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啫喱愣住了。但紧接着就笑起来。少女那如铃铛般清爽的笑声响彻了场地。
“哈哈哈,哈哈,”她说,“有哦!而且,鱼的话表明得很清楚——凶手就是你!”
“凶手是……我?”也许是七看错了,但稍许拉下帽檐,等再一次露出脸来的时候,猴的眼里也有了笑意。“啫喱,狗急跳墙可就不美了啊?”
“我从来也没想让你觉得我美过。这个房间里我只觉得一个人可以信任,”她低头看着鱼的尸体——“那个人并不是你。”
“……是嘛。”“我知道了。”
“做得到的话就做做看吧!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凶手的话。”
?
☆、12
? “我们从鱼的案子下手,逆推回羊的案子。”
众人回到命案发生的用餐室,按照啫喱的要求,凶器、包裹凶器的餐巾、椅子等也一一被搬回命案现场——可以说,除了鱼的尸体不在,这里和众人第一时间发现的那个命案现场已经别二无差了。
七为啫喱搬来一把椅子,但啫喱微笑着摇头——将裙裾轻轻向一侧一拈,众人来不及阻止,啫喱就已经落坐在了凶案发生的椅子上。十指在裙面上交叉合拢,少女娓娓开始道出案情。
“我认为首先应该考虑的一个问题是——鱼的死法。不用说,简单的割喉杀人的话就连我和鸟姐姐都做得到——这一点上凶手考虑得还算是全面!但还有一个问题也不该被疏忽——”
“嗯。”狼在一旁搭腔。
“狼,你要说嘛?”
“不,”狼略微欠了欠身,似乎认为观看刚刚被指证为凶手的少女逆推理很有趣:“你继续吧。”
“鱼死的时候是坐在椅子上的,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被捆绑或是其他强迫手段的痕迹。所以我的问题就是,要让鱼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被割喉,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切。不就只有两种情况吗?”这一次搭腔的是猴,仿佛不屑一说地,猴半昂着头、以斜下的四十五度角瞥着少女:“鱼面对的是他即使背对着也无需防备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晕过去了。”
“没——错,猴挺聪明的哦、”仿佛发自内心地褒奖着,少女微笑了:“——聪明而且诚实。那两钟情况下的杀人现场应该是截然不同的。现在的这一种情况——鱼在被杀的那一秒明显是醒着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狗和狼也就没有嫌疑了——毕竟这两个人太像杀手了嘛,就算不是鱼那么聪明的人、谁会在放着刀的厨房里背对他们坐着啊,对吧?”她调皮地向狼眨着眼。
“哼。”狼低头一笑,叉上了双臂。
到目前为止,七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没有意见。毕竟、那满地的喷溅血以及鱼身上挣扎的痕迹他不认为是可以伪装出来的——若鱼被杀的一瞬他没有意识的话,这些也就都不可能存在了。
“等!等等!要是那么说的话,我和鸟不是应该也没有嫌疑了吗——”牛这个时候跑出来,拍着自己的胸口:“我们两个可是昨天杀了羊的嫌疑犯啊?鱼应该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背对着我们吧?”
“嗯——”
“已经够了吧!”啫喱还没对牛的话做出解释,有一个人就再也撑不下去了。“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没有重点吗?到底鱼那句‘你那个时候是躲在哪的’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能解释吗?还是你要像别的白痴一样——说出那是我编出来的这种台词来吗!”猴几乎吼了出来。
“那样说的话似乎也挺好玩儿的——”啫喱戳起下颌:“——可惜,我并不是那么想的。猴,你是诚实的——鱼确实问了你那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认为这就是你杀他的动机了!”
“有、有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这句话会变成我杀他的动机。”
“因为昨天晚上——” 啫喱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在门口偷听到狗和七哥哥对话的人并不是你吧!”
“啥?”此言一出,猴和屋里其他人一样、都愣住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牛和你是一组的。你说你昨天潜到了健身房的门口牛留在了房间这边、实际上是不是反过来的呢?——牛代替你来这边进行偷听,你到羊的房间把他杀了?鱼问完你那个问题之后恍然大悟的原因就是——你给出了错误的答案。”
“答案?”
“健身房的门有两扇——能够进行偷听的地方也有两处。其中一处是面向庭院的门——这里是完全可以看到两个茶座的、还有一处就是你之前说的医务室那边的门——那里只能看见一个茶座;而牛偷听的地点大概也确实是在医务室这里——他虽然从窗口只看见了鱼一个人,但是和你交代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这个细节——‘我看到啫喱和鱼在院子里’——大概只是这么随便交代了一句;结果之前在羊的案子确认不在场证明的时候,鱼发现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窗口是看不见两个人的。于是他再次向你问出那个问题——‘你当时到底是躲在哪的’?你的回答依然是——‘医务室’。”
说完。啫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逻辑——无懈可击。七不得不这样承认。
“胡、胡说八道好吧!我根本就没给过什么答案!哈!哈哈!”猴抓狂了。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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