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儿子一般,他只是话语十分客气对慕羡之说:“还望少侠能早日捉拿妖魔,将其绳之于法。”
慕羡之只觉得一阵苦涩蔓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等他回到住所时,大厅内,上官惊鸿与几名昆仑弟子正将白泽围在中央,苛责询问。
“你昨晚去哪了?”
白泽睡眼惺忪的模样,疲惫的揉着眼角,语气还透着一丝慵懒的虚浮。
“上官师兄,我昨天和方然出去喝酒去了,我知道我犯了天道法则天规,可也不用如此审问我吧。”
如此说辞,上官惊鸿如何会信。
“喝酒?昨晚白府白铭被人所害,五官尽毁,四肢尽断,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泽顿时清醒,正气凛然道:“上官师兄,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恶毒之事可不是我做的,如今妖魔横行,上官师兄不去抓捕妖魔,反来怀疑我这个天道弟子?”
上官惊鸿是认定了白泽心狠手辣,手中的惊鸿剑差点就拔了出来,方然及时赶来,替白泽辩解道:“上官师兄,此事我能作证,昨晚我和白泽确实在酒馆喝酒,凌晨才归,师兄若是不信,大可去酒馆找那酒馆老板查证。”
“上官师兄在这无凭无据便信誓旦旦审问,这便是昆仑的做法?”
慕羡之在外听了片刻便提脚而进,目光看向白泽,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上官师兄不如先去酒馆查证吧,白泽是我师弟,我自会查清此事。”
上官惊鸿显得极为恼火,对慕羡之气急:“你就护着他吧!”
白泽打了个哈欠,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上官惊鸿道:“上官师兄,我可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白泽,跟我来。”
“是。”转身那一瞬间,白泽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与错,他从不觉得有任何界线,邪魔歪道也好,正人君子也罢,只要无愧于心。
他是如此想,可慕羡之却不如此认为,亦或是说,悟了这么多年的道,不允许他这么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白泽一进门,一向喜怒不言于色的师兄第一次发怒,一巴掌狠狠甩在白泽侧脸,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怒道:“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跪下!”
☆、【015】天道·偏执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跪下!”
白泽侧偏着头,额前几缕头发垂落在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灼烧过一般,白皙的脸上迅速发红,轻微肿胀了起来。
思绪一片空白,脸上残忍的傲慢没有丝毫的减退,没有辩驳,没有解释,双唇紧抿,亦或是觉得说与不说都无差。
白泽缓缓跪了下来,眼眉轻垂,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说,别人就会明白,也不是你说,别人就会相信。
他以为师兄是明白,是相信的,可是那八个字,却如同一击重锤,狠狠打碎他所有侥幸。
白泽缓缓抬起头,仰望着慕羡之,侧脸早已红肿,嘴角的血丝溢出,嘴里的血腥味,被他吞咽下去,清明的眸直勾勾的盯着慕羡之,道:“师兄要处置我,何必亲自动手,刚才在大厅,又何必为我出言。”
“那你可承认,你是否有伤白铭!”
慕羡之瞧着他那红肿的侧脸,心里突然就柔软了些,有些后悔,他不该动手的。
白泽咬牙,不知不觉眼圈通红,可他仍然带着一丝希望,问道:“师兄觉得是我做的?”
“我要一个答案!”
“有人若是对不起我,我只会杀了他!白铭他该死,既然该死,我便不会留他一命!”
“放肆!”慕羡之气急,怒上心头,蕴含十成内力的一掌打在白泽肩头。
那劲风到了面前,白泽瞳孔微张,心如死灰,一股略带窒息的心痛扑面而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慕羡之竟是这般无情。
他记得‘我慕羡之的师弟,莫说是废你一条腿,就是要你的命,难不成还要我师弟赔你不成?’这句话,那时他手中的剑,抵不过任何一个昆仑弟子,站在他面前的人,全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孤立无援。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那时他看着慕羡之从屋内走出,目光坚定,说‘白泽,过来’时,他以为这辈子真的会有人无条件相信支持他。
他不该相信他,不该相信他会相信自己。
白泽没有抵抗,一掌被打至墙边,半趴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张嘴,鲜血便喷涌而出。
“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白铭胸前那道剑伤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白泽眼眸突的一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慕羡之,手紧抓着那一匹披风,咬着牙,半响没有说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四肢尽断,五官尽毁非你所为吗?白铭胸前的剑伤不深不浅,不宽不窄,别人看不出莫非我还看不出那是你的剑所致的伤?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可你呢!”
白泽只觉得那股血腥之气消散之后变得干巴巴的,眼眸微茫,连胸口的痛都感觉不到几分。
“我以为……师兄是觉得白铭四肢尽断五官尽毁是我所为,我以为在师兄眼里,我是那等残忍之徒。”
“如果我断定白铭四肢尽断五官尽毁是你所为,刚才在大厅,便不会为你说话!我不管白铭做了什么事,一报还一报,当初他欠了一条人命,现在还一条命,我无话可说,也无法指责你,而我要的,只是你的真相,你对我的态度!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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