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辞职,请领导批准。”
虽然没穿警服,但仍旧一身正气,眼睛直视前方,双手放在裤线两侧,身体笔直。
“理由。”
老领导沉吟半响,问他。
“我想谈场恋爱,并且永远谈下去。”
邵寇想说,守护人民的有好多人,而小画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把前半生奉献给了伪装,后半生,他想真真实实的活出个样子。
“你是最骄傲的孤狼,当然,你也应该值得最美好的爱情,我批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个肩负特殊任务,即使死亡也不会公开的卧底警察,很高兴,能这么对你这么说,现在,对你下发最后一次的任务,找到并且能陪伴你一生的那个人,并且毕生忠诚,即刻出发。”
很多人都说,热泪盈眶,就是眼泪它冒出来就掉不出来,在眼眶里它就是滚烫的,是热烈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
老领导对于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很欣慰,他们还年轻,有着更多的人生阅历,何必困在黑暗中,出发吧,奔向太阳的孤狼。
邵寇以一种宇宙撞地球的态势跑到了半山腰,他的心里在沸腾,马上就要见到小画家了,真的想的要死,爱很难说出口,现在他可以解释了,全部都说明白。
然而,不幸的是,时间就是这样的奇妙,半山腰的车里下来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抹着浓妆,冲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说,“儿子,跑这么快干嘛?想妈妈了?”
红唇张开犹如竹叶青蛇吐出的毒信子,他在无数个日夜痛苦悲哀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妈妈。
女人妖娆着身姿娇俏着摇摆过来,撑着他肩膀吹一口气,“傻儿子,才多长时间没见,还是这么木讷。”
邵寇差不多都快忘了她,咬牙扭头直视她的眼睛,“你找我干什么?”
哦,真不会说话,找你,当然是因为想你了,我亲爱的儿子。
女人的面容非常年轻,甚至于站在男人身边,感觉像情侣,宠溺的拉着他胳膊往车上走,邵寇一进去就俯身开始呕吐,那股腥气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怎么抠都抠不掉。
“怎么吐了呢,真脏,离我远点。”
邵寇低头站在车门口,回头用矿泉水漱漱,低垂着眼眸没吱声。
女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拂去裙子上的灰尘,弯着唇戏谑说他,“你又长高了,模样也越来越像你那个爸了,就是皮肤黑点,没有他白,回去了,好好养养,嗯?”
总是爱自说自话,他已经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经意的扫了眼他耳朵,还是那么害羞,她不过就把外套脱了吗,这不还穿着吊带裙子嘛。
“我来,是有件大事儿和你商量,你坐过来。”
烦躁是心底往上返的,邵寇真恨不能她直接死了算了,别祸害人,压制住想掐死她的心,听她继续说。
女人却越看他越喜欢,略微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不愧是他的儿子,连面部表情都一样的死板,跟她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拒绝呢?不过,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帮我去公关啊?”
邵寇在看见她手伸过来的时候没避开,毕竟,她是他的母亲,但这后一句话,彻底惹火了他,什么叫公关男人?
“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怕我会掐死你。”
瞳孔放大的赤红,已经彻底吞没了他的理智,他从小就不敢跟别人谈起自己的妈妈,他的妈妈是个没了男人就会死的那种女人,他从记事起眼里和耳朵里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 y- in 靡声,小学中学,他是白天不敢回家,晚上更不敢回,呵,那个不能称之为家,应该说是窑子铺。
这种恨意堆积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掌控,邵寇站在车门外狠戾如狼的盯着她,背后的手掌攥拳,眸光深寒如井。
“呵呵,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人,急什么,不过,要是父子俩的话,哇,应该更令人窒息吧,你说呢?”
这种母亲,更令人绝望窒息吧。
女人却觉得他的表情好笑的慌,呵呵呵的前仰后合,裙子露出来的一角透着点红色的吻痕,邵寇把视线移开,回头遥遥的望了眼山坡上的别墅,小画家,再等等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想掐死她。
边牧:掐死吧。
邵寇:我会被判刑。
边牧:我等你。
邵寇:万一,判死刑呢?
边牧莞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陪你呗。
第86章 吞没
小画家,再等等我,等我把这个祸害给解决掉,然后,我就去找你,事实上,邵寇的想法很自我,他总是拿自己的要求去看待边牧,却不知道,边牧是有一颗共同参与解决问题的心。
两个人相爱,能做到的最完美的就是沟通和坦白,如果其中的一个人有了秘密或是难言之隐,总是会失去了些什么味道。
边牧早起依旧是念经,他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对待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律的生活,下楼吃早餐,然后去公司开会,上午见客户谈价格优惠,下午整理画稿和书籍,晚上回家,如此轮回。
天气逐渐寒冷,有了进入冬天的气势,小爱踩着高跟鞋咣当的踢开他办公室的门,一股邪火没地儿发,嘴里噼里啪啦的不停,“气死老娘了,他那个傻逼,放着我这么好的女人不要,非得在外头偷偷摸摸的搞小姐,这可好,带上病了就来跪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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