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普照了,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楼飘雪不想看时间,时间在这个时刻是沒有意义的。不需要看时间,只要宁静的看着时间过去就可以了。而面前的常在野,已经换成了人的模样,重新穿了灰色的衣服,灰色真是一种毫无个性的颜色,穿着灰色的服装的人,最容易藏匿在人海里面。
这样就沒有人能够发现了。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楼飘雪看着他,他也看着楼飘雪,两人的目光毫不畏惧的互相接触却又互相退散。其实又有什么想说的呢?想说的话在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说完了。所以还是不要再说得好。常在野指了一指自己:“我叫常在野,很高兴认识你。”
这几句话说得生硬至极,明显就是刚刚学会说话的人说的。楼飘雪看看他,也只是郑重其事的介绍了自己:“我叫楼飘雪,西楼的公主。”
之所以她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公主身份抬了出來,无非就是为了想表现自己的身份罢了。还有的一点就是楼飘雪早已经失去了自己应该有的身份,她的身份就是西楼的一个公主。就是说她要做什么都不能代表自己,只是能代表自己的国家。她是一个可悲的人物,因为失去了自我。
两人的掌心相握,苏洛漓能感觉到常在野的掌心格外的凉,大概他只是在身体形状上比较像人而已,其实不就也只是一条蛇罢了,一条披着人皮的蛇。
但是沒有关系,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可以帮助自己都是可以的。挡路者就要杀死,顺从的人就捧上高位。他们这样的相识,就像是好友之间的相识一样,是平等的协和的。虽然他们之间有着仇恨,但是常在野不提,楼飘雪当然也不会傻到说出來。
两个人,对视一下。常在野真喜欢楼飘雪,但是他却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劣势,只是不愿意说话了,因为其实也是无话可说的,喜欢不是一种倾诉,只是看到他在那里,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已经很好,这样就已经足够。
然后就是寂静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來,毕竟不需要说什么。有很多对方的痛楚,又要小心翼翼的绕开,这样还不如不说话了來得轻快,直接就什么都不要讲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该多好。
但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做人太难了,活着太难了。楼飘雪只是说:“你真是神勇威武,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把我用惯得蜜油取回來?”
常在野木木的回答:“好。”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所做的只能是随声附和。然后他从后面牵过了两匹马,给楼飘雪递了一头。
楼飘雪原來是以为他又会带着自己飞翔,结果原來还是就是骑马去,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也会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信
这个时候苏洛漓却是依旧陷在深深地狂躁之中无法自拔,看到自己的一切都想着欲语泪先流。怎么会有人的情绪像现在这样的不可控制,真是可悲的事情。她只是不说话,不出声,同样的也不吃东西,任何东西端到她的面前她都是狠狠的一挥手把东西打掉下來。
给苏洛漓送饭的碗,原來都是上等的官窑里面的瓷器做的,现在都统统是银质的了,毕竟银质是一种比较抗摔的材质,而且就算是变了形也可以重新送去再做一个碗。月月每日都为她打扫着地面,因为她已经把伸手的范围之内的东西通通摔得稀巴烂了。但是她是王妃,谁也不敢得罪与她,只好由得她摔坏那些碗筷。
离无渊又來了看苏洛漓,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整间房子都有了明显的人为的破坏的痕迹,他只是觉得好奇,拉了月月到一边询问苏洛漓的情况:“娘娘的房间怎么这么多东西无故失踪了?就连本王爷的御赐大花瓶都不见了?”
月月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娘娘早已经是心情不顺畅,看到了什么都向着墙上摔,而且连好好地吃一口饭也是不愿意,希望王爷能够劝劝娘娘。”
离无渊看着苏洛漓这般的自残的表现,心里只能是一阵阵的疼,怎么会有可能不疼呢?自己心爱的人在这受苦受难,实在是沒有办法不难过。不伤悲。
他慢慢的说道:“现在娘娘一般做些什么來打发时光?”这个问法只是想知道苏洛漓现在究竟有什么东西还会是在意的,才能够投其所好,让她高兴些。离无渊想着,是不是要叫杂耍班,戏曲班子之类的來为苏洛漓开开心,毕竟这样的犹豫下去,迟早会出问題的。
现在离无渊又是实在是很忙,沒有时间时时刻刻陪在苏洛漓身边。世界上的事情就都是这样,一旦要來,就每天每天的堆过來,非常的烦人的堆过來。简直是想一口气压死人,让人永不超生。
世界上的事情就都是这样,永远都是扎堆的前來,从來不会均匀的分配,在专心做一件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又会有非常繁杂的那种事情,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轮流工作,轮流辛苦。
弯弯只是觉得苏洛漓喜爱填词作赋,便说道:“我看娘娘挺喜欢填词作赋的,不如王爷可以这般的投她的所好,多陪陪她。”这番话倒也是中肯的,毕竟弯弯也不想看到苏洛漓那副就像是死人一样的脸,错了,就算是死人也比她的脸色好,她就是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暴戾。这种暴戾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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