开手,将因为自己埋首摩挲而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并飞快的在嘴角落下一个吻。趁着被再次被偷袭的人反应过来,窜到桌边的凳子端正的坐好并冲着门外的人唤道。
“薛捕头,请进来吧。”
司空摘星看过去,推门而入的人正是一身官服腰间挂着刀的薛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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