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神。
“春浓,我被大皇子留牌子了。”
春浓怔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劝慰,也不敢说太多,唯恐江玉树想不开。
江玉树见春浓不说话,知她不敢劝,怕自己别扭,“春浓,这对抚国公府是好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公子是男子……”女子反声,似是不平。
江玉树挑了帘子,看向窗外,没有接话。可是脸上的无可奈何是挡不住的显现。
春浓打量,见他神态眉宇间都是正常,虽是无奈,却不似刚出宫那会儿,松了口气儿。
“公子,您刚才吓坏奴婢了”
“哦?”
“您刚出宫那会儿,脸色惨白,奴婢还以为您又病了呢?现在公子好多了,奴婢也就放心了。”春浓说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公子您体弱,以后这披风是万万不能少的。”
江玉树神态自若,点头应了。
春浓笑笑,不再说话。香浓径自迷糊打盹。
一盏茶后。
“公子,到了”
江玉树整理一番,下了车架,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大家子人,沉稳上前,单膝跪地:“玉树得皇家垂爱,被赐留牌子。”
江顾氏江老太君手执檀木雕花龙杖,颤微微走至江玉身旁,扶了人:“好孙儿。快些起来,你身子弱,地上凉”
“孙儿谢过祖母”
江顾氏凝重,道:“好孙儿,你的事宮里早就派人通传,我们都知道。”
江玉树还没完全了解祖母性子,不敢贸然接话,只是沉默。众家人都以为江玉树是在为选上担忧,急忙搀了人进府。
呆呆的由人牵了进去,众人安抚无非就是想开些,不要太过担忧,这是皇家荣宠,天家赐福,是你的福气。
江玉树听众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话。实在耐不住性子,不愿听那些让自己屈从的话,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屋子。江顾氏见江玉树脸色真不好,就止劝了众人,放江玉树走了。
他回了屋子直觉昏沉,加之在宫里担惊受怕,一触床榻,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下篇)
待江玉树醒来,浑身舒坦。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气息不稳,喘了喘。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江玉树抬头,见着春浓端了吃食进来,净了面,吃了饭。就听见有人来请,说是赐婚的圣旨来了。
江玉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带着春浓出了屋子去接旨。
待见着公公,那公公立马躬身作揖:“奴才那顺见过皇子妃。哦,不,玉世子。”
春浓一看是上次带自家公子进宫的公公,气都不打一处来,上次端的倨傲,这次怎么就这么恭顺,一来就自报家门,礼数周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春浓当然不知道,这那顺公公可是皇帝大人面前的红人,伺候皇帝多年,会的是察言观色,没点身份地位的他还真看不上,小小的抚国公府他可能还真瞧不起。
如今,江玉树成了皇子妃,这圣旨都下了,就差仪式,俨然已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性子冷,一个不小心拔剑斩人也说不定,况且江玉树还是赵毅风自己看上的,先不论情意,就着大皇子冷冷的性子已经不容易。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太子未立,大皇子指不定有当选可能,那一选上就可是未来皇上,那可是随时会要了那顺小命的人。
那顺明白这些,当然对江玉树客气,那是保命的屈身。
可怜,春浓,年纪小看不透。
那顺谄媚:“玉世子,就委屈你跪地接旨了”
春浓看着这老阉货,随世子跪了下去,心里只翻恶心,替自家公子的好气量不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抚国公府嫡二子为人知礼,谦和有度,上孝下恭,深得朕心,适与大皇子婚配,七日后于乾元殿完婚,得愿一世和谐,子嗣圆满。钦此!”
那顺宣完旨,急忙把江玉扶了起来:“世子,辛苦。”说完,客气几句,得了赏就走了。
江玉树知道自己会嫁给赵毅风,可没想到这么快,七日后……。
——七日后,就要雌伏,做那个男人的人。
——七日后,就不能叫江玉树,而是……皇子妃。
真是可笑!
圣旨无意散开,最后几个字好生醒目——“子嗣圆满”。江玉树忽的一惊,踉跄后退几步,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望天,一记嘶吼。
“我是男人,你让我生孩子。老天,你待我不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苍天无语!
周围的人觉得奇怪,纷纷抬头,看着他。江玉树发泄完后,平静了些,脸色惨白,身子发虚。却端着儒雅的笑冲身边的丫头小厮和家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无事。
嫡系一脉知他难受,不敢多劝,唯恐他又失常,对身子不好。静静的看着他,一脸担忧。
院中良久沉默,各自相看无话。
江玉树知道消沉改变不了什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还不如好好筹谋,好好活一遭,活出自己的新高度。
“春浓,府中可有族谱,和天倾地志卷?”
春浓吃惊:“公子,要这些做什么?”
江玉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一无所知,刚醒来还没缓过来,就是选秀,中选,圣旨。一众信息让他吃不消,大致从春浓口中知晓蛛丝马迹,算是应付过了家人。
但随着自己原来思想的渐渐模糊,这个世界又一无所知。自然怕一个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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