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机师,但却是一个蹩脚的保镖。这不是一个保镖该问的问题。”
“闭嘴,”雷纳德冲上去拎住了王子的衣领,“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别想站在这里。”
“错了。”利维尔说,并没有反抗雷纳德,但姿态中也没有屈服,“是如果没有我,你别想站在这里。”他们贴的那么近,就连说话的气息都会打在彼此的脸上。王子此刻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浓密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盥洗室的灯光太过昏暗,以至于雷纳德看不清他眼中涌动的神色。
羞怒冲上心头,雷纳德一用力,几乎要把利维尔的领口撕裂,扯动间,一个银白色的环状物体从利维尔的领口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戒指。完全朴实的银色,却也最最纯粹,那是艾曼金属的颜色。
艾曼合金——联盟中最为昂贵的金属之一——从它铸就的那一刻起,就永不改变,象征着永世不渝的爱情。
这是他送给他的戒指。
雷纳德忽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放开王子。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我答应你。”他说。】
那曾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我恨你。”雷纳德最后说。
“我知道。”王子说。
“你杀了詹姆斯。”雷纳德说。
“是。”王子说。
“你带走了文件,那一枪没能杀了我,却把我送进了军事法庭。”
王子安静地看着他。
“你还说你不后悔。”雷纳德目光愤恨又悲伤。他曾以为得到了答案就可以往前,他曾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时间只是沙土,埋葬了过去,风暴来临的时候,残骸还是会重见天日。
“雷纳德。”王子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不是萨默斯中校,而是雷纳德。
那是来自过去的声音。一丝甜意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满腔的苦涩。
“你这个混蛋!”雷纳德咬牙切齿地说,怒气冲冲地转身,但他离去的步伐被王子阻止了。利维尔拉住了他的手。中校毫不犹豫地回身一拳,王子没来及的挡,这一拳擦过利维尔的脸颊。利维尔的右脸顿时红肿了一片。
雷纳德并没有就此收手,五年来不断积郁的愤懑在一天的波折后集中爆发,一拳更比一拳凌厉,完全是一副要把利维尔揍到满地找牙的架势。王子沉默着接下了他的攻击,两个人打得越来越没有章法,扭打在一块,滚到地上。
最后还是利维尔占据了优势——毕竟中校在这短短的24小时内已经连续做了几次重体力活动了——把雷纳德压在了底下。
他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抓住雷纳德的双手,按在头顶,王子头发凌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去你的!”中校不停地挣动,企图把身上的人翻下去,利维尔的脸却忽然靠了过来。柔软的发丝落在雷纳德的脸上,犹如上好的丝缎般,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柔软的触感——那是利维尔的嘴唇。
一个吻。
战栗从脊柱升起,他一下子慌了神,竟然停止了挣扎,眼前掠过无数凌乱的画面,以至于利维尔放开了他,他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揍回去。
爱一个人,就是明知前方是深渊,却依旧奋不顾身。
一个犹如蜻蜓点水的吻。
“我真是傻瓜。”雷纳德说。
利维尔愣了一下。中校趁机一个利落的翻身,把王子压在了身下,然后他做了一个王子意料之外的举动——他抱住利维尔的脑袋,狠狠得亲了上去。
那力道太猛,以至于两个人的鼻梁都撞得生疼。
利维尔无从拒绝雷纳德探入他口中的舌头,实际上他也根本不想拒绝。他们相拥着亲吻,难舍难分,想要把自己融到对方的身体里。
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只不过摩擦了一小会,彼此都可耻的硬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雷纳德啪地抽开利维尔的皮带,利维尔也扒下雷纳德的长裤。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脱着对方的衣物。
……
“艹!”雷纳德烦躁地把制服掼在地上,插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最后走到利维尔面前:“把你外套给我!”
“什么?”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中校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王子的外套就这么穿在了雷纳德的身上,外套稍微有点紧,穿着不怎么舒服,但总比露着一身的情\欲痕迹要强——露娜那个女人见了不知道要说多少冷嘲热讽的话。
“听着,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雷纳德穿好了衣服,压低声音,但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杀了你。”
利维尔嘴角微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除了是一个糟糕的保镖,还是一个糟糕的□□。”
“滚!”雷纳德大步地走开,猛得打开了盥洗室的门。
艾瑞克正站在门外,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长官,我只是觉得你们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会不会……”打起来。
从一开始,他的长官和王子殿下就势同水火。
中校比他要高半个头,黑着一张脸,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个对穿,这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特别有压迫感。艾瑞克敏锐地感受到了中校的滔天怒火,尽管他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还是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给长官让开了一条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格外难熬,他不得不选择性忽视了中校和王子都有些红肿的嘴唇,还有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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