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别人找到我们。”
“别人?”
“你的队友,或者我的船员。”利维尔说,“带上能用的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沙漠风暴马上就要来临了。”
沙漠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是晴朗的夜空,转瞬之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沙尘淹没,为了不被吹走,两个人不得不互相拉扯着艰难行进,到最后几乎在沙地上匍匐前进,终于在筋疲力尽之前,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洞穴。
呼啸的狂风暂时被挡在洞口,寒冷却接踵而至,两个人分坐在洞穴的两边,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雷纳德借着冷光源清点过背包里的应急物资,算了算只够维持7天,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他们不能离机甲太近,坠落的机甲目标太明显,会引来附近盘踞的星际海盗;但也不能太远,他根本无法知道太阳风暴什么时候会过去,通讯什么时候能恢复,如果露娜他们前来搜寻,也一定是以机甲的残骸为中心。
他暗自计算了一下坠落的地点,考虑到当时的飞行路线和行星自转,他们现在的位置跟之前的距离恐怕得有几千公里,除了等待,剩下能做的大概就唯有祈祷了。
可惜的是,他还是个无神论者,雷纳德有些好笑地想起自己那个总是把“天父”挂在嘴边的副官。
“不知道现在信教还来不来得及。”他嘀咕道,一边往嘴巴里塞了一根能量棒——军用粮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
往对面一看,利维尔已经吃完了晚餐,裹上毯子睡觉了。
很不幸的是,雷纳德没有毯子,他的战斗服也在降落的过程中破损,失去了抵御严寒的功效,就算他肉/身再强悍,也无法抵御零下三十度的低温——这甚至还不是最冷的情况。
正如利维尔所说,活下来,才能等到被救的机会。雷纳德内心激烈斗争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去抢利维尔的毯子。
但他刚伸出罪恶的手,利维尔就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珠子盯着他,发出一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视线。
“我记得你没有投怀送抱的习惯?”王子的双眼微眯,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谁他/妈投怀送抱!”雷纳德立刻反驳道。
“那你这样是什么意思?”雷纳德此时的姿势看上去非常像要偷亲王子。
雷纳德一时语塞,他总不能正大光明地宣布自己要偷毯子。
“咳……”中校的目光四处游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冷。”
笑意无法抑制地在王子的脸上蔓延,融化了他眼角眉梢的自带的疏离,他似叹非叹地舒了口气,一抖毯子,把雷纳德也裹了进来。
“现在呢?”
“……好一些。”雷纳德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但王子身体的温度已经透了过来,对于此刻的雷纳德来说,就好似寒夜里的一把火,烫到惊心,然而在这惊心中,又有一份安心慢慢地弥散。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利维尔,他希望他活着这件事情。
“你还说你为什么没死。”半晌的沉默后,雷纳德主动打破了沉寂。
利维尔的身躯动了动,向他侧了过来,冷光源的白光下,王子的肤色近乎透明,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类,而更像一个苍白的幽魂。
“因为我根本没有上萨麦尔号。”他说,“那个王子是假的。”
雷纳德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原来答案这么简单,原来你又是一早就知道。”听说利维尔遇难时天崩地裂般的悲痛,此刻显得无比廉价。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王子轻声问道。
“不会。”雷纳德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恨不得你死,怎么可能为你难过。”
“你在说谎。”
利维尔骤然起身,压在了雷纳德上面,毯子滑落,视线交错,雷纳德的眼里喷出怒火。
“谁他妈说谎,你给我下去!”
利维尔用自己的重量和出色的格斗技巧压制住雷纳德挣动的身体:“但你的身体要比你诚实多了。”
“从你看到我的第一眼起,视线就再也无法移开。”他冰凉的嘴唇贴上雷纳德赤/裸在外的颈项,印下了第一个吻。
“靠近我,呼吸就会不由自主的紊乱。”
利维尔含住雷纳德的喉结,轻轻吮吸,引得身下人一阵急促的呼吸,接着利维尔把雷纳德战斗服的拉链一开到底,灵巧敏捷的手指伸入衣物之内。
“滚!”雷纳德低吼着,声音却已沙哑。他满脸羞愤,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大猫,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利维尔一手抚上雷纳德的脸颊,澄澈的冰蓝色眼瞳流淌着温情:“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
雷纳德漆黑的眼里泛起薄雾,英俊的脸因为痛苦和羞耻而微微扭曲。
他颓然地垂下头,徒劳地张口,最后出口的却是:“我已经结婚了。”
越界
数秒的沉默和僵持之后,利维尔面无表情地继续脱雷纳德的衣服,然后把自己强硬地挤进雷纳德的双腿间。
彻骨的冷意像一把利刃割过□□在外的皮肤,也让利维尔温暖有力的手显得令人眷恋,但雷纳德忍住想要追逐的冲动——这很难,因为对他来说,利维尔是一把火,通向毁灭,而他是那只飞蛾。过去、现在还有未来,无法改变。
“你他妈没听到吗?”他一巴掌扇在利维尔的脸上,“我!结!婚!了!”
“那就离婚。”利维尔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红痕,他宝石般的双眸中转过腾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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