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吓到他感到十分愉悦,手指划过枪口,有属下为他打开车门,他忽然又朝这里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挂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那张苍白漂亮的脸上,显得怪异而危险。嘴唇轻启,淡淡吐出一个字:“走。”
说完,他收回目光,抬腿迈进车里,属下为他关上车门,一群黑衣人合上别墅的门,鱼贯进入接下来的车辆。
有两个人朝工人们走来,中途接到什么指示,瞅了他俩一眼,跟其他人一起上车离开了。
一行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晚。
工人跪坐在原地,好半晌,脸上惊慌的表情消失殆尽,冷峻的目光在夜色中分外醒目。他敲了敲井盖,另一个伙伴从下面爬上来,也换了一副冷静的表情:“老大,现在怎么办?”
季凛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被合上的大火蔓延中的别墅门,咬了咬牙,道:“被察觉了,任务取消,撤!”
“啊?取消?”同伴一愣,“这……怎么跟雇主说?”
男人气急败坏:“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雇主?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中计了吗?”
“什么?!”同伴惊叫。
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表情肃穆:“恐怕我们这回,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卡!”
祁渊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朝这边走一边问:“怎么样?”
廖桁正和梁铭昭坐一块儿看效果呢,闻言竖起大拇指:“下水道工人演得惟妙惟肖!”
“滚!”祁渊笑骂,“梁导?”
“不错。”梁铭昭给了个不功不过的评价。
两个影帝摸摸鼻子,好吧,这位梁导要求比较高。
后来又拍了两个镜头,梁铭昭这才放人。
廖桁蹭了祁渊的车回家,路上被祁渊拐去酒吧喝了两杯,推说明天要进另一个剧组,这才被放回家。
第二天爬起来进钱导的剧组,钱导终于对他的身材表示满意,让他试装。一身青灰色的布衣,背个药娄,微微弓着身子,肩膀缩着,低下头,眼神略带闪躲,手指捏着药娄的绳子,活脱脱一个弱气的小学徒。
相熟的演员见了,感慨:“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廖桁如此窝囊的一个扮相,有点开心啊!但是一想到这意味着这家伙的演技又精进一步,瞬间觉得忧伤了……”
“哈哈,淡定嘛,影帝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钱导大手一挥:“开拍!”
就这样,廖桁每天穿梭在两个剧组,在梁铭昭那儿就是阴险狡诈狠辣的军火贩子,邪魅狂狷神经病,在钱启云这儿就是懦弱畏缩勤奋认真的医馆学徒,肩扛手提小苦逼,画风相差太大,简直快精分成神经病了!
偏偏申越还不放过他,通知:“电视剧也快开拍了,准备准备吧。”
“我去!申越你故意的吧!”廖桁一副你还是杀了我吧的样子,“你接戏的时候能看看时间吗?我扛不住了啊!”
申越挑眉:“梁导那边你的戏份又不多,隔几天过去一趟就行了,钱导那边最近都是棚里拍,新年后才有外景。放心,你的时间我控制得很好,电视剧开拍的时候,梁导那边应该已经快拍完了。”
廖桁垮了脸:“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申越给甜头:“过年给你放一个礼拜的假。”
廖桁立刻满血复活:“电视剧什么时候开拍?走起!”
“在那之前,先解决另一件事。”申越把一张邀请卡递给他,“有人邀请你参加生日会。”
“生日会?谁啊?”廖桁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一翻邀请卡,果然,“怎么又是董事长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啊?”申越满脸怀疑,“你不会真的在勾引董事长吧?”
“勾引你妹啊!我躲都来不及好吗?明明是他先调戏的我……”廖桁意识到失言,立马捂住嘴,捶桌。
“……”申越瞪大眼,“我去……这么劲爆!”
“申越你听我说!”廖桁一脸紧张。
申越抬了抬下巴:“说,我听着呢。”
“……”廖桁看到申越那个“不说咬死你”的表情,声音低下去,“就是那啥……上次我陪董事长女儿去幼儿园参加活动你还记得吧?”
“嗯,然后?”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嘛,中途梁导急招我去片场,我就先走了。谁知道董事长跟出来说要送我……”廖桁眼睛看向别处,心虚地说,“临下车的时候,那啥,董事长……咳咳……”
申越额角冒青筋:“董事长怎么了?”
廖桁哼哼:“就……亲我了呗……”
“我去!这么大的事儿你特么不早说!”申越一拍桌子,怒,“公司艺人跟公司高层严禁搞暧昧关系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嫌八卦杂志料不够猛啊?”
“这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主动的!”廖桁深感冤枉,“我才是无辜躺枪的人好不好?”
“你不作死会惹到董事长吗?”申越怒气未消,“总经理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廖桁想了想又补充,“但是我觉得沈冲可能……感觉到了点儿什么。”
“沈冲?”申越松了口气,“他没事儿,不会乱说。”
“那现在……”廖桁推了推邀请函,“帮忙拒了吧申老大。”
申越表情严肃,问他:“先不管董事长怎么想,你呢?没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廖桁举手发誓:“我要是想傍大款,头一个肯定抱你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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