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内力,更不知道内力高深之人能听到几十丈内的细微声响。
心砰砰直跳,可爱的大眼睛左闪右瞄,小嘴飞快,说:“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既浅显又深奥难以用寥寥数语便解答的极难回答的问题……”
惨了!干哥哥,你害惨我了……
白皙好看的大手伸过来,挑起她嫩滑圆润的下巴,逼得她只能看着自己。薄唇缓启:“为夫有时间,请好好回答。”
瞧这小家伙,乱说一大通却一字也不是回答内容。敢忽悠天下第一庄的掌权人,她绝对是第一个!
“呃——这并不是一个能在一时半会儿就回答得出来的问题。瞧,我们再不走就跟不上——啊!”
某个想着赶紧转换话题的小女子,在刚想迈出脚的下一瞬间——尖叫出声!
腰被人紧紧抱住,拉进他宽大温暖的怀里。下巴也被捏住,无法动弹,瞬间全身上下都被清冽好闻的气息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性感的薄唇贴在她娇嫩脸颊上。
“你说这样的关系——算是朋友关系吗?嗯——”
怀里的人娇羞着,脸颊传来的滚烫热度清晰而柔软,他满意地轻轻笑着,吐出的清冽气息滑过嫩白的脸颊,身下的人忍不住轻轻战栗。
怀里人儿的柔软,那如兰似玉的淡淡清香……他不禁微微出神。
心又狂跳乱串起来,云十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呼吸困难,本能伸手用力一推,愣愣出神的游弋毫无设防,竟被她推开一步!
这腹黑的家伙,总不忘占她的便宜……
她立刻逃离——“哼!你也没说我们不是朋友关系啊!”边说边往外跑,脚步如飞,一瞬间跑出去甚远。
游弋看着那落荒而逃的雪白背影,墨玉般的黑眸闪着得意的笑容,嘴角愉悦上翘。
这狡猾可爱的小东西,打马虎眼玩起文字游戏来,回头看他怎么收拾她!
不过,想起她建议干哥哥独秀喊他名字的时候,眼神轻轻地飘向自己,带着某些期待,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朗朗,清悦迷人……
草木繁茂的山道上,风轻云淡的浅绿色身影俯低,大手轻扶白衣少年。
游弋瞟了她一眼,眼神微冷,带着明显的责备。
云十一眯眼,“嘿嘿……”不好意思笑着,心虚地低头。
脚上的伤口比较深,这几天他弄了不少好药敷着泡着,眼看就要结痂——可被她刚才那么一跑,伤口竟又渗出一些血来。
“一着急……就忘了……”某人心虚地解释,眸光可怜兮兮。如此浪费医者的心血,确实是——有点过分哦。
游弋冷哼——要不是他想起她的脚伤,匆忙施展轻功追上去,说不定她还在山路上跑着跳着!
看样子,这伤口至少得拖多两三天。
游弋内心一叹——他的绝妙医术可能要彻底毁在这小家伙身上。开的药方要一再检查,再三确定不会有苦味,才敢让瑞木去买药。
下针从没一点顾虑的他,竟不敢给她施针,只因她一看到他排排的细针就“哎哟”、“哎哟”惊叫着,最后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他瞧她如此,只好放弃。开药不看药效看药味,施针也不敢下手……这是他最失败的一次诊治,也是第一次。所以她——也是痊愈最慢的伤员。
云十一却不这么认为,手上的磨伤在那雪山天蚕丝的包裹下,竟在三天后脱痂不留痕,肌肤甚至更加嫩滑细腻。她惊叹了好久——直到游弋开口要回他自己的那一条,她才恋恋不舍,标准乌龟动作地拿了出来。
这古代虽然科学技术落后,但有些东西却是比现代先进医学技术还要好用。她也学过不少医术,但对游弋的这一套,却是由衷佩服!
瞧着某人讨好的可爱笑容,游弋无奈伸手,“我带你下山。”这样调皮的病号,还是护在怀里安心些。
矫健的长腿轻点,两人飞身而起,只听得云十一大声惊喊:“等等!”
浅绿色衣摆轻动,两人同时落地。游弋好看的剑眉一挑:“怎么了?”
云十一满脸惊诧,指了指后方的一座庭院,惊呼:“我刚才好像看到罂粟花!”
游弋的轻功极快,瞬间便带她飞过那院落,她远远一瞥,看到了明艳一片,稀稀疏疏的美丽花朵妖冶动人。
“罂粟花?”游弋疑惑问,“是什么花?为何我不曾听过。”
云十一微愣:罂粟花原产于西亚,是后来才传入其他地方种植的。
脑海里闪过段青讲过:二当家种了许多草药……最近有一种草药开花了,很妖冶很好看!听说那种子是一个到处经商的波斯商人送给二当家的……
如此说法——极可能是罂粟花!
太好了!有了这罂粟,她的计划肯定能更顺利进行……
“没听过没关系,小爷带你去开开眼界。”云十一拉住游弋的胳膊,受伤的脚翘起,全身重量都赖在游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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