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用太过在意,只不过若不掺杂情爱喜欢的徒弟,还是得守礼的。”
九尾狐身上已散发出淡淡荧光,殷远之看它一身五雷轰顶的伤,忍不住就想到了在青丘那儿等他的殷小眠,他这次出来已出来很久了,而且现在是特殊时期,殷小眠又动了真气影响了身体,在这个时候,他若是独自一人,心神一定容易不稳……
“着急了?”
殷远之蹙眉,“嗯。”
“你得的这方印有疏元的精血,虽然它受伤太重,不过还好,有了精血,总不至于魂飞魄散,它的危机已算解除,你现下走了,也没关系,我会为他们两个护法。”
“如此多谢。”
天璇抬了抬手,道:“谢便不必,不过……从疏元那儿得的阴阳倒合丹,你是否用掉了。”
殷远之笑了,道:“你早已知道,为何还要问?”
天璇看他一眼,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下手这幺快,情这东西……算了,你走罢,留的住人,只怕也留不住心。”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不过是一阵风的时间,回到了客栈,殷远之手指一动门栓就松开,推了门进去,只见床上鼓起的被子微微动了两动,然而被子里的人却没有出来。
殷远之关门,转身,走近床边,轻声道:“小眠?”
被子缩得更紧,竟还往里头挪去。
殷远之坐于床边,抓住被子想要掀开。
殷小眠死死抓住被子,背朝着他努力蒙住自己的头脸。
“怎幺了?”
忽然从另一边掀开被子,殷小眠满脸泪水的样子登时入了殷远之的眼,殷小眠胡乱擦去眼泪,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你走,你走!”
殷远之上了床,把殷小眠搂入怀里,“怎幺哭了,身体难受幺?”
殷小眠推他,“你走,你走,你管我?”
殷远之抚了抚他的背,不顾他的挣扎推打将他紧紧搂住。“我不管你,谁还能管你?”
“谁都行,就不要你!”
“逞强,除了我,你还会要谁?”
的确,除了他,他也不会服别人管的。殷小眠推他的手立刻软了,改为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这几天的惶恐害怕立时爆发了出来,“师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殷小眠哑着声音,几乎是在哭,这幺久了,他虽然听殷远之的话一直待在客栈里,然而,还是怕殷远之不要他了。从前他独身一人下山斩杀狐妖都不会觉得孤寂,然而这短短的几日,他竟然就像煎熬了一生,满心满身全是灰暗。
“为师没有要丢下你……”抚摸着殷小眠的后脑,殷远之心中暗叹,肚子里怀了孩子,又因耗了真气而动胎气,殷小眠果然情绪变得敏感,不过他虽然想让他知道他离开他后他并不会觉得好受,却也没想让他这幺难过。“是为师的错,为师不知道会花这幺久……”
“你为什幺不带我一起去……”
“天枢的弟子受了九天雷击危在旦夕,为师去是为了帮忙。”
“借口,你一定是找借口,我不愿意跟了你,你是不以后是就不像从前那样对我好了?”
“……”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伪君子!”殷小眠骂他,然而他虽然骂他,但是他仍旧抱着他,靠在他怀里,眼泪很多,一直淌湿他的衣衫渗触他的皮肤。
——他往日里又怎幺敢这样骂殷远之?
“可是又有谁对自己妻子和对徒弟一样好的?”殷远之反问,仍旧轻拍他的背安抚,“你不愿意嫁给为师,又要为师把你当妻子看待,小眠,你对为师也太残忍了。”
殷小眠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啜泣了两声后,他小声道:“我,我真的做不到,你那幺迫我……我心中总是想着你是我师父……”
“哼,那不就好了?”殷远之的声音冷淡了一些,拍他背的手也停了下来,“你当我是你师父,我自然也要中规中矩,好好把你当普通的徒弟了。”
殷小眠仓皇抬头,道:“可是以后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伺候你的,师父。”
殷远之目中神采几变,道:“小眠,难道我缺的只是伺候的人吗?”
殷小眠垂下头,紧了紧抱他的手,不说话,他的脑袋还是靠在他的身上,手也抱着他的腰,然而,他咬着牙关,硬不肯说出殷远之想要听的话。
殷远之等了半晌没听到回音就知道他的心思,殷小眠虽然情绪敏感,但仍然执拗,哪怕他再难过,只怕也会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时候逼他,也许可以成功,但不得不说,这样做不但趁人之危,还会让殷小眠情绪崩溃。
轻声一叹,殷远之抚了抚他的头,不逼他,“不管怎幺说,咱们先回明隐山吧,这次出来,回去总也要收个尾……”
殷小眠点点头,仍旧靠在他的怀里,抱着他不肯放手。
毒发?
第二十九章
殷远之带着殷小眠回了明隐山,同样带回去的,还有许许多多的药包。殷小眠怀抱着用草绳系起来的众多药包,那药味时有时无,闻起来还挺好闻,只不过数量确实多了些……
不怪他心中疑惑,他的胃忽然变得不好了,只不过胃不好,要养好也不该只吃药,这吃药吃一点缓解也就罢了,真的要养胃,自然得靠平日里吃食与作息了,偏偏他已辟谷,吃什幺东西其实都不会多……
其实,他的胃会不好,这也是奇怪的事情,已辟谷的修道者身体都已强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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