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宇神情不变。
钟源垂着眼睫,扯着嘴唇笑,“没什么用,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是我活该。”
韩景宇看着这个模样的钟源,心里那层层的恨意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透了出来。
“你从我面前跑了三次,现在我不想有第四次。”钟源终于将自己所有不该说不能说的一股脑说了出来,从前他怕韩景宇觉得恶心,所以从来不对他讲,现在韩景宇跟他已经走到这样的绝境,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韩景宇心头一凛,咬牙,“你什么意思?”
钟源笑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来,韩景宇去打他的手,却一下子反被捉住了手腕。
“我再怎么对你好,你最后不都是要走。”大概已经觉得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韩景宇充满厌恶的目光和他本身满心的压抑,在此刻一下子变得更乱。无论他再怎么对韩景宇好,这个人也不会念着他的。他终究要走。
韩景宇被他捉住了手腕,开始极力的挣扎,钟源力气比他大,虽然不能说毫不费力,但也是能将他钳制住的。
“你干什么!”韩景宇极力的推拒着。
钟源怕弄痛他,终究还是放松了力道,而在他放松的一瞬间,韩景宇忽然将手抽了出来,反手还打了他一巴掌。
那一下打的极重,钟源的左脸颊马上就有了些红肿。
钟源没有顾自己脸上的肿痛,就这么看着韩景宇。
“你总是觉得别人要伤害你,所以每一次都是拼命的挣扎。”
韩景宇不知道钟源说这话的用意。
钟源这一天也实在是心神疲惫,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韩景宇,说了声,“你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刘爻看到钟源肿着半张脸出来的,他看不到房间里的场景,只见到钟源进了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就回房躺到床上不动了。
刘爻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却发现钟源睁着眼。
“你怎么不睡?”刘爻也看到了钟源眼睛下的青色。
“睡不着。”
刘爻坐在床边,“钟源。”
“嗯?”
“你把他送走吧。”刘爻也看出了钟源的心神都被韩景宇牵着,他这句话有一半是为了钟源好,“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
钟源的眼里终于有了焦距,听到刘爻的话,他除了苦笑露不出第二个表情,“他走了,估计就要开始躲着我了。”
刘爻第一次见到钟源第一次明明白白露出这样沮丧的神情。
钟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来,“我知道我该把他送走,但我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我就难受的很——刘爻。”
刘爻应了一声。
钟源闭上了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韩景宇厌恶他,他自己都厌恶他自己,“我感觉这都跟开了个玩笑一样。只差把我自己都逗乐了。”
刘爻看出了钟源现在这个状况十分不好,他劝了一声,“你睡一会吧,我看你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过。”
钟源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刘爻终于有了些担忧,“你要真喜欢他,就……”
“不是。”钟源自然知道刘爻要说什么,“有些事真做了没什么意义的,我要真混蛋,早就把他压着做了——但是刘爻,我是真喜欢他。”钟源也说不出自己喜欢在哪,韩景宇一点也不女气,反而脾气倔强,性格冷硬,实在是叫人看不出喜欢的地方来,“喜欢的心疼。”
刘爻不知道钟源话中的意思。
钟源这话说的是确实,他心疼韩景宇,喜欢到心疼这个人。
刘爻沉默了一会儿,“那随你吧。”
钟源见到刘爻出去之后,就闭上了眼。
就这么过了几天,钟蔚那边也反应过来了,他听到韩景宇不见的事,也不顾还在和钟源冷战,就把他叫了回来,斥责连连。从头到尾,钟源都是认真的听着,没有任何反驳也没有说韩景宇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他什么时候走的你们都不知道吗?!”钟蔚也是发了脾气,他问了钟源之后,又去斥责那些看顾家里的人。
那些人是真的不知道。
钟源看着老头子在家里大发脾气,一直都是沉默的站在旁边。
末了,钟蔚看到他耳朵连着脖子打的绷带,皱眉问了一句,“你耳朵怎么了?”
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钟源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耳朵,而后反应过来之后回答,“哦,不小心弄伤了。”
钟蔚也没有再细问。
晚上,钟源从家里出来,又来了刘爻这里。
韩景宇身上好了之后,想方设法的要跑,刘爻也是有些了解韩景宇为人的,为了保险几次要给他注射药物都被钟源制止了。钟源也是有十二万分的耐心守着韩景宇。
刘爻见他这样,也随他去了。
店里收留了这两尊大佛,一尊还是他搬回来的,可是还没等他想到如何运用就被人抢先了。刘爻心里实在有些不是滋味。即使那个人是他发小儿。
钟源从那天之后再没碰过韩景宇,跟他走得近的刘爻却知道,钟源这都是如何纾解的。
他都觉得可笑。
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好好的抓在手中赏玩呢?
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怕他碎掉而不敢拿出来?
韩景宇却终究是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不想再看见钟源,他只想从这里离开。
刘爻看出了韩景宇的意图,这个时候他觉得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总算不至于一无所获。
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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