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野心大的人,绝对不是安步当车的人。安步当车是一种太难得的状态,安然的走來走去,只是当做自己在开车。这样的姿势也一样是漂亮的,那种平淡的漂亮。而楼飘雪不是,她是奢华的女王。
一个女王,怎么会有可能甘于平凡。
所以他不答话,楼飘雪也不开口,只是两人默默地对饮着酒,喝酒其实是寂寞的人最爱的姿势,因为一杯酒,喝到肚子里面的时候是温暖的,有酒特有的甜美。胃里面是温暖的,被这种液体温暖了的感觉多么的好。
离无渊慢慢觉得有一种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上升,在四肢百骸之间游离。他只是有了一点莫名的yù_wàng,那种燃烧起來的yù_wàng。这是为什么呢?大抵是因为酒性太猛了吧。
楼飘雪的脸在身边漂浮:“为什么不爱我呢?我有哪一点不好呢?”
“我不爱你,一点都不会。”离无渊只是觉得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坚持着要这么的说,因为他害怕如果被人识破了自己的贪图身体的享受,眼睛里面只有皮相。他只能说自己其实是不爱楼飘雪的,当然这也是事实。
“那你爱的人是谁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灯光有些闪烁,离无渊变得十分的睁不开眼睛,但是楼飘雪的身体的香味还在身边不断地漂浮,或者说其实整个芙蓉殿都是这个味道的,芙蓉殿本來只不过是一个大殿,只是在楼飘雪的布置之下,变得如此的销魂蚀骨。她说:“是苏洛漓对不对?”
离无渊不出声,因为无论说是还是不是他都是失败者。爱楼飘雪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其实只是一个适合***的对象,但是在这一夜之后,就在也不要见面了,因为再见也是毫无用处的,因为不相爱,所以根本不需要相见。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她有什么好呢?她有什么如我呢?”楼飘雪的声音是轻软的魅惑的,有一点点的粗,但是就是因为有些粗,所以才会显得无比的性感,有特点的声音才是性感的,并不是娇柔的娃娃音像苏洛澈那样才是性感。真正的性感,要是有野性的才是致命的。
“沒有。”离无渊说着,但是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的什么意思,究竟是苏洛漓沒有什么好,还是沒有什么不如楼飘雪。但是他已经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有时候说话会不想说下去的,因为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说。
“我什么都好,容貌倾城,身份高贵,可是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楼飘雪再斟酒,满满的一杯酒,那种颜色美貌的液体,在她的手腕之中紧紧把握住,真有一种美丽的感觉,离无渊就着手把酒喝掉,身体里面的那种要膨胀开來的yù_wàng有些愈演愈烈了,不是靠自己的精神力量就可以压制的。
离无渊喝了酒,微微地脸上都有了一丝潮红的颜色,看着楼飘雪微笑,楼飘雪实在是一个美貌的女子。那种美貌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非常的美貌,红唇盈盈,笑语晏晏,双眉是柔软的长,两眼是剔透的清明。
是啊,和一个人颠鸾倒凤,其实是不需要爱的。爱其实是太难以发生的巧合,要有多少的运气,多少的本领,才能在人群之中碰到自己的爱人。虽然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适合的爱人,但是事实上世界上的人是这么的多,就算碰不上也不是一件难事。
或者要在宇宙之中四处寻找自己的爱,爱或者有时候只是天边的流星,很美丽,很神秘,就是可惜很短暂。
所有美丽的东西,都会是短暂的。
“为什么要爱苏洛漓呢?你难道不知道她和离无道和影满痕之间的关系吗?”楼飘雪笑着询问,看起來轻描淡写,其实真的戳中了离无道的死穴。或者是任何一个还是男人的人的死穴,自己的女人和别人鬼混,会是一件听起來多么的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楼飘雪的口中讲出來,这是更加让离无渊不舒服了。
但是他只是冷静的问着:“公主怎么这么说?”
楼飘雪一听,现在还直呼她为公主,看來真的错了,他本來已经从自己的伪装里面走了出來,但是现在却还是要虚与委蛇,退回自己的骄傲里面去。
虚与委蛇,其实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楼飘雪偏偏不想容情,想把他的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事情**裸的撕开,他不愿意楼飘雪说,楼飘雪却偏要说:“你的妃子苏洛漓生活还真的挺乱的,时常到你的兄弟离无道的王府去玩,还要在那次溺水之后在影满痕的王府呆了好几天,只怕她们早已看对了眼,便趁着这个溺水的机会好好温存一番呢?”
离无渊听罢这句,心中有些惊异,不愿意接受如此的事实,只是用沉痛的眼光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楼飘雪见到离无渊果然中计,心里十分的高兴,哈哈大笑只道:“外面都是这么说的,你去听听就知道了。”要知道楼飘雪心机颇深,并且早已经知道了伪造假的新闻的好处,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來为他各种的编造故事了。至于是不是,他一个王爷总不会问侍女这样的问題,这不值得她操心,况且她也就快要回去了。
离无渊心中恨恨,接受不了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的命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绝对不能水性杨花。
本來就都是这样的,离无渊觉得大家都要遵守这样的规矩。但是就算是有人不愿意遵守,他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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