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看过得录像,费恩·基汀派了人来将录像带走。
伊恩与海利走出画廊。既然三起谋杀案都与范·查特的画作有关,他们势必要再次去拜访这位大画家了。
当他们来到范·查特的别墅时,范·查特正在阳台上喝着红茶,曼宁医生也在。
“哦,亲爱的拉塞尔探员来了。看来我不仅有红茶,还有你这位赏心悦目的美男子相伴。”
“既然查特先生邀请,那么也请给我一杯红茶吧。”海利在范·查特的身边优雅地坐下,姿态犹如贵族一般。
伊恩沉默的坐在海利的身边。
佣人端着红茶走了上来,将茶壶放下,并且将奶杯、糖浆以及巧克力酱也放下。
范·查特将糖浆倒向自己的茶杯,正在为他检查心跳的曼宁先生制止了他,“查特先生,糖浆和巧克力酱最近不能吃。你的血糖有些高。”
“哦,真让人遗憾……”范·查特朝着海利耸了耸肩膀。
“不过牛奶还是可以的。”曼宁医生举起奶杯,到了小半杯鲜奶入范·查特的茶杯里,然后向伊恩与海利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查特先生,您在格里芬画廊里展出了三幅画作,而您也知道保险推销员亚当、艺术经纪人阿曼达·库克以及艺术评论家温德尔夫人都被人谋杀了。”
“……温德尔?”范·查特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死了?”
“是的,查特先生。”
范·查特愣了两秒,随即向着楼下喊了起来:“曼宁医生!曼宁医生!”
“我在这里,查特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拉塞尔探员告诉我,温德尔夫人死了!”
“是的,今天早上的报纸已经刊登了这个新闻。”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担心你情绪激动,影响到你的健康而已。”曼宁医生露出抱歉地表情。
范·查特挥了挥手背,捂住自己的心脏,低下头来,脸色惨白。
曼宁医生赶紧到了水和药片来到他的面前。
“我以为听见温德尔夫人的死,你会如释重负。毕竟她对您新作的评价很苛刻。”
范·查特摇了摇头,“无论温德尔说什么,我都能承受。你们说她是被谋杀的?是谁杀了她?为什么?”
“你很关心温德尔夫人?”
“当然!你不知道吗?我追求了她二十二年,而她爱着的只有她的丈夫。她对我的画做出的评价是很苛刻,但那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我永远不会为她的评价而生气。”范·查特向后靠着椅背,脸上是十分痛苦的神色,“我的天啊……我的天……她死了……我以为她不会死在我前面……”
曼宁医生看向海利,目光中有几分责备的意味。
海利却从口袋里取出照片,放在茶桌上。
“查特先生,因为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我一直没有给你看过这三起案件的照片。但是现在,我觉得应该给你看一看了。请告诉我,你看到这些照片时最真实的感受。”
范·查特吸了一口气,曼宁医生想要劝他,他只是挥了挥手请曼宁医生离开。
他拿起那三张照片,当他看到第一张的时候,是疑惑的。第二张照片,他露出惊讶的表情。而第三张,温德尔被悬挂在夜空里的照片让范·查特猛地将照片翻过来扣在桌面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有谁会用这种方式杀了温德尔?”
伊恩细细观察这范·查特的表情,他的呼吸他眼角的抽动,都显示他是真的很惊讶。
“查特先生,能告诉我们昨晚的下午六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里吗?”
“那是……你们怀疑我杀了温德尔?”范·查特用痛心的表情看着海利。
“查特先生,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在家里!除了家里就是医院,我还能到哪里去!”范·查特略微激动了起来。
“那么曼宁医生呢?昨天他是几点离开这里的?”伊恩问。
在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对曼宁医生有一种怀疑。
“昨天?曼宁医生是下午四点离开这里的。他说他有一个医学研讨会,在la。”
“谢谢。”伊恩点了点头,向同事发了条短信,要求核实曼宁医生的登机信息。
“查特先生,有没有任何人对你表达了狂热的尊崇?”海利接着问。
“什么意思?”范·查特狐疑地问。
海利叹了口气,看向伊恩。
伊恩用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声音解释说:“凶手利用查特先生你的画作来杀人,对方很明显在向你传递某种信息。他将杀人当做艺术,视自己为艺术家,他渴望得到同为艺术家的你的认同。凶手在公共场合展示自己的作品,也许并不只是让其他人欣赏,而是在向你展示。这是你和他之间的对话。但是你迟迟没有任何回应,总有一天,凶手会放弃这种沟通方式,直接找到你的面前。我想你不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范·查特别过头去,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说:“当我刚罹患癌症的时候,经常有人匿名给我送花。是白色的小雏菊……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以小雏菊画过一幅画,那是送给温德尔的,但是她没有接受。后来这幅画卖给了德国的一位收藏家。起初我以为送花给我的是温德尔,后来我打电话向她确认,她甚至不知道我得了癌症的事情。后来我搬到了纽约市郊北面的一栋别墅,对方仍旧继续送花给我,除了送花,他还给我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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