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缓缓扬起微笑,盛了饭坐在另一侧。见裴慕离正好夹可乐排骨,就解释道,“这是吴嫂教我的,我第一次做,好像煮的有点焦了。”
裴慕离淡淡嗯了一声,却连续朝装着可乐排骨的盘子夹了几筷子。然后眼睛看向放在桌侧的酒瓶上。
“呃……我想学会喝酒,所以刚才在超市时选了瓶酒精度比较低的……也不知道吴嫂什么时候把它拿出来的……”夏童越说头越低。
就算那储物室是监控死角,但他毕竟消失了那么十几分钟,如果不给个理由是绝对会被怀疑,可放在那种地方的酒自然没有什么好酒,他也只有这么个借口了。
幸好裴慕离只点了点头,说了句,“不会喝酒很好。”
这是不赞成他学了?夏童“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有点晚的晚餐就在沉默却好像带着点温馨的气氛中度过。夏童倒是想趁机说些话,但是裴慕离太精明,而且,这几个月他虽然表现得很乖巧柔顺,但也仅止于此。
裴慕离肯定也会疑惑自己这突然的示好与关心,或许也不会觉得他这关心是出自真心,但他还是来了……对夏童来说这就已经够了,多说多错,若是演过头,反而会觉得做作。
以他以往对两人的愤恨与隐忍,像这种沉默反而更能让人信服——被这几月的温柔对待后,日久生情,甚至亲自为独自舔伤的裴慕离洗手作羹汤。但因为裴以前的冷酷与施暴,他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很好,不是么。
……
杜氏顶楼
端着酒杯,杜砚面无表情的看着别墅的方向。
刚开完会就从秘书嘴里听到那个不异于奇迹的消息,他第一个想法是不可能,夏童认为他隐藏得很好,但其实他的情绪都被人看在眼里。
隐忍的,愤怒的,憎恶的,痛苦的。虽然越到后期,他外露的情绪就越少。
因为看在眼里,所以知道他对自己,还有裴的恨意,只是无法抵抗,不能抵抗,所以隐忍。
这样一个夏童,却在裴慕离最痛苦的那天主动示好,原因只会是两个。一是有什么目的,所以要讨好裴;二是……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杜砚脸上的狰狞消散了一些,扔掉手中被捏碎的酒杯,杜砚拿出手帕擦拭流到手上的液体。手心中微微的刺痛让他双眼隐隐发红。
无法原谅。
不管他是有事相求也好,还是对裴起了什么心思也好,都无可原谅!
相助
从昨天晚上裴慕离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夏童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特别是放学后,在校门口一不小心碰到来接夏绯的夏睿景,想到最近因他夏家儿子的身份被传开,夏家为了钱卖儿子、弟弟的事情曝光,而骤然狼藉的声誉之后,眼中的笑意就更明显,甚至挑衅地走到好像清瘦了一些,脸上仍旧挂着温和面具的夏睿景面前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你来干什么!”夏绯在看到哥哥时脸上本惊讶又惊喜的表情迅速消失,上前一步挡在夏童与夏睿景中间咬牙切齿的说道。
“啧啧,这么紧张干吗,我又吃不了你哥。”夏童摇头,眼角余光看到周围或斜眼偷看或光明正大看过来的众人,笑容渐渐泛开,连漂亮的眼睛都成了弯月。
“听说你妈最近肝火特别旺盛,还住院了?我一直记着她对我的照看,正打算这两天让裴慕离或者杜砚带我回夏家看看呢。”
他脸上的笑容太过明亮,闻言,夏绯立刻想起之前被他嚣张地打过了一巴掌,却又因为裴慕离与杜砚对他日益的重视,而只能忍气吞声的窝囊,现在又听到他特意提到胡丽,下意识警惕,“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噗。”看着她一脸的忌惮,夏童想起了当初来极光没多久时,在树林里最开始时她对他颐指气使的摸样,再对比一下现在……呵呵,果然权势才是一切的主因啊。
“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是一番好意去探病,顺便回去看看我的房间而已,夏绯妹妹你真是太伤我心了。”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看着周围众人磨蹭的脚步与脸上的求知欲,夏童很好心的加大音量,“我妈是夏泽章的正房夫人,虽然她死后我这个儿子就只有被卖的份,但好歹也是夏泽章的种不是,我这个嫡亲的儿子回去看看我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并不过分吧,两位用得着这么排斥么?”
知道确有其实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只是听到了谣言,现在终于从正主口中确实这件事的真假,周围众人都一脸恍然。曾经那些因为暗恋裴杜二人而肆意攻击夏童的小女生们眼中都染上点点同情——被自己的家人出卖,夏童也是无辜的嘛。难怪杜学长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丝毫不顾忌旁人,公然拉着夏童吻吮或者直接将人扛走。
原来不是杜砚有多喜欢夏童多对他有欲|望,而是夏童本身只是个用钱买来的货物,所以可以不屑顾及他的名声与脸面。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夏绯气得直哆嗦。“你,你!夏童你别空口说白话,谁卖你了!你是要逼我将当初你半夜不归家,出去外面勾搭男人的事说出来吗?”
“嗯,你说吧。”看着脸被气得通红的夏绯,夏童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当初我身上大伤小伤就从没断过,天天半夜回家被弄得连站都站不稳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说一下呢?”在这种地方说这么没脑又给他发作机会的话,还真是蠢得可以。看来胡丽与夏泽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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