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歆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找我才是正常的反应,你不用特地来道歉的。”
每一件事,既然有它坏的一面,如果换个角度,也会找到它好的一面。
比如何琳对傅氏做的恶意收购,让她成功铲除了藏在傅氏最大的蛀虫,也给其他存在杂念,或者并不希望傅氏好的股东们惊了个醒。
傅歆看着莫凌瀚,倒真还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辞去市长一职,不会是为了陪我去柬埔寨吧?”
她可没忘记,她逼着莫凌瀚把仓龙在柬埔寨别墅的地址告诉她时,她对他说的话,凭他市长的身份,可不是随便能出国的,而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只要在决定去之前通知他就行。
莫凌瀚愣了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真笑了起来,“小歆,你真太抬举我了,我再怎么不喜欢莫氏的财产,却也不是个那么超凡脱俗的人。”
傅歆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晕了,既然他说自己不是那么超凡脱俗,更应该扒着好多人都眼红,想要争夺的市长之位才是。
莫凌瀚避开傅歆带着质疑的眼睛,转移了话题,“小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一样东西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盒,打开盖子,傅歆看到放在里面的是一颗金花生。
花生在b市还有个土叫法,叫长生果。
民间有个说法,送即将要出生,或者刚出生的小孩子金花生,寓意长命百岁的意思。
这个礼物不算多贵重,傅歆婉言拒绝了,推来推去,到最后,莫凌瀚板下脸,他用自己的表情告诉傅歆,他生气了。
傅歆最见不得熟悉的人生气,不管这个人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莫凌瀚看她脸色已经开始动容,乘机又说:“这是我送给我的小侄子的见面礼,他不是不方便出来拿嘛,暂时就只能麻烦他的妈妈代劳了。”
故意低头看着傅歆的小腹,“小侄子,你说大伯说的对不对?”
傅歆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份礼物,莫凌瀚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由始至终,他没有提张奇打电话给他的事,而傅歆也没有追问。
张奇就在b市,已经成了这些和他关系不一般的人,不需要挑明,却都心知肚明的事。
……
人心似乎永远都那么的难以满足,初和张奇相爱时,傅歆像是个刚陷入恋爱的小女生,每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张奇非开。
后来,当知道他有病,在亲眼看到张清士的去世后,她只希望他能活着,哪怕一辈子都看不到,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再到现在,当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却有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
经过半个小时的沉思,在确定张奇就在b市,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后,傅歆觉得真的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比起当时只要他活着的那个想法,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所以,她逼自己狠下心,不再想着去把他找出来。
她去妇幼保健医院建了围产卡,还去附近的母婴店逛了逛。
很多像她这样的孕妇,都是丈夫或者婆婆陪着一起的,只有她形单影只,很多人会在背后议论她,她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就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有个人正在看着她。
这样的自我安慰,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她心里保持的那份念想和温暖,在她毫无任何防备和措手不及中,像是一座刚建好没多久的大厦,根基不稳,只是一场小暴风雨而已,它却在一夕之间轰然倾颓了。
电话是葛馨予打给她的,电话响起时,她正在给自己煲汤,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和同月份的孩子比起来,要小了一点,让她回去补充营养,。
于是,离开医院后,她去附近的菜场买了根新鲜的通水骨,又买了点各种各样的菌类,回家煲汤。
听到电话响时,砂锅刚开了,水哧哧的朝外冒出来,她急着打开盖子,划过接听键后,就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胳膊中间,有点不方便,她就想葛馨予快点把话说完。
性子一向都直接,在她面前更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葛大小姐,却忽然支支吾吾,像是很难启齿。
她听到油烟机的声音,先问傅歆,“小歆啊,你是不是在做饭?”
傅歆“嗯”了声,把锅盖放到台板上后,把洗干净的各种菌类放到砂锅里。
听出葛馨予吞吞吐吐,她把盖子盖上后,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后,走出厨房去接电话。
听清清葛馨予说的是什么,傅歆眼睛几乎瞪到最大,就连本能地呼吸都不会了,眸光不再看到一丝清澈,带着几分呆滞的,看着前方的某个地方。
手里的电话,从指缝里滑落,跌落到地板上,却并没有摔坏,葛馨予急得快要跳脚的声音继续从那头传来,“小歆,你没事吧。”
傅歆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呼吸暂停,像是被人拿走了线的木偶,她僵立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弯腰下去,把还在传来葛馨予声音的电话捡了起来,“他在哪里?”
……
常听人文绉绉的说什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认识张奇以前,傅歆总是一笑了之,因为在她看来,她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两极分化。
这样的一句话,既然是出自佛教,那就肯定有它的道理,傅歆只是这红尘繁华中小小的一个俗人,自然有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时候。
傅歆下楼时,没当心脚底下,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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