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张奇怎么会去动那个一千五百万,如果不动,军中最年轻的,前途无量的少将,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成了“叛徒”。
梁晨想了想,说:“傅歆,你有没有这样想过,哪怕没有你,他总也会去动拿那个钱。”
万事都会有诱因,傅歆只不过刚好是那件事的诱因而已。
傅歆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侧过脸看着梁晨,“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哭,是觉得是我害了张奇吧?”
梁晨一怔,“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傅歆笑了笑,“我哭,只是因为想哭,不为任何人和事,至于你刚才说的没有我,张奇也会去动那个一千五百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去做那样的假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那个一千五百万,的的确确是因为我,他才去贪污的,所以……”
她顿了顿,忽然加重口气,“即便是恨,也应该是张奇恨我,不是我恨他。”
梁晨其实准备了很多的话,听傅歆这么一说后,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没想到,傅歆会这么爱张奇,都走到这一步了,她都舍不得怨他一下。
傅歆看着他,又说道:“那个离婚协议书,是他放在你那里的吗?”
梁晨看着眼前的路况,摇摇头,“不是,是他放在另外一个人那里的。”
张奇和傅歆的离婚协议书,这是在同一天里,他继让他知道傅歆就是他恩人之后,给他的另外一个意外。
张奇放离婚协议书的那个人,就是梁晨去找的另外一个部队的师长,不管是和张奇,还是和他,都是忘年之交。
接到他的电话,那个师长一点都没意外,直接把张奇放在他那里的,叮嘱一定要亲手给他的东西,给了他。
梁晨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装着的就是两份在甲方都已经被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了,张奇啊,你既然连傅歆会被部队限制人身自由都料到了,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心理学比他学得好的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短暂的幸福,对人的伤害,比起任何伤害都大吗?
所以,梁晨对张奇是非常不满的。
“我不是那种死打烂缠的女人。”傅歆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其实没必要那样做。”
听着傅歆的自言自语,梁晨心头非常烦躁,飞快的转移话题,“傅歆,你还记得……”他把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地址报了出来。
傅歆惊讶地看着他,“咦,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那是个非常偏远的山区,那里的人至今还不是每一天都能亮起电灯,傅歆在上大学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到那里去过一次,也资助过一个得了绝症,为了不影响在外求学的儿子,一直都苦苦坚持的老太太。
“你资助的那个老太太……”梁晨的声音有点哽咽,眼前升起一层薄雾,“其实就是我妈妈。”
这一次轮到傅歆瞪大眼睛,被吓住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她是做梦都没想到,梁晨会是那个老太太的儿子。
梁晨乘全面路况好,飞快的侧过脸和傅歆的眼睛对视上,“我说的是真的。”
“这……”傅歆挠了挠耳朵,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梁晨在下一秒钟,非常认真,而且非常严肃的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的后面,他其实还有话对傅歆说,却没好意思说出口,她的妈妈在弥留之际,让邻居给他带了遗言,希望他可以找到那个好心的姑娘,如果那个姑娘不嫌弃他的话,就娶了她,他要好好照顾她。
对母亲的遗言又或者说遗愿也好,梁晨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想实现。
乘着傅歆正伤心,他完全可以去尝试一下,也许能乘虚而入,他却没有,他希望傅歆是真心的想和他在一起。
看着在远光灯照射下,依然黑漆漆的远方,梁晨心头却一阵光明。
……
莫凌瀚走的是官员出国考察,这一种最正常的出国方式,和张奇比起来,速度自然要慢了很多。
等他乔装打扮出现在柬埔寨某一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有人早就出现在那里,而且正和一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男子交谈的很愉快。
他们在下国际象棋,看到他,中年男子似乎很高兴,挥手叫他,说的是东南亚语。
莫凌瀚在看到张奇时,有几秒钟的错愕,只是几秒钟,等走进办公室里,他已经神色如常,“干爹。”
他也用东南亚语称呼着正和张奇对弈的中年男子。
苍龙很高兴的招呼莫凌瀚坐下,他继续和张奇下棋。
莫凌瀚打量着张奇,自从他走进这间办公室,除了他进门时,张奇回过头去看他一眼,再也没有多看他两眼。
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一盘棋很快结束了,有下人送进来茶和点心,三个男人坐在沙发的三面。
苍龙很高兴地说:“凌瀚,这就是张奇,中国特种部队最年轻的少将。”
说到张奇的军衔时,他显得很是得意,不到三十的少将,可想有多优秀,却被他招安到了手下。
莫凌瀚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对苍龙说:“干爹,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说。”
苍龙沉下脸,“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最讨厌的就是咬耳朵说悄悄话,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当年,就是有人借着说悄悄话的机会,把他半只耳朵给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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